“道友!”守衛的聲音加重了幾分,隱隱帶上了警告的意味,“城主令諭,不敢違背。請勿在此糾纏,否則,休怪我等按規矩辦事了!”
他身後幾名守衛也隱隱向前踏了一步,手按在了腰間的法器上,氣氛瞬間變得緊繃。
林凡看著他們那毫不掩飾的排斥與戒備,心中一片冰涼。他明白了,對方不僅是因為他沒有引薦而拒絕,更是因為知曉了他的前科,生怕沾染上他帶來的麻煩!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和憤怒湧上心頭,但他死死壓住了。這裡不是他能發作的地方。
他咬了咬牙,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既然如此……可否請道友代為通傳一聲,就說……林凡願以自身劍道修為,為城主效犬馬之勞,隻求一個容身之所和公平的機會!”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卑微也是最直接的籌碼了。
那為首的守衛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正要再次嚴詞拒絕。
就在這時,城主府側門打開,一名身著淡青色侍女服飾、麵容清秀但眼神平靜無波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身上散發著金丹期的靈力波動,顯然地位不低。
“何事喧嘩?”侍女目光淡淡掃過門口,在林凡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認出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了然與漠然交織的情緒。
那守衛連忙躬身行禮:“青蘿姑娘,是這位林道友堅持要見城主,屬下已告知城主閉關,但他……”
被稱為青蘿的侍女抬起手,製止了守衛的話。她看向林凡,語氣平淡而疏離,如同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林道友,你的來意,我已知曉。”
林凡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難道……
然而,青蘿接下來的話,卻將他這絲希望徹底碾碎:
“城主有令:流雲仙城自有法度,一切皆按規矩行事。城主閉關期間,不見外客,亦不插手私人恩怨與機緣爭奪。道友若有所求,可循仙城正規途徑。城主府,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的話清晰、冷靜,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甚至沒有提及當日那一點點眼緣,仿佛那從未發生過。最後那句“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更是如同冰冷的宣判。
林凡如遭雷擊,呆立當場。他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僥幸,在這番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話語麵前,顯得如此可笑。
原來,那日的好奇與欣賞,真的就隻是隨口一提,甚至可能隻是出於城主的某種審視習慣。自己竟然還天真地以為那會是一線生機!
巨大的失落與難堪,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感覺周圍那些守衛,甚至遠處一些駐足觀望的行人,投射來的目光都充滿了譏諷與憐憫。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他隻是深深地看了那緊閉的城主府大門一眼,又看了看眼前這位麵無表情的青蘿侍女,什麼也沒再說,默默地轉過身,拖著仿佛比來時沉重了千百倍的步伐,踉蹌地離開了城主府的範圍。
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充滿了蕭索與孤寂。
青蘿侍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隻是對守衛們淡淡吩咐了一句:“日後此人再來,不必通傳,直接勸離即可。”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府內,厚重的側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
守衛們麵麵相覷,心中對林凡更是多了幾分輕視與避諱。連城主身邊的人都如此態度,看來此人果然是個麻煩源頭,沾不得。
林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那間狹小靜室的。
他癱坐在冰冷的石床上,看著窗外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絕望。
流雲仙城很大,很繁華,機會很多。
但這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
慕清婉的閉門羹,徹底打碎了他試圖借助外力擺脫困境的幻想。也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如今在這仙城之中,不僅孤立無援,更仿佛成了一個帶著不祥標簽的存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前路,似乎真的被濃霧徹底封鎖了。
他下意識地握住腰間的古劍,冰冷的劍柄傳來一絲熟悉的質感。這是他如今唯一能夠確定的、屬於自己的東西。
“難道……我真的隻能靠自己,在這泥潭裡……一點點爬出去嗎?”他喃喃自語,聲音在空蕩的靜室裡顯得無比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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