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宗義看著劉員外這講究的排場、這土圍子的規模、交代地窖表現,估計今晚的收獲不會少。
他想了想,招手叫來賀金升,趴到他耳邊低聲說:
“今晚油水太足,這院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賀金升眼神一冷,一點頭就轉身安排去了。
章宗義回頭踹了劉員外一腳:“帶路!”
劉員外連滾帶爬地起身,跌跌撞撞引著章宗義穿過回廊。
劉員外走在前麵,心裡七上八下的,像走廊上掛著的燈籠一樣晃來晃去。
但願這老虎洞的好漢隻是求財,不是尋仇;但願地窖的錢財能買自己一條命。
進了臥室,劉員外手抖著從床底下的暗格裡摸出一個厚實的紅木匣子。
看著章宗義,慢慢地打開,燈光下,一把鋥亮的黃銅鑰匙靜靜躺在裡麵。
章宗義拿過鑰匙,冷冷地問:“地窖在哪兒?”
劉員外顫巍巍地指向牆角的一塊青石地板:“就,就在那底下……”
章宗義彎腰一摸石板邊緣,手指用力扣住,猛地一掀——下麵露出一個帶鎖的木蓋。
用鑰匙打開銅鎖,拉起木蓋,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
他舉火把往下一照,光線下一層層地堆滿了木箱,有的敞著箱蓋,銀元寶、銀元、金條反射著冷光,
一個角落裡還有成箱的玉器、瓷器、首飾,明顯都是值錢的贓貨。
遠處隱隱傳來罵聲和慘叫聲,估計賀金升他們已經開始清理現場了。
章宗義剛勾起嘴角,突然身後一陣風聲——劉員外竟掄起那個紅木匣子砸了過來!
他側身一閃,木匣砸在地上的石板上,彈向一邊。
章宗義一個轉身,直接拿出大刀反手捅了過去。
劉員外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大刀,直接刺進他的胸口。
他慘叫一聲,慢慢倒地,胸口鮮血直湧,瞪大的眼睛裡全是驚訝和不甘。
章宗義跳下地窖,留了兩箱銀元和幾箱首飾沒動,其餘一百八十多箱,不管裝著是啥,全收進了隨身帳篷空間裡。
幾本賬冊也沒落下,上麵記滿了這些年和鷹嘴坡土匪分贓、藏銀的記錄。
好家夥,光去年一年銷贓就超過七萬多銀元!
還有一本專門記錄打點官府關卡的分成明細。
回到前院,他叫兩個隊員把地窖裡特意留的銀元和首飾箱抬上來。
二虎走過來彙報:
“義哥、收獲很大,大致歸攏了一下。火銃有二十五支,庫房的貨物加糧食……粗估不下十萬銀元,地窖裡還有一批煙土。”
章宗義點頭:
“趕緊把圍子裡的騾馬全拉出來,能找到的車都套上,挑值錢的拿,拿不上的就彆管了,趕快離開!”
二虎答應一聲,立即帶人分頭行動。
賀金升這時也跑來點頭示意,同時低聲道:“都處理乾淨了。”
“去幫忙裝車吧。”章宗義點頭吩咐道。
賀金升二話沒說,轉身就跑去幫忙。
七十多匹騾馬馱著財物,四十多輛車裝得滿滿當當,排成一隊長龍往山下趕。
等大隊人馬走遠,章宗義把剩下不好帶或帶不上的瓷器、皮貨、糧食、棉花、藥材全收進帳篷空間。
這些估摸著也能賣上二萬銀元。
又挑了幾套紅木家具擺到帳篷空間的木房子裡。
挑了幾棵好看的花木、綠植也擺進空間裡。
最後才把圍子裡的所有屍體收進帳篷空間的藏屍木櫃裡。
他四處點了火,將煙土扔進火堆裡,整個土圍子瞬間陷入火海,濃煙滾滾衝天。
忙完這些,天都快亮了,章宗義扭頭看了一眼,翻身上馬,一抖韁繩,去追賀金升他們的隊伍。
路過一處山上的懸崖時,將那些屍首都拋了下去,自有山中的野獸會處理乾淨。
騎著馬跑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勒住馬,變成了快走。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雖然滿臉疲憊,但滿臉的成就感和自信。
拉貨的車隊和馬隊一路沒停,下午就回到了基地。
三天裡乾成了兩件大事,大家都特彆興奮。
運回來的東西都交給章宗楊和蒲采薇去登記入庫。
基地和孤兒院用得上的就留下,用不上的,章茂才就會想辦法換成錢。
章宗義讓賀金升帶著大家開個行動的總結會,說說這次哪些地方做得好、哪些還需要打磨和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