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亞足聯是沒人了嗎?怎麼老是他?”王大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這個名字,對於經曆過那幾場著名“慘案”的中國球員來說,不隻是一個裁判,更像是一道刻在心裡的疤。
鄭錚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默默地倒了一杯茶,卻沒有喝。
他比王大雷更沉得住氣,但那緊鎖的眉宇,已經說明了一切。
烏格裡尼奇和薩恩斯這些外援,看著隊友們如臨大敵的反應,都有些不解。
“賈西姆?他很有名嗎?”薩恩斯用英語低聲問旁邊的烏格裡尼奇。
烏格裡尼奇聳了聳肩,他來中超的時間不長,對這位卡塔爾裁判的“威名”也隻是略有耳聞。
“不是有名,是臭名昭著。”開口的是費南多,他雖然入籍不久,但在中超和國家隊浸淫多年,對這些“亞洲特色”的盤外招心知肚明。
他用英語把賈西姆過往的一些“光輝事跡”,比如那著名的“體毛級越位”和堪稱藝術的“選擇性失明”,給外援們做了一個簡單的科普。
烏格裡尼奇聽完,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經曆過歐洲賽場的殘酷,但那種殘酷更多是在規則之內的肉搏和戰術博弈,而這種來自場外,甚至來自裁判的不可控因素,讓他感到一種陌生的煩躁。
“所以,我們的對手,不隻是神戶勝利船,還有一個他?”
整個包間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衛冕冠軍的喜悅,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衝刷得一乾二淨。
林昊咽下嘴裡的食物,“一個裁判的名字,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那還去日本乾什麼?直接打包回濟南,準備放假算了。”
“林導,我們不是怕……”王大雷急著辯解。
“不是怕是什麼?”林昊打斷他,“是覺得憋屈?覺得還沒踢,就已經被算計了?”
他環視了一圈,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沒錯,我跟你們想的一樣。賈西姆的風格,我比你們更清楚。他來吹這場比賽,意味著什麼,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陡然變得銳利起來。
“但那又怎麼樣?我們是去跟他踢球嗎?我們的對手,是神戶勝利船,是j聯賽的冠軍!你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還沒見麵的裁判身上,誰去研究對手?誰去想怎麼進球?”
“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從任何人的嘴裡,聽到‘賈西姆’這三個字。他是誰,不重要。他想怎麼吹,我們控製不了。我們唯一能控製的,是我們自己。”
“這場比賽,我的要求很簡單。”林昊豎起一根手指,“第一,禁區裡,所有防守動作,必須乾淨!手全部給我背在身後,彆給任何一點機會!”
他又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不要有任何多餘的抱怨和爭辯!他是聽不懂中文,還是看不懂你們的表情?把口水和力氣,都給我留在球場上!”
最後,他豎起了第三根手指,聲音變得無比堅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要踢得讓他們沒話說,要贏到讓那個想做文章的人,找不到任何可以下筆的地方!我們要用絕對的實力,碾過去!”
“聽明白了?”
“明白了!”壓抑的怒火,轉化成了低沉的回應。
“吃飯!”林昊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菜,“吃飽了,明天回酒店,給我把神戶勝利船的比賽錄像,看十遍!”
這頓飯的後半段,沒人再說話,隻有瘋狂扒飯的聲音。每個人的心裡,都憋著一股火。
從深圳飛往神戶的飛機上,氣氛與來時截然不同。
球員們人手一個平板電腦,裡麵是教練組連夜剪輯好的神戶勝利船的戰術分析錄像。
抵達神戶,關西國際機場的出口,已經有幾家日本媒體在等候。他們的問題,彬彬有禮,卻暗藏機鋒。
“林教練,恭喜貴隊衛冕中超冠軍。對於即將到來的比賽,很多人都在關注主裁判賈西姆,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一名日本記者將話筒遞了過來。
林昊停下腳步,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謝謝。我們是來和j聯賽的冠軍,一支非常優秀的球隊進行交流和比賽的。至於裁判,他是比賽的一部分,我們尊重亞足聯的安排,也相信每一位執法者都會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入住酒店,安頓下來後,林昊第一時間召集了教練組,在會議室裡鋪開了巨大的戰術板。
屏幕上,播放著神戶勝利船的比賽。
他們的傳控打法,確實有幾分昔日巴薩的影子,尤其是一個穿著8號球衣的球員,跑位靈動,傳球極具想象力,是整個球隊的節拍器。
“大迫勇也,經驗豐富的中鋒,射術精湛。武藤嘉紀,邊路突擊能力很強。”助教老徐指著屏幕上的球員,逐一介紹。
“他們的打法,很聰明。用不間斷的傳球,調動你的防線,隻要你有一個人失位,或者注意力不集中,他們致命的直塞球,馬上就會到。”林昊在戰術板上,畫出了神戶隊的傳球路線圖,那是一張密密麻麻的網。
“林導,那我們怎麼防?”吳興涵忍不住問。
林昊沒有馬上回答,他看著那張網,陷入了沉思。
想要破這張網,不能硬扯,必須找到那個可以一刀切斷的節點。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隻剩下投影儀風扇的嗡嗡聲。
就在這時,林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微信消息,來自王大雷。他點開一看,是一張p過的圖。
圖上是鄭錚兒子那張風輕雲淡的臉,旁邊配著一行字:“嗐,就是一個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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