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邊的矮人戰士“酒窖”,可不像“大背頭”那樣說話婉轉。
他推給馬文一大杯麥酒,然後毫不留情的道出了“渣男”的糗事:“我們遭到地精的伏擊,‘渣男’喜歡逞能,拿著刺劍唱著歌,就衝進敵群。
然後,他被敵人的弓手偷襲,褲襠中了一箭……”
“謝謝,我不喝酒。”馬文禮貌拒絕了矮人同飲的邀請,另點了一杯橙汁。
“知道嗎,馬文,你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喝酒。莫拉丁的胡子啊!居然有人拒絕酒精帶來的愉悅!”
“酒窖”帶著難以理解的目光看了看馬文,隨後拿回遞給馬文的麥酒,另一手又抓起自己點的泰瑟爾葡萄酒,開啟雙持暢飲模式。
女神體香小隊的最後一位成員,綽號“蟾蜍”的半精靈遊蕩者,接過話頭,繼續講述他們遇襲的經曆。
“碎牙部落很不一般,絕不是普通的地精部落。敵人的指揮官極為擅長偷襲伏擊,而且,戰鬥力也很強。
我們遭遇的地精分隊,有超過十五個地精獵手,還有一個大地精術士,和兩個重甲熊地精戰士。還好我在紮營時,於營地周圍設下了毒藥陷阱,遲滯了敵人的攻勢,得以成功撤退。
‘渣男’傷了那根東西,暫時沒辦法禍害女人,已經是我們小隊最好的結果,哈哈哈……”
因為悲慘的童年經曆導致毀容,還傷了喉嚨,所以“蟾蜍”總是蒙著臉,而且聲音如同砂紙一般粗糲。
此時說起“渣男”兩腿之間中了地精獵手淬毒箭矢的倒黴經曆,“蟾蜍”的笑聲如同鐵鉤不斷劃過黑板,引得旁邊桌子的食客紛紛投來驚詫目光。
自詡風流,號稱從巨龍到惡魔,全都在自己狩獵範圍之內的“渣男”,如今卻傷到了男性最關鍵的身體部位……
馬文不禁為那位騷氣的吟遊詩人默哀了半秒鐘。
“我就說,一向熱衷宴會的‘渣男’為什麼不在呢。原來他正在養傷。”馬文說道。
“大背頭”笑著指向大廳正中央的舞台:“他可沒這麼安分。馬上,‘渣男’就要上台表演了。”
“受了那種傷還要登台?”
“‘渣男’說,虛弱的身體和絕望的心境,激發了他的創作靈感,如果不能借機表演新創作的詩歌,以後就沒有如此絕佳的機會了。”
不得不承認,“渣男”的敬業精神還是很強的,有一顆表演家的靈魂。
眾人的對話剛剛結束,伴隨著急促的鼓點聲,大廳漸漸安靜下來。
隨後,臉色蒼白,步伐古怪的吟遊詩人“渣男”,捧著魯特琴款款登場。
彆說,還真有幾分憂鬱的藝術氣質。
“渣男”微微鞠躬,輕輕撥動琴弦,略帶沙啞的渾厚嗓音,編織出一首憂傷的敘事詩:
博德之門曾迎來洛山達的晨光,
她金發垂落,比朝陽更亮,
甲胄鏨著溫暖的太陽,
長劍挑破魔物的瘴。
凡信光者,永不會迷失方向”,
她笑時,連風都染了暖香。
可鬥篷森林的爪牙早織成網,
地精的毒箭藏著腐葉的涼,
穿透了她盾上的紋章。
當我們循著血跡追到林莽,
隻剩劍柄上,淡金色的殘芒。
篝火在林間抖著不安的光,
牧師捧著聖徽,禱詞碎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