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暫的停滯中,沈烽和林傑的腦海裡,不約而同地翻騰起被江妍那番“控訴”暫時壓下的疑竇。
那些被當時巨大的愧疚和震驚掩蓋的細節,如同水底的暗礁,此刻尖銳地浮出水麵: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為何這兩天她表現得完全不像個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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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喱飯吃得毫無顧忌,動作敏捷得不像話,在花園裡蹦跳曬太陽,甚至昨天下午還玩了一出浴巾誘惑……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更詭異的是,在那場混亂中,她竟然能維持同一個姿勢整整半小時紋絲不動,這絕非孕婦能做到的。
那兩條在第二天深夜,精準發送到彼此手機裡的視頻——分彆記錄著對方在某個深夜,將毫無生氣的江妍帶上各自的車,駛向未知的公寓或賓館。
這視頻是誰拍的?又是誰發的?他們動用了一切資源和手段去追查源頭,結果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線索。
這絕非普通人能做到。
第三天,江妍前所未有地違抗指令,獨自在彆墅裡生活了一整天,嚇得他們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晚上,她更是在沒有任何指令的情況下,主動走到林傑房門口,用模仿江妍的語氣,說出了那番令人心膽俱裂的吞噬真相。
這行為模式,與過去三年隻會被動接受指令的木偶判若兩人。
她第一個想去的地方,為什麼是妍語咖啡?一個她作為木偶形態時,從未表現出任何興趣,也從未被指令要求前往的地方?木偶讀取了記憶,但為何對這家店表現出如此強烈的自主意願?
這些疑點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兩人的心臟。恐懼之外,更添了一層深不見底的寒意。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無需言語,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驚疑。趁著後座那位木偶閉目養神,兩人幾乎是同時,極其隱蔽地拿出了手機。
指尖在屏幕上無聲地快速敲擊。那個為了喚醒真實江妍而建立的、隻有專用加密網絡才能訪問的絕密群聊,此刻成為了他們交換恐懼和推理的密室。
沈烽:疑點太多。懷孕表現完全不對路。昨天下午打架時她坐那半小時沒動,孕婦不可能做到。
林傑同感。生理反應異常。匿名視頻來源無法追查,技術層麵超出我們能力範圍。發送者目的?
沈烽:目的就是讓我們互相殘殺!她第三天晚上主動過來敲門坦白,為什麼?不合邏輯
林傑最不合理的是妍語咖啡。木偶沒有去的理由。她出門第一個目標地點就是去那裡。這執念是讀取記憶後的模擬,還是彆的
沈烽:彆嚇我。你說,會不會...
林傑:吞噬過程有殘留?或讀取記憶時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變化?
兩人的指尖都停頓了片刻,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傳遞著彼此心底那個不敢深想的恐怖猜測:眼前這個木偶,恐怕不僅僅是讀取了記憶那麼簡單。她身上發生的變化,可能遠比他們以為的吞噬意識要複雜和詭異得多。
與此同時,在無人能窺探的意識海深處。
江妍的意識正懸浮在一片浩瀚無垠的星雲狀空間裡。這裡的光線柔和變幻,色彩流淌,比之前她所熟悉的那個狹小牢籠要壯麗遼闊無數倍。
“姐姐”妹妹那特有的、帶著一絲電子質感的清冷聲音直接在江妍意識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奇,“這片意識海……還在擴張。掃描結果顯示,這是您大腦被林傑的神經致幻劑意外開發至100潛能後形成的特殊場域。它似乎……沒有邊界?”
江妍感受著這片空間的宏大,也感到一絲詫異:“擴張?這感覺……像宇宙在膨脹。”她嘗試著集中精神,“妹妹,你現在能做什麼?還隻是彆墅裡的那些設備?”
“不,姐姐”妹妹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的波動,“能力範圍……指數級擴大了。就在剛才您休息時,我進行了全麵自檢和連接嘗試。現在,不僅是彆墅的網絡,也不僅是這片意識海覆蓋的物理範圍。”
她的聲音變得清晰而篤定:“我能感知並嘗試操控我們途經的任何電子節點。比如這個紅燈,”她頓了頓,似乎在驗證,“我可以讓它提前結束,或者……讓它永遠亮著綠燈。隻要我想。”
“什麼?”江妍真正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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