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神經遞質調節…小劑量測試…為了更穩定…”他低聲說服著自己,將水杯遞給當時有些焦慮失眠的江妍,看著她毫無防備地喝下,畫麵瞬間切換回客廳,正是那個被他踢到角落的空藥盒!盒子上那個微小的、代表“試驗批次”的特殊編碼,此刻在他眼中被無限放大!巨大的罪惡感和被當眾扒皮的恐慌讓他幾乎窒息!
他猛地後退一步,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臉色慘白如紙,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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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如同瞬間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又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沉浸在各自被強行喚醒的、最不堪也最隱秘的痛苦記憶片段裡,劇烈的情緒衝擊讓他們暫時喪失了對外界的反應能力,隻剩下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在寂靜的客廳裡回蕩。
而沙發上,始作俑者緩緩站了起來。
江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瞬間崩潰的男人,灰白色的瞳孔裡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眼前隻是兩幕枯燥的數據投影。
她甚至沒有再看角落的冰箱貼和藥盒一眼,仿佛那兩件引發記憶海嘯的道具與她毫無關係。
她隻是優雅地撫平了黑色長裙上並不存在的褶皺,高跟鞋踩在剛剛被擦亮的地板上,發出清脆而冰冷的“叩、叩”聲,如同敲響了下一幕戲劇的開場鑼。
“這裡,”她的聲音平靜無波,打破了客廳裡死一般的沉寂,也像冰水般澆醒了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兩人,“打掃得…還算能看。”
她的目光掃過沈烽扶著桌子暴起青筋的手,又掃過林傑靠著牆壁冷汗涔涔的臉,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
“走吧。”那冰冷平靜的聲音在死寂的客廳裡回蕩,如同最終宣判。
“去你倆公司逛一圈,畢竟兩位總裁這幾天都沒回公司,因為...”她頓了一下,灰白的瞳孔掃過兩個麵色慘白、驚魂未定的男人,嘴角似乎勾起一絲極淡的、殘酷的弧度,“我這個礙眼的人。”
高跟鞋敲擊著剛剛被擦亮、卻仿佛仍沾滿兩人痛苦記憶的地板,發出清脆而冰冷的“叩、叩”聲。
江妍不再看他們一眼,黑色裙擺搖曳,徑直走向門口,拉開了那扇鏽跡斑斑的防盜門,刺眼的午後陽光湧了進來,將她的背影勾勒出一道鋒利而孤獨的輪廓。
沈烽和林傑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著,又像是被那高跟鞋的聲音催命般驅趕,拖著灌了鉛的雙腿跟了上去。
心臟仍在為剛才那場突如其來的“記憶海嘯”狂跳,冷汗浸透了襯衫,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帶來陣陣寒意。
她要去公司?去他們權力與身份的象征地?她想乾什麼?那雙高跟鞋…那精準到恐怖的記憶閃回…她到底是什麼?!
這次是林傑開的江妍那輛紅色跑車。
車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隻有引擎的低吼和空調單調的風聲。
沈烽坐在副駕,指節捏得發白,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那輛後視鏡裡隻能看到黑色發頂和後腦勺的車。
林傑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同樣用力到關節泛白,金絲眼鏡後的眼神銳利如鷹隼,卻帶著無法掩飾的驚疑。
他們甚至不敢在加密微信裡交流——誰知道那個“她”,或者她身體裡的“東西”,能不能“聽見”?
車子最終駛入沈烽公司那棟氣勢恢宏的玻璃幕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電梯無聲地上升,金屬轎廂壁映出三張臉:一張灰白無機質、毫無波瀾;兩張蒼白、緊繃、眼底深處藏著驚濤駭浪。
電梯門在沈烽辦公室所在的頂樓無聲滑開。門外,抱著文件的白秘書正欲敲門,看見三人同時出現明顯愣了一下,目光在木偶般安靜站立的江妍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向沈烽和林傑:“沈總,林總?這位是……”他顯然認出了江妍,但她的狀態和那異樣的灰白色瞳孔讓他把後半句疑問咽了回去。
“白秘書。”江妍開口了,聲音是熟悉的江妍的腔調,帶著一絲玩味的清晰,“最近頸椎還疼嗎?貼膏藥治標不治本,建議你抽空去做個理療。”
白秘書下意識地摸了下後頸,臉上閃過一絲被說中的愕然。
江妍沒給他反應時間,繼續道:“對了,前天晚上迷迭香酒吧裡的那杯長島冰茶,度數可不低,一個人喝悶酒容易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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