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唇微啟,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地傳遍會場每一個角落,為這場盛大的複仇落下最後的注腳:
“各位記者朋友,素材夠了嗎?不夠的話…我這兒還有備份。現在,收工。”
拍賣會場那場精心策劃的“直播”引發的混亂尚未平息,閃光燈和尖叫如同海嘯般席卷著張宏遠。
而就在這混亂的最高潮,江妍、沈烽和林傑三人,卻如同穿過風暴眼的幽靈,悄然無息地穿過沸騰的人群,在記者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徑直來到了張宏遠那間已被恐懼和絕望填滿的包廂門口。
沈烽高大的身軀如同門神,一把推開緊閉的包廂門。
裡麵,張宏遠癱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裡,昂貴的西裝前襟沾染著刺目的鮮紅——那是他氣急攻心吐出的血。他臉色慘白如紙,金絲眼鏡歪斜,頭發淩亂,胸口劇烈起伏,眼神渙散,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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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聲,他驚恐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逆光而來的三道身影,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如同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江妍率先走了進來,步履從容,仿佛踏入的不是修羅場,而是自家的後花園。
她隨意地挑了個離張宏遠不遠不近的單人沙發坐下,黑色長裙在昏暗的包廂燈光下流淌著冷冽的光澤。她微微歪頭,黑色瞳孔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聲音輕柔得像在詢問一個老朋友:
“張副總?您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需要…幫助嗎?”
緊隨其後的沈烽和林傑也走了進來,如同兩座沉默的山嶽,一左一右站在江妍沙發後麵。沈烽雙手抱胸,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帶著煞氣的冷笑。林傑則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冰冷銳利,如同手術刀。
“是啊,張副總,”沈烽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看您這樣子,怕是‘病’得不輕啊。要不要…我們哥倆‘好心’送您去醫院看看?”
林傑的聲音則像淬了冰:“宏遠集團現在怕是亂成一鍋粥了,張副總若是再倒下…嘖嘖。我們雖然是對手,但也不忍心看您落得如此下場。有什麼難處,不妨說說?”
張宏遠看著眼前這三人,看著江妍那張帶著虛假關心的臉,看著沈林二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快意,再聯想到自己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身敗名裂、親手送出的六千萬支票、以及被“自己兒子”以一個億天價拍走的城西項目…所有線索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在他混亂的腦海中串連成一條清晰而致命的鏈條!
是她!從頭到尾都是她!這個看似美麗無害的女人!她像最高明的獵手,用“合作”為餌,用兒女為刀,用金錢為陷阱,一步步將他誘入絕境!他付出的那一億一千萬,全都進了他們的口袋!而他夢寐以求的項目,更是被他“資助”的死對頭用他的錢買走!他被耍了!被徹底地玩弄於股掌之間!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噗——!”
急怒攻心!一口更加濃稠的鮮血猛地從張宏遠口中噴出!他身體劇烈搖晃,手指顫抖地指著江妍,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你…你們…江妍!!你從一開始…就在設局!!你…你這個魔鬼!!!”
江妍臉上那虛假的關心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帶著俯視意味的玩味。她甚至微微前傾身體,語氣更加“溫柔”:“張副總,您看您,怎麼又吐血了?身體差成這樣,可不行啊。要不…我親自帶您去醫院看看?保證讓您得到最好的‘照顧’。”
妹妹,準備麻醉針,讓林傑動手。江妍在意識海裡平靜地下令。
“收到啦姐姐~針劑已就緒,林傑哥哥可以取用了哦!”妹妹活潑天真的聲音同時在沈烽和林傑的耳麥裡響起。
林傑眼神微動,沒有任何猶豫。他一步上前,在張宏遠因恐懼而驟然放大的瞳孔注視下,如同鬼魅般精準地一抬手!
“唔!”張宏遠隻覺脖頸處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刺痛,隨即,強烈的麻痹感如同潮水般迅速席卷全身!他眼中的驚恐和不甘瞬間凝固,身體無力地癱軟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冰冷的鐵鏽味混雜著塵埃的氣息,彌漫在一處廢棄倉庫的空氣中。唯一的光源來自高處幾扇蒙塵的破窗透進來的慘淡天光。
張宏遠被粗暴地綁在一張冰冷的鐵椅上,麻繩深深勒進他的西裝布料。他悠悠轉醒,頭痛欲裂,意識模糊了幾秒後,巨大的恐懼瞬間將他吞噬!他猛地掙紮起來,鐵椅在水泥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唔!唔唔唔!”他的嘴被寬大的黑色膠帶封得嚴嚴實實,隻能發出絕望的悶哼。
在他麵前幾步遠的地方,三道身影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者。
江妍依舊坐在一張不知從哪裡搬來的舊木箱上,翹著腿,黑色高跟鞋的鞋尖在昏暗的光線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沈烽和林傑則分立兩側,如同沉默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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