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出它圍繞在你們周身的模樣,讓它如同擁有生命般遊走。”她指了指沈烽,“就像你,你的魔法核心是火,你自然更容易聯想到烈焰焚天、熔岩奔流的毀滅景象。”她又指向林傑,“而你,核心是水與冰,你便本能地追求水滴石穿的精準與冰封萬物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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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結道,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除了一般攻擊魔法這個框架,你們未來能領悟到何種獨特的魔法,能將其運用到何種匪夷所思的程度…想象力,是突破框架的關鍵鑰匙。”
她站起身,赤晶法杖輕輕點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目光直視老者:“魔法抗性裝備的初步構想和核心術式模型,”她頓了頓,仿佛完成了一件極其麻煩的差事,“我今天之內給你一份圖紙和數據。你自己找人去研究、優化、量產。”
她的語氣陡然轉冷,黑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警告的寒芒:“不過…”
她微微傾身,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千鈞的重量,清晰地傳入老者耳中:
“少來好奇…我們想乾什麼。”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匕首抵在咽喉。沈烽和林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在警告老者,不要再讓陸空窺探他們的意圖和行動。
老者布滿皺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睛裡,瞬間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有忌憚,有無奈,最終化為一絲認命的沉重。他緩緩地、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這個承諾,無聲而沉重。
江妍不再多言,轉身,劃開虛空之門。四人身影迅速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辦公室內,隻剩下老者一人,站在空曠的中央,空氣中還殘留著聖潔羽翼的氣息、灼熱的光束餘溫、冰寒的能量碎屑…以及那句冰冷的警告。
幾秒後,辦公室的門被無聲推開。
陸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依舊閉著雙眼,綁著白色絲帶,穿著黑色道袍。她“看”著老者,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帶著洞悉一切意味的弧度。
“我說了,”她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卻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房間裡,“江妍他們,很有意思,對吧?”
她微微停頓,對著那位位高權重的老者,吐出了那個在私下裡、在預言的血脈聯結中才會使用的稱呼:“父親。”
一個小時後,郊外彆墅客廳。
江妍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裡,黑色的瞳孔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她的視線範圍內,是老者剛剛命人通過特殊渠道火速送來、幾乎堆滿了半個客廳的“材料”——
成捆成捆閃爍著奇異光澤的布料、色彩斑斕的絲線、以及一大堆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顯然經過特殊處理的合金錠。
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忍無可忍地抓起一個抱枕砸向那堆材料當然,被無形的屏障彈開了):“不是吧?!”她哀嚎出聲,聲音帶著濃濃的荒謬感和被當苦力的悲憤,“擱這拿我當裁縫呢?!還有這堆破銅爛鐵!”
她指著那些合金錠,“我又不是什麼鑄鐵匠!那老頭是不是對‘魔法抗性裝備’有什麼誤解?!他以為我是許願池裡的王八嗎?要啥變啥?!”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目光投向落地窗外。
花園裡,沈烽和林傑正各自持著法杖,在妹妹興奮的圍觀下,進行著防禦魔法的實戰對練。
赤紅的火球撞擊在突然浮現的冰晶屏障上,炸開漫天冰屑和水霧;數道精準的冰刺又被一麵瞬間出現的灼熱能量盾蒸發成氣。
兩人雖然動作尚顯生澀,但那份專注和進步肉眼可見。
看著這一幕,再想想自己接下來要乾的活,江妍長長地、認命般歎了口氣。
她掙紮著從沙發裡爬起來,像奔赴刑場一樣走向那堆材料。
“蓋亞…我恨魔法紀元…”她嘟囔著,認命地抬起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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