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的瞬間,夜梟的身體如同過電般劇烈地一顫!
那冰冷滑膩的觸感,那帶著一絲溫度的力量注入,以及那強行闖入識海、試圖穩定她心神的聲音和波動,仿佛一道微弱卻堅韌的光,刺破了那無儘黑暗恐怖的夢魘帷幕。
她眼中那片空洞的虛無開始劇烈波動,如同水波蕩漾,一點點褪去,逐漸恢複了一絲焦距和……屬於她自己的冰冷神采。
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那個一路同行、數次並肩、此刻正緊緊抓著她手腕的“龍煞”。也看清了周圍的環境,是墜龍淵下的臨時洞府,而非那令人絕望的師門禁地或冰冷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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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擴散的寂滅之力如同潮水般迅速回卷,重新納入她體內,雖然依舊紊亂,卻不再狂暴外泄。
篝火重新亮起,洞內恢複了寂靜。
夜梟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被秦淵緊緊抓住的手腕上。她的身體瞬間僵硬,下一刻,她像是被烙鐵燙到一般,猛地用力甩開了秦淵的手,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兔子,迅捷地向後縮去,直到後背緊緊抵住冰冷的石壁,蜷縮在角落陰影裡。
她拉起破碎的黑袍袖口,試圖遮掩住方才被觸碰的手腕,氣息重新變得冰冷戒備,如同豎起了尖刺的刺蝟。
但……秦淵敏銳地注意到,在她甩開自己手的瞬間,那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耳根處,似乎掠過了一抹極其短暫、極其不自然的……緋紅?雖然瞬間便被更深的冰冷掩蓋,但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我怎麼了?”夜梟的聲音響起,依舊是那般冷硬沙啞,試圖維持著平日的冷漠,卻難以掩飾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和……一絲極細微的慌亂。
秦淵壓下心中的訝異和諸多疑問,收回手,神色平靜地回答,仿佛剛才那驚險一幕從未發生:“你做噩夢了。力量有些失控。”
他言簡意賅,沒有多問半句關於“師父”、“魔毒”或者她過去的事情。他知道,那是她嚴防死守的禁區,任何試探都可能將她剛剛稍有鬆動的心防再次徹底鎖死。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最後一顆能穩固神魂、安撫心境的“清心丹”,遞了過去:“服下它,會好受些。”
夜梟冰冷的目光落在丹藥上,又抬眼看了看秦淵,沒有立刻接過,也沒有說話。洞內陷入一種微妙的沉默。
隻有篝火燃燒發出的劈啪輕響,以及一旁柳依依均勻的呼吸聲——她似乎並未被完全驚醒,依舊沉浸在療傷之中。
良久,夜梟才緩緩伸出手,接過了那枚丹藥。指尖不可避免地與秦淵的掌心有了一瞬間的觸碰,她如同觸電般迅速收回。
她沒有立刻服下丹藥,隻是將其緊緊攥在手心,冰冷的丹藥似乎都無法掩蓋她掌心那一絲殘留的、異常的溫度。
又過了半晌,一聲極其輕微、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從角落的陰影裡傳來:
“……謝謝。”
這兩個字依舊帶著她特有的冷硬,卻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了一點點難以言喻的重量和……或許是一絲真心?
秦淵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嗯。抓緊時間休息,天亮後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他重新坐回篝火旁,不再看她,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個小插曲。
洞內再次恢複了寂靜。
但有些東西,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柳依依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雙眼,她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冰雪聰明的她自然能感受到兩人之間那微妙的氣氛變化,但她隻是默默看著,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並未出聲打擾。
夜梟蜷縮在角落,將臉埋入膝蓋,手中緊緊攥著那枚丹藥,無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隻有那微微顫抖的肩頭和偶爾泄露出的、一絲極力壓抑的紊亂氣息,顯露出她內心遠非表麵那般平靜。
秦淵添了一根龍骨進入篝火,看著跳躍的火焰,眼神深邃。
經過此事,三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微妙難言。柳依依靜觀其變,夜梟那堅冰般的心防似乎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而秦淵則感覺肩上的擔子似乎又沉重了幾分。
不僅要設法治愈她們的身上的傷,似乎還要小心觸碰那隱藏在冰冷外表下的、鮮血淋漓的過往。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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