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代價……守護……”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頭青筋暴起,冷汗如同溪流般滑落,身體微微顫抖,幾乎要控製不住那蠢蠢欲動的係統之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他猛地一咬舌尖,劇烈的刺痛感讓他瞬間清醒了一絲!
不能!絕不能在此動用係統!
一旦用了,他與係統背後那可能存在的恐怖陰謀還有什麼區彆?與那些視人命如草芥、肆意掠奪他人成就自身的邪魔還有什麼不同?
他追求力量,是為了自救,是為了有能力去守護想守護的人,而不是為了變成一頭隻知掠奪和殺戮的野獸!
如果為了救夜梟和柳依依,而讓成千上萬無辜的考核者淪為犧牲品,那即使救了,她們會如何看他?他自己又能心安嗎?這與直接殺了她們何異?
那點源自現代靈魂的底線,那多次生死間磨練出的、對自身道路的堅守意誌,在此刻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滾出去!”秦淵在心中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不是對幻境,而是對那不斷誘惑他的係統提示!
他強行切斷了與係統那近乎本能的精神連接,將所有心神徹底沉入《諸煞戍土訣》的運轉之中!不再去想著對抗幻境,而是堅守自身那“腳踏實地,以身為盾,守護一方”的戍土信念!
任憑係統提示如何瘋狂閃爍,任憑夜梟和柳依依的“危局”多麼逼真慘烈,他自巋然不動!如同狂風暴雨中的礁石,任由浪潮拍擊,我自紮根大地,堅守本心!
那幻境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極致抗拒和堅定,所有的誘惑畫麵開始扭曲、模糊。
係統的提示音變得越來越歇斯底裡,最後甚至帶上了某種氣急敗壞的意味:
【愚蠢!迂腐!擁有如此偉力卻……】【你會後悔的!你終將……付出……代價……】
聲音逐漸遠去,最終與那些幻象一起,如同潮水般退去。
砰!
仿佛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在靈魂深處炸開!
秦淵猛地一個踉蹌,發現自己依然站在那白玉石階之上,周圍是無數表情痛苦、掙紮、或哭或笑、或癲狂嘶吼的其他考核者。許多人被困在原地,寸步難行,甚至有人猛地噴出鮮血,滾落石階,被一旁監督的玄天宗弟子麵無表情地拖走淘汰。
而他,已然踏在了第三百零一階之上。
陽光真實地灑落在身上,微風拂過,帶來山林間的清新氣息。
幻境,破了。
他渾身早已被冷汗徹底浸透,臉色蒼白,神魂深處傳來陣陣虛脫般的疲憊感,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神魂大戰。
但與此同時,他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神識經曆這番極致的錘煉與考驗後,變得更加凝練、純粹、堅韌!感知變得更加敏銳,對自身力量的掌控也似乎更精妙了一絲。
他回頭望去,隻見夜梟就在他下方不遠處,約莫二百七十階的位置。她周身彌漫著一股極致的冰寒與死寂之意,黑袍無風自動,臉色同樣蒼白,但眼神卻異常清明堅定,顯然也憑借其獨特的寂滅之道,艱難地抵禦住了幻境的侵蝕,正在穩步向上。
秦淵稍稍鬆了口氣,不敢停留,繼續邁步向上。越過三百階後,石階上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不少,但依舊需要穩固道心,方能前行。
高天之上,雲霧之中,幾位負責監督考核的玄天宗執事腳踏飛行法器,目光如炬地掃視著下方如同螞蟻般攀爬的考核者。
其中一位麵容儒雅、氣質溫和的執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秦淵所在的位置,輕咦了一聲。
“咦?此人……有點意思。看其骨齡不過二十餘,修為也才築基後期,竟能如此快速地通過問心幻境,且神識凝練,根基紮實,步履沉穩,心性看來頗為堅韌。”他撫須微微頷首,眼中露出一絲讚賞,“觀其氣息,應是土係功法,醇厚正宗,雖略顯沉寂,卻後勁十足。不錯,不錯,是個可造之材。記錄一下,編號七四九,暫評:上佳。”
旁邊另一位麵容冷峻的執事聞言,也投來目光,在秦淵身上停留片刻,澹澹道:“速度尚可,心性也算沉穩。但土係靈根,攻伐不足,守成有餘,潛力有限。能否入內門,還需看後續‘測靈台’與‘幻海陣’的表現。”
那儒雅執事笑了笑:“劉師兄要求總是這般嚴苛。我倒覺得,心性堅定,有時比天賦異稟更為難得。且看吧。”
他們的對話,秦淵自然無從得知。他隻是一步一個腳印,沉穩地向上攀登,最終在規定時間內,踏上了問心路的儘頭——第一千階平台。
平台上已有數百人先行抵達,大多盤膝調息,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在問心路中消耗巨大。
秦淵尋了一處角落坐下,緩緩平複著氣息和神魂的波動,心中卻依舊殘留著一絲後怕。
這玄天宗的考核,果然非同凡響。第一關問心路,竟然險些誘使他係統失控!後續兩關,恐怕更加艱難,必須萬分小心。
他目光掃過下方依舊在掙紮的人群,又看向遠方雲霧中若隱若現的玄天宗仙門樓閣,眼神變得愈發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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