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形態各異、散發著濃鬱虛空侵蝕氣息的魔物,如同潮水般從前方湧來!它們強大、殘忍、仿佛無窮無儘!
秦淵瞬間明白過來——這就是考驗!
將他拉入這萬年前慘烈大戰的尾聲片段,讓他化身一名最普通的上古天兵,親身經曆這場幾乎必死的絕望之戰!
考驗的,絕非是他能否憑一己之力殺光所有敵人那根本是天方夜譚),而是他在這種極致絕望的壓力下,能否堅守本心不潰,能否真正體會並理解那股“身後即是家園,退無可退”的決絕戰意,並最終……領悟其中的一絲真諦!
“吼!”一頭渾身覆蓋著骨甲、利爪閃爍著幽光的魔狼狀怪物,咆哮著撲向剛剛“降臨”、似乎還有些愣神的秦淵!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而下!
若是心誌不堅者,恐怕在這一瞬間就會因恐懼而心神失守,導致幻境考驗失敗!
但秦淵是誰?
他是從黑煞宗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廢礦深淵裡爬出來的!他是在監工鞭笞、同門算計、係統倒逼下無數次掙紮求存、於生死邊緣徘徊過的狠人!他的意誌,早已在一次次的絕望與掙紮中被錘煉得如同百煉精鋼!
麵對撲來的魔狼,他眼中非但沒有恐懼,反而閃過一抹被激起的凶戾和冰冷的戰意!
“殺!”他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幾乎是憑借本能,側身、揮刀!動作簡潔、狠辣、高效,沒有絲毫多餘的花哨,這是在無數次實戰和生死危機中磨練出的戰鬥意識!
噗嗤!
戰刀精準地劈砍在魔狼相對脆弱的脖頸處,帶起一蓬汙黑的血液!那魔狼吃痛,發出更加狂暴的嘶吼。
但更多的魔物湧了上來!
秦淵立刻陷入了苦戰之中。他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淹沒。身上的鎧甲不斷增添新的傷痕,鮮血染紅了戰袍,體力在飛速消耗。
痛苦、恐懼、絕望……種種負麵情緒如同毒蛇,不斷噬咬著他的神經。幻境中的感受真實無比,每一次受傷都痛徹心扉,每一次力竭都仿佛真的要油儘燈枯。
但他咬緊牙關,眼神始終銳利如刀,死死守住靈台最後一絲清明。
他不再僅僅是為了生存而揮刀,他開始真正去“感受”——感受身邊那些“戰友”即便明知必死,依舊奮勇向前的決絕;感受那股即便身處絕境、依舊不曾消散的集體戰意;感受腳下這片土地所承載的守護重量……
他甚至開始嘗試,運轉那部得自黑煞宗、卻在此地與戰場意誌產生共鳴的《諸煞戍土訣》!
功法運轉的瞬間,他感到了一絲不同!
周圍那彌漫的、狂暴的、充滿血與火的戰場煞氣,似乎不再那麼排斥他,反而有一絲絲極其微弱的、同樣厚重的“守護”意念,伴隨著煞氣,被他艱難地引入體內,融入功法之中!
他的刀勢,在不經意間,多了一份沉穩如山、巋然不動的韻味。雖然依舊險象環生,卻不再像最初那樣飄搖欲墜。
漸漸地,他開始不再僅僅是被動防守。憑借遠超普通士兵的戰鬥意識和逐漸與戰場環境契合的功法,他甚至開始下意識地引導、協調身邊少數幾個還在苦苦支撐的“戰友”,進行小範圍的、短暫的反擊和配合!
他仿佛又回到了礦坑底層,為了活下去,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在絕境中尋找那稍縱即逝的生機!
他的表現,似乎引起了冥冥中某些存在的注意。
不知在這慘烈的幻境中廝殺了多久,仿佛隻是一瞬,又仿佛是千萬年。
終於,當秦淵感覺自己的意誌幾乎要被無儘的疲憊和痛苦磨滅,身體即將到達極限之時——
周圍的景象,如同退潮般緩緩消散。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恐怖的獸吼、濃鬱的血腥氣……一切都在遠去。
神魂再次傳來熟悉的撕扯感。
眼前一花,他發現自己重新站在了那座古老而殘破的傳送陣平台之上。依舊是那副傷痕累累、氣息萎靡的樣子,仿佛剛才那場慘烈的大戰隻是一場幻夢。
但,又絕非是夢。
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銳利,瞳孔深處,仿佛烙印上了一絲永不磨滅的、經曆過鐵血戰火淬煉的堅韌鋒芒。他的神識雖然消耗巨大,卻變得更加凝練,仿佛被戰火重新鍛造過一般。
那柄斷裂的戰矛之上,金甲將軍的虛影再次緩緩浮現。
他依舊凝視著秦淵,但那威嚴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讚賞與欣慰。
“善!”
將軍的意念再次響起,比之前清晰連貫了許多:
“於絕望中堅守……於戰火中明誌……甚至能引戰意煞氣為己用,聚殘兵而複振……戰意不滅,薪火可傳!”
“吾……認可汝!”
“允你……使用此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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