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去雜質,剩下的就是真正的此道傳人了。
三人一個身上是神道氣息,一個飄忽如鬼,自身如同紙張一般。
最後一個,是個看不出所修道法的尋常年輕道人。
但他頭上的血條,層層疊疊,不知疊了多少虛假的血條,黃巢都有些看麻了。
“三位還是不走,是要與我論道了?”
旗幟招展,擂台之上,四人分立。
那神道修士的身外,一條長河翻轉而出,令其沉落其中。
“小神乃是三寶道河神,見過三位。”
“區區河神,你也留在這兒,好歹來個海神水神吧?”
飄忽如鬼的那頭,悄無聲息的浮現在黃巢的另一側,跟對麵的河神以及那最後一位正常修士對峙起來。
無疑,它身上顯露出來的邪魔氣息,揭露了它的身份。
它此舉,便是將持著萬魂幡的黃巢視為同類,要一起抗爭對麵的正道修士。
但它預料中的黃巢的反應,卻絕不該是這樣。
一杆金幡朝著它砸下!
“邪魔外道,安敢進此仙人福地!”是不是搞錯身份了!你難道不比我邪!
這紙怪妖魔簡直是肺都要氣炸了,它身軀飄忽間,已然去了另一側,身外有黑袍出現,遊蕩空間如若蜉蝣。
它望著黃巢的眼睛,噴出兩寸赤芒,分外可怖。
“你這廝腦子壞了不成,他們可曾視你為同道?”
“論道也輪不到你來論!”
一道血色雷霆化形而出,變為一頭夔牛,怒吼著朝這隻皮膜邪修追來。
此為夔牛雷軀。
雷道神通,最克此類妖魔,這邪修頓時大驚逃避,和夔牛比拚極速。
而金幡倒轉,已經砸向了那條長河。
“小小河神,裝什麼?”
金幡砸落入那長河,驚起波濤萬重,但每一重波濤,都是無窮紙符彙聚而成,化為這長河。
紙符飄蕩貼上今金幡表麵,將其本質解析,竟自河水當中,升起了另外兩支幡旗。
一色呈銀色,最後一道乃是色呈金色,倒是黃巢握持的原本金幡,卻是已然變成了鐵鏽色。
“道友,你掉在這河裡的,是金幡,銀幡,還是這鐵幡?”
一瞬間,心神聯係重牽,竟令黃巢與本命神兵的心神聯係,轉到了那金幡之上。
長河卷動,要將他手中的鐵幡拖入其中,卻又迫不及待的,想把金幡贈還給他。
“三寶道,金銀鐵如此三寶嗎?有意思。”
三頭六臂法身顯露,百丈身的法天象地也順著漲大,連帶他手中的鐵幡,也隨之而膨脹起來。
那長河的符文,終於裹不住這萬丈金幡的身軀,令其透露絲絲原本的金光。
而六臂握持於幡上,反而攪入他這紙符長河深處,要將他這位河神攪個天翻地覆。
“你再看看,我落入你這河裡的,究竟是個什麼寶貝,你吞不吞的下!”
狂瀾掀起,無匹巨力蒸騰撞擊紙符。
那河神再也無法裝模作樣,隻能將金幡吞出,卻把另外的兩道幡旗,列在身後。
“道友這蠻力,也能繪紙人符?”
“我的紙符,你不已經見過了嗎?”
河神臉色驟變,轉身一看,龍伯·搬山巨人已然出現在身後,朝著他這條長河抓了過來。
“來來來,道友,讓我瞧瞧,吾這道紙符,你可還能變幻三寶?”
龍伯·搬山巨人抓住紙符長河的兩端,以搬山法擒捉住了其中的水脈。
任由紙符擴散蔓延進它身軀內部,龍伯·搬山巨人卻是一件活物,體表的紙符被它吞沒入體,總是不能變幻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