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卷著落葉,打在星耀影業辦公樓的玻璃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曾幾何時,這棟鑲著銀灰色幕牆的建築,是文娛圈“流量帝國”的象征——門口常年停著豪車,藝人經紀人步履匆匆,記者們舉著相機圍堵采訪;而如今,玻璃門上的“星耀影業”ogo蒙著一層灰,被人用紅漆劃了道歪歪扭扭的叉,門口的花壇裡散落著撕碎的宣傳海報,印著“年度武俠巨製”的字樣被踩得麵目全非。
辦公樓大廳裡一片狼藉。員工們抱著塞得滿滿當當的紙箱,低著頭匆匆走過,有的手裡攥著皺巴巴的工資條,臉上滿是焦慮;幾個供應商舉著“欠薪百萬,速速還款”的紙牌,堵在電梯口,見到穿西裝的人就上前追問,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憤怒;更引人注目的是角落裡的一位年輕女演員,她攥著一張泛黃的合約,眼圈通紅,對著保安哽咽:“我當年剛畢業,他說給我女主角,結果讓我簽了十年的‘霸王合約’,還因為我拒絕陪酒雪藏我……現在他倒了,我就想當麵問一句,憑什麼用流量毀彆人的夢想?”
而這一切的中心,周明遠正躲在頂樓的辦公室裡,像一隻被困在蛛網裡的困獸。他的深灰色西裝皺巴巴的,領口沾著咖啡漬,頭發亂得像雞窩,曾經銳利的眼神此刻渙散無光,布滿血絲。辦公桌上一片狼藉:未拆封的法院傳票堆在角落,旁邊散落著幾張未支付的水軍賬單,唯一還算整齊的,是當年《俠義江湖》開機時的鎏金紀念牌,現在蒙著厚厚的灰,反射不出一點光。
他顫抖著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劃過通訊錄——“王總某短視頻平台)”“李總某院線聯盟)”“張經紀頂流藝人團隊)”,這些曾經在酒局上拍著他肩膀說“明遠,有事找哥”的人,此刻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先撥通王總的電話,聽筒裡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連續打了三次,都是同樣的提示;再打李總的電話,乾脆直接跳轉到關機界麵;最後,他撥通了曾被他視為“左膀右臂”的張濤的電話,這次接通了,卻隻響了一聲就被掛斷,再打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
“一群勢利鬼……”周明遠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他把手機狠狠摔在桌上,屏幕裂開一道縫。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盟友”“兄弟”,此刻都成了避之不及的陌生人——他們怕被他牽連,怕沾上“違法違規”的汙點,更怕失去眼前的利益。這種徹骨的眾叛親離,比破產清算、終身禁業的處罰,更讓他體會到從雲端跌入深淵的寒意。
就在他蜷縮在沙發上失神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清算組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周明遠,這是資產清算確認書,請你簽字。公司名下的房產、車輛、版權,都會用於優先償還員工工資和稅款,剩下的部分再償還供應商欠款。”
周明遠盯著文件上的“破產清算”四個字,手指抖得握不住筆。他想起十年前,自己帶著十萬塊錢闖北京,立誌要打造“流量帝國”;想起三年前,他在《俠義江湖》開機儀式上,意氣風發地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流量才是行業的王道”;而現在,他親手建立的帝國轟然倒塌,隻留下一堆爛攤子和“終身禁業”的烙印。
這場鬨劇的落幕,不僅是周明遠個人的失敗,更成了整個行業的警示。《人民日報》當天就發表評論員文章《周明遠的倒下:文娛行業不能沒有“底線”》,文中一針見血地指出:“周明遠的結局,不是偶然,而是資本無視內容規律、任性妄為的必然結果。他試圖用流量堆砌虛假繁榮,用黑幕打壓優質內容,用壟斷擠壓行業空間,卻忘了文娛行業的核心是‘人’——是觀眾對真誠的期待,是創作者對初心的堅守,是行業對底線的敬畏。”
文章進一步強調:“流量可以製造一時的熱度,卻不能支撐長久的口碑;資本可以操控一時的市場,卻不能違背行業的規律。周明遠的案例如同一麵警鐘,警示所有從業者:唯有堅守初心、打磨優質內容、尊重市場規則,才能在行業裡行穩致遠;任何試圖挑戰底線、踐踏規則的行為,最終都會被市場拋棄,被法律嚴懲。”
很快,周明遠的案例成了行業裡最鮮活的“反麵教材”。多家影視公司、平台將他的違法違規行為整理成課件,納入內部的“合規與倫理培訓”:某長視頻平台的培訓會上,講師指著“數據造假”的證據截圖說:“大家記住,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刷出來的播放量,換不來真正的認可;”某經紀公司的新人培訓中,導師拿著“霸王合約”的模板告誡新人:“我們要培養的是有演技的藝人,不是靠流量圈錢的工具,更不能用不正當手段打壓新人;”甚至連高校的影視專業,都將“周明遠事件”納入案例教學,讓學生們討論“資本與內容的平衡”“行業倫理的重要性”。
夕陽西下,星耀影業辦公樓的燈光一盞盞熄滅,隻有頂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卻再也照不亮周明遠曾經的野心。他的末路,不僅是個人的悲劇,更是舊的“流量至上”時代的終結——當他被行業徹底封殺,當他的案例成為警示,整個文娛行業也在這場陣痛中,朝著“內容為王、真誠為本”的新方向,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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