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辭的書房內,陽光透過竹簾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書架上一排排整齊的書籍上——既有《東方通史》《新文化運動史料彙編》這樣的厚重典籍,也有雲棲村孩子們的作文集、非遺傳承人的手劄。書桌是老榆木做的,桌麵上鋪著一塊素色棉布,放著一方硯台、幾支毛筆,還有一個小巧的竹編筆筒,那是雲棲村老匠人李永福在他五十歲生日時送的,筆筒上編著“守拙”二字,是兩人多年默契的見證。
大屏幕上,《北美紀事報》資深文化記者伊麗莎白的麵孔清晰可見,她身著深灰色職業套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神情專業而銳利,通過越洋視頻連線,向陸硯辭拋出了一個直接而富有挑戰性的問題:“陸先生,在全球化語境下,不同文化之間存在天然的差異與隔閡,東方文化作品常常麵臨‘水土不服’的困境——要麼被視為獵奇,要麼難以被真正理解。您認為,東方的文化娛樂作品,應如何跨越這些鴻溝,獲得西方主流世界的真正理解與認同,而不僅僅是短暫的關注?”
陸硯辭微微頷首,指尖輕輕摩挲著桌麵上的竹編筆筒,神情平和,目光沉靜,從容回應道:“感謝你的提問。我認為,關鍵在於轉變一種思維——我們不應總想著如何去‘迎合’西方的審美和敘事習慣,刻意將東方文化拆解、改造,去貼合所謂的‘國際範式’;而應聚焦於如何‘講好’屬於我們自己的、獨特而真實的故事,堅守自身的文化內核與精神底色。”
他舉例如數家珍,語氣篤定而真誠,眼神裡透著對文化的敬畏:“比如《射雕英雄傳》,我們並未將東方‘俠’的精神內核,改造成西方觀眾熟悉的個人英雄主義——那種孤膽英雄拯救世界的敘事。相反,我們原汁原味地呈現‘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東方哲學與家國擔當:郭靖明知自己武功不及黃藥師、歐陽鋒,卻依然堅守襄陽,對抗強敵,這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責任與情懷,反而贏得了全球觀眾的尊重與喜愛。我看到海外有觀眾留言說,‘郭靖讓我明白,英雄不是天生強大,而是選擇堅守’,這就是文化內核的共鳴。他們欣賞的,正是這種獨特而真實的文化表達,而不是又一個同質化的英雄故事。”
“《覺醒年代》亦是如此。”他的語氣沉了沉,帶著對曆史的敬畏,“我們沒有刻意用西方視角去解讀這段曆史,沒有將其簡化為‘民主與專製的對抗’這種二元對立的敘事,而是展現東方知識分子基於自身文明脈絡和時代困境的‘內生性覺醒’——他們如何在封建禮教的束縛下掙紮,如何在國家危亡的絕境中探索,如何用筆墨與熱血喚醒沉睡的民眾。比如李大釗先生,他的思想既受東方傳統文化中‘民為邦本’的影響,也吸收了馬克思主義的進步理念,這種思想的碰撞與融合,是獨屬於那個時代、那個民族的真實軌跡。”
“這種深深植根於本土曆史與文化的‘真實性’,這種對自身民族精神探索的‘真誠表達’,恰恰是能夠超越地域、種族與文化差異,引發人類普遍共鳴的最堅實基礎。”陸硯辭的目光望向窗外,雲棲村的稻田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浪,“人類的情感是共通的——對理想的堅守、對正義的追求、對家國的熱愛、對苦難的悲憫,這些情感不會因為語言、地域的不同而褪色。當我們足夠真誠地講述自己的故事,展現自己的文化,這些共通的情感自然會跨越鴻溝,讓不同文化背景的觀眾產生共鳴。”
他微微一笑,語氣裡帶著釋然:“真正的文化交流,不是單方麵的迎合與討好,而是平等的展示與對話。我們不必刻意去解釋‘俠’是什麼,‘覺醒’是什麼,而是通過故事讓觀眾自己去感受、去理解。就像雲棲村的竹編,我們不用告訴彆人它有多美,隻要把它放在那裡,人們自然會被它的紋理、它的溫度所打動。這,就是東方文化作品走向世界的答案。”
專訪刊發後,在海外讀者中引發了廣泛而深入的討論。《北美紀事報》的在線評論區裡,留言迅速突破千條:“之前隻看過東方的武俠電影,沒想到背後有這麼深刻的哲學內涵,已經開始補《射雕英雄傳》了!”“很期待《覺醒年代》,想了解東方知識分子是如何推動國家變革的,這種基於真實曆史的故事應該會很有力量。”“陸先生的觀點很有啟發,文化交流不該是迎合,而是真誠的展示,這才是真正的自信。”
多家國際權威媒體隨後進行深度報道——《泰晤士報》文化版以《東方敘事的新姿態:不迎合,隻真誠》為題,分析陸硯辭的創作模式;《世界文化評論》則將其倡導的“堅守文化內核、真誠講述本土故事”視為“東方文化輸出新範式”,認為這種模式“打破了文化輸出的迎合怪圈,為不同文明的交流提供了新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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