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俸更是不痛不癢。
清流們傻眼了。
戶部尚書陳敬明急道:“陛下!如此重罪,豈能輕罰?圈禁罰俸,如何能服眾?如何能正國法?請陛下……”
“夠了!”
永熙皇帝一揮袖打斷他,臉色陰沉:“朕如何處置忠順王自有分寸!爾等是要逼朕手足相殘嗎?!”
皇帝先就扣頂大帽子,讓清流們一時語塞,憋得滿臉通紅。
勳貴隊列,則是另一番景象。
北靜王水溶一身蟒袍,站在勳貴首位,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置身事外,實則心中驚魂未定。
李洵那混賬殺才聽聞已是到金陵了,必定會找他嶽丈甄家的麻煩,隻希望甄家能穩住,千萬彆被李洵三言兩語給嚇破膽才好啊。
雖說甄家和他北靜王是孝敬老皇爺,太妃娘娘,有二位大佛庇護不至於抄家滅族,可對上忠順王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李洵那廝總不按規矩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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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襲爵人牛繼宗,嘴角噙著笑意,幸災樂禍的看著文官對忠順王發難。
鬨吧鬨吧……
狗咬狗一嘴毛,忠順王就是個瘋子,他咬著誰,誰就倒黴,牛家看戲就行了。
反正他們牛家不想參與。
保齡侯史鼐史湘雲二叔)眉頭微皺,他對李洵的酷烈手段不喜,但也樂得看文官吃癟,此刻他始終保持著沉默。
忠靖侯史鼎皇帝新晉心腹,史湘雲三叔)和南安郡王已暗中投靠皇帝)則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史鼎上前一步,聲音沉穩:
“陛下息怒。忠順王行事雖有過激,然揚州鹽弊積重難返,官商勾結,民怨沸騰,亦是實情。
王爺此舉,或有矯枉過正之嫌,然其肅清積弊、充盈國庫之心,或可體察一二。”
這話看似中立,實則暗挺李洵,指出問題根源,也點明了充盈國庫這個皇帝最在意的點。
保齡侯史鼐一愣,萬萬沒想到時鼎會幫忠順王說話!他蹙眉看向史鼎心情複雜,當年分家兩兄弟因產業問題鬨得不怎麼愉快。
南安郡王也接口道:“史侯所言甚是。當務之急,乃穩定兩淮鹽務,安撫民心。
至於親王之過,陛下已有聖裁,待王爺回京再議不遲。”
南安郡王巧妙將話題從懲處引向善後,也算為皇帝解圍,支持皇帝對李洵的輕拿輕放。
永熙皇帝怒氣稍緩,順勢下坡:
“忠靖侯、南安王所言有理。揚州不可一日無主。”
他目光掃過群臣,不容置疑的道:
“著吏部即日起,調周毅為揚州知府,總攬鹽政善後。擢戶部郎中王謙為兩淮鹽運使。
另外,巡鹽禦史一職由林如海暫代,待其交接完畢揚州事務,即刻調回京城,任戶部右侍郎,協助整頓鹽稅!”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揚州知府、鹽運使、巡鹽禦史!
這三個掌控兩淮鹽政命脈的關鍵職位,竟被皇帝不聲不響全換成了自己人。
林如海更是從地方直接調入中樞要害部門戶部,明顯是要重用!
內閣首輔方惟仁眼皮一跳,出列道:“陛下,林如海調任戶部,自是朝廷之幸。然揚州知府、鹽運使人選,是否再議?周毅、王謙雖為乾才,然驟然擢升,恐難服眾,且於鹽務經驗……”
永熙皇帝冷冷打斷他:
“此事,朕意已決!吏部即刻行文。”
清流們臉色更加難看。
皇帝這分明是借李洵掀起的風暴。
強行安插自己人,徹底掌控鹽政。
…
而此刻的金陵。
李洵正帶著他那一群男裝打扮的小郎君們,在莫愁湖上,聽著小曲,吃著精致的點心。
黛玉和寶釵並肩憑欄,一個清冷出塵,一個端方嫻靜,心思各異,卻都暫時拋卻了煩憂。
眼見時辰差不多。
一會兒還要去夫子廟。
李洵的船開始往岸邊靠攏。
岸邊狂打噴嚏的兩名公子哥兒指著李洵的船跳腳。
“就是那狂生!阿嚏!阿嚏!………爹,你可要為兒子做主,這是金陵,是咱們的地盤!”田公子攏緊大衣瑟瑟發抖,鼻涕長流,凍得直打哆嗦。
兩江總督田博遠聽兒子說那狂生帶有打手,氣定神閒的道:“放心,你劉世叔帶有官差。
我看那廝怎麼個無法無天!怎麼個目無王法!怎麼個孫猴子大鬨天宮了!”
“舅舅,外甥丟臉無所謂,可您是金陵父母官兒啊,那混賬目無王法,當眾打您的臉,要不是有同窗好友借衣避體,咱們兩家也沒法見人了!”
金陵知府劉彥坤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官威十足:
“哼!王爺在此,竟還敢生事,待那狂生回岸,本官定嚴懲不貸,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跪下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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