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
李洵剛在書房與王府長史官議完事,仔細詢問了那批關乎國計民生的土豆發芽情況,得知芽勢甚好,心下稍安,叮囑務必精心照料。
“土豆。”劉長史反複細品這兩個字,暗道定是王爺給那海外根莖,畜牲都不願多啃兩口的植物所取,不由眼前一亮,拍著大腿誇讚:
“妙啊,妙啊,王爺定是就地取材,土裡生長的豆子。”他回想起聞那植物表麵的氣味:“聞起來確實像某種豆類,王爺取的太貼合了!王爺大才!天下無人所及!”
李洵輕微抽動嘴角,瑞鳳眼定格在劉長史的官帽上。
本王想抽他……
最終忍下來繼續道:“再過四五日差不多就能栽種,到時候切割均勻栽培到菜園,時刻關注嫩芽出土情況,出點差池本王一準把你埋進去。”
“一定、一定。”劉長史躬身垂首,點頭應是,臉上保持似賤非賤的特有笑容。
“對了。”
李洵想起一件事,尤家姐妹花二姐,倒是很好拿捏。無非允些財物給尤老娘,那老婆子就能把閨女賣出去,在給尤二姐一些頭麵首飾,甜言蜜語哄兩句,她就乖乖從了。
至於尤三姐,那是匹不輸於王熙鳳,以及妙玉的烈馬。妙玉也罷了,那是假清高,不至於真的敢尋死覓活。
王熙鳳的潑辣也是精心算計,而尤三姐則是全看心情,好時她能跟你風情萬種,不好了,她二話不說抬手就抹脖子,絲毫不帶猶豫。
李洵是惦記各色金釵的身子沒有錯,可他並不打算全靠強擄霸占硬上弓。
那樣豈不是太單調沒有情趣!?
“劉長史讓孫紹祖和仇鶴注意一家人,她們何時進京,住在哪裡,有何動靜都要彙報清楚。”
劉長史正想問是哪家。
頓了頓,李洵繼續笑道:“寧國府賈珍的填房有兩妹子,估摸著要進京探親,兩條嬌滴滴的美人魚,本王怎能放過她們。”
原來是王爺的“正常喜好”,劉長史悄咪咪鬆口氣,還以為有什麼艱難任務。
搞完對於李洵來說算是正經的事情,他這才踱步回到寢殿。
一進內室。
李洵便見秦可卿側身坐在貴妃榻上,身著一襲胭脂紅繡折枝梅的軟緞寢衣,烏發鬆鬆挽著,露出一段欺霜賽雪的細膩脖頸。
可卿正對著幾本厚厚的賬冊蹙眉凝神,纖纖玉指撥弄著算盤珠兒,發出清脆的滴答聲。
精致絕倫的側顏,長睫微垂,專注的神情中,自有那風流婉轉的媚態,李洵登時就看得小頭發熱。
侍立在旁邊的晴雯和香菱見他走來,正要笑嘻嘻歡喜喊出聲。
李洵伸出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兩丫鬟噤聲,朝她們擺手,晴雯會意,挽著香菱悄默聲退出去,又把簾子給輕輕放下。
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李洵從背後環住可卿那軟玉溫香的身子,下巴擱在她肩窩,深深嗅了一口頸間的幽香,低笑道:
“本王的心肝兒一早起床就不見了,原來是躲在這裡,看這些勞什子作甚?”
秦可卿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驚了一下,算盤珠兒撥錯了一位,不由嬌嗔地扭了扭身子,玉手輕推他胸膛:
“王爺~彆鬨,妾身正算到要緊處呢,這月王府進項和各處的開銷,對不上數,可愁煞人了。”
李洵清楚,水清則無魚,王府各處管事太監哪有不偷吃的?
隻要不太過分,些許蠅頭小利他又不是舍不得,撈來的銀子若是真花光了,大不了再去盯幾家咯。
“不用事事都精打細算,累壞本王的夫人如何是好?”一發糖衣炮彈起手,李洵就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遊走。
“那可不行。”秦可卿語氣嬌嗔,又柔情似水:“王爺信任妾身,妾身怎能敷衍,將來側妃娘娘,正妃娘娘娶進門,也不至於焦頭爛額了。”
“倒是個美人兒精,她們未過門倒開始策劃巴結,想著如何打好關係,鞏固地位了?”李洵哈哈一笑,戳了戳可卿的臉。
雙手感受著秦可卿身子驚人的柔軟弧度,唇瓣故意蹭著她敏感的耳垂:
“對不上就對不上,本王不缺三瓜兩棗,什麼側妃正妃歪妃的?進門再說。”
李洵隨意瞥了眼那密密麻麻的數字,和老舊的流水記賬法,隻覺得耗時費力效率低下。
在他眼裡儘管是流水,可條理很清楚,一點也沒有混亂的感覺。
隻按賬麵上的記錄統計,必然發現不了任何問題,收支平衡絲毫不差。
秦可卿在本來的生活軌跡中,曾打理的寧國府有條有序。
所謂人以群分,物以聚類,能被王熙鳳欣賞的女子之一,絕非靠單一美色,自然還有管家能力。
如此才配的上成為王熙鳳的閨蜜,故此秦可卿智商肯定沒問題,還很優秀聰明。
秦可卿感覺裡麵有貓膩,卻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個環節,可見王府賬房做假賬的水平,在這個朝代來說應該算是高手了。
這些賬房之所以能瞞天過海,多是他覺醒前不怎麼理會庶物,懶得在繁瑣事上麵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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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府裡有秦可卿要查賬,幾位王府賬房仍是信心滿滿,篤定可卿發現不了。
不過。
突然多出一世見解,這些手段在李洵眼裡,就跟脫光的小媳婦似的,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