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顏微微一怔,正欲開口,卻見李雲韶猛地用力一拽!
他猝不及防,加之並未運功抵抗,竟被她直接拽得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兩步。
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坐在了書房內側那張用於小憩的軟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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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
葉展顏眉頭微蹙,剛想說什麼。
李雲韶卻已經合身撲了上來!
“兵……我可以給你……”
“但是你……”
葉展顏會意,當即壞壞一笑。
書房內,燭火搖曳,將兩個身影交疊投在牆壁上。
權力的博弈,情感的糾葛,在這一刻,以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再次交織在了一起。
借兵之事,似乎已無需再多言。
一個時辰後,書房內曖昧氣息尚未完全散去。
李雲韶隻著一件輕薄的藕荷色寢衣,坐在梳妝台前。
原本梳理整齊的發髻早已散亂,幾縷青絲被汗水黏在光潔的額角和頸側。
其臉頰上還殘留著未褪儘的紅暈,眼神卻已恢複了清明。
隻是那清明之下,藏著更深的複雜。
葉展顏已穿戴整齊,依舊是那身威儀的蟒袍,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他走到李雲韶身後,拿起台上的玉梳,動作算不上溫柔。
但卻難得非常細致地,一下下幫她梳理著那頭烏黑濃密、卻略顯淩亂的長發。
銅鏡中,映出兩人沉默的身影。
一個權傾朝野的東廠提督,為一個剛剛執掌藩鎮大權的郡主梳頭。
這畫麵透著一種詭異的和諧與親密。
“兵……我確實需要。”
葉展顏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平穩,回到了正題。
李雲韶透過銅鏡看著他,沒有作聲,等待下文。
“匈奴左賢王攣鞮冒頓,集結了超過二十萬騎兵,寇掠北疆。”
葉展顏梳理頭發的動作未停,語氣卻凝重起來。
“遼東都護府轄地已失陷近半,情況危急。”
“鎮北將軍韓信澤,率殘部退守幽州城,已被圍困一月有餘,糧草箭矢恐怕都已見底。”
他頓了頓,玉梳停在一處打結的發絲上,稍稍用力梳通,繼續說道。
“我手中雖有關凱、陳靖等部,但經曆並州之戰,需休整一段時間……”
“且還要分兵威懾河西、鞏固並州,能抽調北上者,不過兩萬之數。”
“這些人麵對二十萬匈奴鐵騎,無異於杯水車薪。”
李雲韶靜靜地聽著,心中已然明了。
北疆局勢,竟已糜爛至此!
她雖深處並州,但也知幽州若失,匈奴鐵騎便可長驅直入,威脅中原腹地,屆時整個北疆防線都將崩潰。
“所以……”
葉展顏放下玉梳,雙手按在李雲韶的肩上,目光透過銅鏡與她對視。
“我需要從你這裡,至少借兵三萬。”
“並州邊軍久經戰陣,熟悉北地氣候地形,是難得的精銳。”
“有此三萬生力軍,我方可與韓信澤裡應外合,解幽州之圍,穩住北疆局勢。”
三萬並州兵!
這幾乎是目前並州邊軍能立刻機動作戰的主力了!
一旦借出,並州本地的防務將立刻變得空虛。
李雲韶沉默了片刻。
她深知借出這三萬兵馬的巨大風險和代價。
但她也清楚,北疆若崩,並州唇亡齒寒,覆巢之下無完卵。
更何況,提出這個要求的是葉展顏,是這個手握她家族命運,也某種程度上與她命運相連的男人。
她看著鏡中他深邃而堅定的眼眸,心中不免動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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