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事,辛苦你了,回來也該好好歇歇。”
她這是在給甜棗了,肯定了葉展顏的功勞,也表達了關懷。
“謝娘娘體恤。”葉展顏恭謹回應。
暖室內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按摩的細微聲響和花香浮動。
花香似乎忽然更濃了些,混合著太後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營造出一種令人心神鬆懈的曖昧氛圍。
武懿的手從葉展顏的耳垂滑落,似有意似無意地撫過他線條清晰的下頜,又輕輕按了按他結實的胸膛。
“展顏……”武懿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誘惑,鳳眸半闔,眼波流轉,“這些日子,你不在京中,哀家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她的指尖帶著暖意,繼續往下,意圖明顯。
葉展顏身體微微一僵,但並未躲閃,隻是適時地握住太後那隻不太安分的手,聲音平穩,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與提醒。
“娘娘,太醫再三叮囑,孕期頭幾個月最為關鍵,需得靜養,不宜……不宜過多勞累,以免動了胎氣。”
他將“勞累”二字說得清晰,目光落在太後隆起的腹部,意思不言而喻。
武懿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與掃興。
她自然知道孕期需要謹慎,尤其是這個孩子對她意義重大。
但久居深宮,身懷六甲帶來的種種不適與寂寞,加上對葉展顏的倚重和那層隱秘的情愫,讓她總忍不住想與他親近。
被葉展顏這般“不解風情”地打斷,她頓時失了興致,悻悻地抽回手,身子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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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慵懶地靠在了旁邊鋪著厚厚錦墊的臥榻上,像一隻饜足又無聊的貓。
“罷了罷了,你就知道拿太醫的話來搪塞哀家。”武懿語氣帶著嗔怪,卻也順勢轉了話題,指揮道,“肩膀酸,腰也乏得很,過來給哀家好好按按。”
“是。”葉展顏應聲,走到榻邊坐下。
他手法精準,力道均勻,從太後的肩頸開始,順著脊椎兩側的穴位一路向下揉按。
他手法專業,不帶絲毫狎昵,純粹是舒筋活絡的按摩。
武懿再次舒服地喟歎一聲,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放鬆時刻。
暖室寂靜,隻有葉展顏手指按壓穴位的細微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武懿才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要緊事。
於是她緩緩開口,聲音恢複了平日議事的沉穩,語氣中帶著一絲慵懶。
“你從北疆回來,哀家本想著,該讓你在京中多歇息些時日,緩一緩征塵。”
她話鋒一轉,語氣帶上了幾分凝重。
“但……東南沿海那邊,最近實在是不太安生!”
葉展顏按摩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繼續。
“扶桑的浪人,還有那些紅毛綠眼的西洋人……鬨騰得越發過分了!”
武懿眉頭微蹙,臉上寫滿了厭煩。
“他們勾結一起劫掠商船,騷擾沿岸,甚至與當地一些海寇勾結,屢屢犯邊!”
“吳越節度使孫遠,是個能打仗的,但水戰非他所長,且東南水師糜爛已久……”
“現在他正焦頭爛額,頭發聽說都愁白了!”
“那請罪的、求援的奏章,更是一月一份地往朝廷送!”
她睜開眼,看向葉展顏的側臉。
“哀家思來想去,滿朝文武,能替哀家分憂,有魄力、有能力去整頓東南亂局的,也就隻有你了。”
葉展顏心中念頭飛轉。
東南?扶桑浪人?西洋人?
這確實是個麻煩,但……他剛從北疆調回來,椅子還沒坐熱,又要把他支到東南去?
真把他當救火隊員,哪裡著火點哪裡?
不對吧,我就一個“太監”而已,這些是能輪的到我管?
您真拿“太監”當“首輔”來用了?
我這拿著太監的俸祿,操著宰相的心……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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