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笙將那筆不菲的賠償金,在扣除了戰隊大門口需要維修的費用外。
將剩下的部分全部打給了吳宇。
當然,這也是楚瑩同意的。
吳宇看著終端上那一長串數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想要退還。
林笙卻按住了他的手。
“既然給你了,你就安心拿著。”
然後他也鄭重地感謝他在大家都不在的時候,保護了尼娜。
吳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
“沒,沒沒……這,這是我應該做的……保,保護隊友……是,是應該的……”
就在這時,林笙的目光轉向了在一旁微笑著看戲的亞諾。
僅僅就這一眼,亞諾從那雙狐狸眼裡,看到了滿滿的惡意。
“林,林笙前輩……您,您還不肯放過我嗎?”
亞諾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沒有沒有,你今天來幫忙,我還是很感謝你的。”
林笙笑嘻嘻地說道。
“但是……你小子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岑雪姐說你是她的人?嗯?你們到底什麼關係?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就彆想走出這個門。”
“誤,誤會啊!林笙前輩!”
亞諾嚇得連連擺手。
“岑雪姐和我家西爾維婭姐姐關係很好!所以她也一直把我當成弟弟一樣來看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啊!”
“真的就隻是這樣?”林笙表示懷疑。
旁邊的艾洛蒂也趕緊過來證明她哥哥說的是真的。
林笙這才算是勉強相信了。
蘇澤也留下來吃了晚飯,林笙親自下廚。
做了一大桌子菜,算是感謝這幾位今天拔刀相助的朋友。
晚飯過後,人潮散去。
林笙拿了一瓶未開封的五糧液,找到了正在基地露台上吹風的伯恩哈德。
“喝點?”林笙遞過去一個杯子。
伯恩哈德沒有拒絕。
清冽的酒液入喉,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沃爾夫岡……那小子從小就不學好。”
最終,還是伯恩哈德先開了口。
“他喜歡和人打架,用拳頭解決一切問題。”
“他爸爸是個酒鬼,從小除了揍他,沒乾過彆的事,所以他媽在生下他的時候就和人跑的無影無蹤,後來,在一次街頭鬥毆的時候,他爸被人捅死了。”
“然後他爸爸經常去的一家夜店的女人收養了沃爾夫岡。”
“這小子,可以說就是在那樣的店裡長大的。除了那個夜店的女人,他沒有彆的家人了。”
林笙靜靜地聽著,給伯恩哈德又滿上一杯酒然後才緩緩說道。
“可憐的人多了去了,這不是他們可以肆意放縱自己傷害彆人的理由。”
“我知道。”伯恩哈德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
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愧疚。
“他是我最後一個徒弟,我卻沒有教好他,沒有給他起到一個好的榜樣作用。”
林笙聞言,卻笑著搖了搖頭糾正道。
“唉,你最後一個徒弟,可不是他。”
伯恩哈德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最終化為一聲歎息:“你說得對。”
他看向遠方的夜空,憂心忡忡地說道。
“如果讓沃爾夫岡知道了尼娜是我的徒弟,那他在世界賽上一定會想儘辦法對尼娜下死手。”
“放心。”
林笙舉起杯子,與他碰了一下。
“我們家的小狼崽子,可也不是吃素的。真到了賽場上誰是誰的獵物,還不一定呢。”
那一晚,兩人在露台上喝了很久,聊了很多。
從過去的比賽,到如今的隊員,再到未來的世界賽。
當最後一滴酒儘,伯恩哈德那緊鎖了許久的眉頭,似乎也隨著東方的晨光。
一同舒展開來。
“謝謝你,林。”
“謝我啥?”
“謝謝你,邀請我來到了華夏.......”
林笙醉醺醺抬起手,和伯恩哈德緊緊握住。
“不客氣。”
…
…
第二天下午,螢火戰隊會議室。
林笙召集了所有人,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他正式向所有人宣布。
劉慕白從今天起,就是螢火戰隊的第一名,也是目前唯一一名青訓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