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鴻福拿著終端,冷汗直流,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
林笙的終端也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孟春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從中傳來。
“前輩……你人擱哪兒呢?”
林笙嬉皮笑臉地將通話切換成了可視模式。
瞬間,孟春秋那張嚴肅而疲憊的臉,出現在了黃鴻福的眼前。
孟春秋也看到了對麵的黃鴻福。
他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陳述事實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黃鴻福。”
“原名黃阿福,生於滬都郊區,十六歲打第一場黑拳,二十歲時你的老板意外身亡,你接管了他的場子。”
“名下有十七家空殼公司負責洗錢,在開曼群島有三個秘密賬戶,情人叫李梅,給她生的兒子今年七歲,在城西國際小學上二年級……”
“我和你沒有什麼私人恩怨,但你最好還是彆動這個男人一根頭發。”
孟春秋的聲音冰冷得像手術刀。
“因為你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無足輕重。”
“而他的存在,關乎到這個國家在下一個時代的戰略布局。”
“你如果覺得你的腦袋比這件事更重要,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試試。”
黃鴻福已經是臉色慘白,渾身都在發抖。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乾了啥……這人又是誰?
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底細了如指掌?
孟春秋抬腕,看了一眼自己終端上的時間。
然後他表示。
“還有五分鐘。你如果還想活著,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林笙笑著開口了。
“哎哎,黃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我是來這兒做客的。”
“好朋友會說要宰了你嗎?”孟春秋反問。
“那是我和黃老板開玩笑呢,對吧,老黃?”
黃鴻福如蒙大赦,一邊拚命用紙巾擦著額頭的汗,一邊點頭如搗蒜。
“對……對!我我……我和笙子是忘年交!我、我們關係鐵得很!我們剛才就、就是在開玩笑……”
孟春秋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林笙。
“前輩……過分了啊,國家力量不是讓你這樣套用三流網文套路的。”
林笙笑著聳了聳肩。
“不是你給我打電話嗎,我又沒求你給人家放狠話。”
孟春秋揉了揉有些疲憊的太陽穴。
“行了,你辦完事早點回來。駭兔模塊裝載完畢了,但除了你沒人能動得了你那把零笙刀。”
“需要你來配合進行全方麵覆蓋。”
“知道了。”
掛斷了終端,林笙笑嘻嘻地翹著二郎腿,看著黃鴻福。
“老黃啊,我記得你珍藏了幾瓶路易十三吧?”
黃鴻福連滾帶爬地跑到牆邊,打開一個暗格酒櫃。
顫抖著手拿出酒,親自給林笙倒了一杯。
“隊長……”
霍祈小聲說道。
“你不是說這裡的東西彆亂喝嗎?”
“啊?那是剛才。”
林笙接過酒杯,晃了晃裡麵的琥珀色液體。
“剛才是黃肥豬給的東西,不能喝。”
他一邊說著,一邊親熱地拍了拍黃老板的肩膀,然後喝了一口酒。
“現在是我兄弟黃老板給的,當然能喝。對不對?”
黃鴻福不停地點頭,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對,對……笙子,有事你說,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霍祈在一旁苦笑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