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圍賽一天要打四場,高強度的賽程對所有聯合賽區的戰隊都是巨大的考驗。
而且沒有複活賽,輸了就是輸了。
直接回家。
螢火戰隊在一周的時間裡,就打了一共四場入圍賽。
當然,也不全是碰到阿爾卑斯之鷹這樣值得尊敬的戰隊。
甚至有幾支聯合賽區的戰隊,在自知實力不濟的情況下,用了一些違規的手段。
試圖在賽前對螢火戰隊的戰具動手腳。
所以其中有一場比賽,螢火戰隊是不戰而勝的。
那場比賽,楚瑩也是第一次看到林笙的臉色,前所未有地難看。
“沒事。”
林芸在一旁安慰著楚瑩。
“哥哥以前在離火的時候,還遇到過更過分的。”
“還有人半夜去砸他們酒店的窗玻璃,故意用那種高頻噪音設備,讓賽前一天的離火戰隊根本沒法好好休息。”
“這些手段哥哥都經曆過的,隻不過……他還是無法習慣,甚至是無法理解。”
林笙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一腳踹翻了一個垃圾桶。
“輸有什麼可怕的?”
“但是用這種手段導致戰隊和選手直接被禁賽,這難道就是他們想要的勝利嗎?”
“為了贏,連做人的底線和職業選手的尊嚴都不要了?”
“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全部讓孟春秋抓去解剖了!”
那天,林笙在訓練基地的天台,一個人抽了很久的煙。
他悶悶不樂地靠在欄杆上,看著遠方灰蒙蒙的天空,一言不發。
然後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腦袋,然後用力地揉著。
“岑雪姐,又不是小孩子了,彆揉了。”
“是嗎?我感覺你一直都還是個小孩子啊。”
岑雪和林笙一起靠在天台的扶手上,也點上了一根煙。
“我不明白。”
林笙呼出一口白煙說道。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已經是三代粒子的天下了,理論上,戰術維度和競技水平應該進入了下一個戰略階段了。”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戰隊,他們拎不清,也看不明白……”
“林笙。”
岑雪也呼出一口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全戰領域或許是你生命的一切,但不是他們的。”
“那他們就彆來啊!”
林笙的倔脾氣上來了,像個鬨彆扭的小孩子。
“占著茅坑不拉屎,又沒本事贏,又不敢堂堂正正地輸,來這裡乾什麼?丟人現眼嗎?!”
岑雪最後隻能無奈地笑了笑,她抬頭看著晦暗的天空幽幽地說道。
“去習慣這個世界,或者被這個世界所優化。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逆流而行。”
“我曾經……不也差一點就放棄了嗎。”
“我都已經想過了,在也德懷戰隊最後一年打完了,我就去開一個小酒館。反正還有點存款。”
“酒館也不用太大,能擺下七八張桌子就行。”
“牆上不掛什麼名畫,就掛我和那些老朋友的合照,每個來我這兒喝酒的冠軍,都得給我簽個名留念。”
“然後啊,差不多三十歲的時候,找個老實人嫁了。”
“不用多帥多有錢,對我好就行。生個孩子,看著他長大,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林笙聽著,突然有些煩躁。
“你把話收回去。”
“啊?老娘開小酒館關你屁事?”岑雪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你找人嫁了生孩子那句話。”
岑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又開始伸手揉林笙的頭發。
“你鬨什麼脾氣呢?嗯?小畜生,你管天管地,還不準我結婚了?”
“反正你收回去。”
林笙像個固執的小孩。
“師父,我不愛聽。”
“喲嗬……”
岑雪笑著看向林笙。
然後她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湊近了他。
“你認真的?”
林笙有些煩躁,他想掙脫。
但岑雪直接捏住了他的臉頰,力道不輕不重,讓他動彈不得。
“我問你呢,你認真的?”
林笙還是沒回答,隻是彆開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