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非常強。”
林雲目光深邃。
“從殘留的痕跡看，他們走的似乎是類似體修的道路，與我們的異能體係不同，但絕對不容小覷。可惜……還是敗給了‘彼界’。”
“我們能從這裡得到什麼嗎？除了靈氣？”
陳曦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戰鬥浮雕。
“或許……這就是我們活下去，甚至變強的契機之一。”
林雲再次看向殿堂深處，那種隱隱的呼喚感更清晰了一些。
“但現在，似乎時機還未到……”
……
……
青鸞軍總部，司令辦公室。
沈聽瀾站在巨大的防彈窗前。
背影挺拔如鬆，卻透著一股難以化開的沉鬱。
窗外是京都繁華依舊的車水馬龍，但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
落在了那片遙遠的、危機四伏的阿爾卑斯山脈。
辦公室內氣氛壓抑得幾乎令人窒息。
幾名負責歐陸情報的高級軍官垂首肅立，連呼吸都刻意放輕。
“確認了？”
沈聽瀾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平靜得有些異常。
“是，司令。”
情報主管硬著頭皮彙報：
“‘山魈’小組後續潛入偵查，確認目標裝置已被徹底摧毀，現場殘留激烈能量衝突痕跡，但……沒有找到林雲大校、陳曦少校以及那隻靈寵的任何蹤跡。”
“戰鬥痕跡在核心區域外圍就中斷了，仿佛……他們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
沈聽瀾的指關節微微泛白。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分：
“一點線索都沒有？俘虜呢？”
“我們……抓捕到了一名當時僥幸在外圍巡邏、未被卷入核心戰鬥的【澤世教】成員。經過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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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主管斟酌著用詞。
“他交代，當時林大校突然出現在據點內部，吸引了所有火力，然後……似乎是利用空間能力，召喚出了另一個襲擊者瞬間摧毀了裝置。”
“但在他們撤離時，被摧毀的裝置核心引發了劇烈的……空間崩塌。”
“他們看到……林大校為了救援同伴，一同被……吸入了那片突然出現的、不穩定的空間裂隙，隨後裂隙消失。”
空間崩塌……吸入裂隙……
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錐子，狠狠紮進沈聽瀾的心臟。
他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瞬間閃過林雲那年輕的麵龐。
閃過陳曦那帶著依賴和信任的眼神。
是他，親自將這兩個年輕人。
他最為看重的小師弟和“小師妹”，派去了那個龍潭虎穴。
是他，一次次將最危險、最棘手的任務交給了林雲。
隻因為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能創造奇跡。
這一次……奇跡還能發生嗎？
空間異能……
是了，林雲擁有世間最頂尖的空間異能。
麵對空間亂流，他比任何人都有生還的可能。
這幾乎是沈聽瀾在無邊的黑暗和自責中，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絲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希望。
他強迫自己冷靜，聲音嘶啞地下達命令：
“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資源，聯係所有在空間領域有研究的學者、異人，分析任何可能與不穩定空間通道、異次元相關的能量殘留、空間波動數據！”
“‘山魈’小組繼續潛伏，擴大搜索範圍，尋找任何異常空間信號！活要見人……死……”
那個“死”字在他喉頭滾動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口。
“是！”
軍官們領命，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留下沈聽瀾一人在空曠的辦公室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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