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冰蘭並不是伊叔叔那位同事的女兒?
自己找錯人了?
不等葉辰追問,冰蘭陷入回憶,繼續道。
“我媽病重垂危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我媽到最後都沒能閉上眼……”
“他甚至連最後一麵都沒來見。”
“我恨他。”
&n了,好一會兒才又憋出一句:“節……節哀順變。”
冰蘭沒回應,反而疑惑地看向他:“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葉辰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能這麼成功,背後定有父母鼎力支持、言傳身教。”
“但跟你一比……”
“我忽然覺得自己那點不幸也不算啥了。”
“至少我爸媽都在,雖然我大學畢業那天,我爸都沒有告訴我……”
“兒子,其實咱家是富二代,以前是怕你飄了,現在你畢業了,該回來繼承家業了。”
“但現在我也覺得很幸福啊。”
噗嗤——
冰蘭忍俊不禁,眉眼間的陰鬱被這玩笑衝淡了幾分。
她嗔怪地瞪了葉辰一眼:“你這人……嘴裡就沒句正經的!”
笑過之後,她又輕聲道。
“其實我一直這麼努力,最初……也是想做得足夠好,足夠有名,或許……”
“他能看到,會回來找我。”
“但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沒有出現。”
“現在我也想開了,找不找得到,隨緣吧!”
“我努力,是為了讓我自己過得更好,更自在!”
真的失蹤了?
葉辰心思如履,忽然抓住了一個可能……
失蹤,也有可能死了!
他沒有急於追問,隻點了點頭:“這樣想,挺好的。”
冰蘭好像想到了什麼,美眸微眯,帶著審視落在葉辰臉上。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冰小姐請說。”葉辰目視前方。
“剛才你給愚公大師治療,施針是在頭上和身上,他似乎……”
“不需要將衣服給脫了?”
“可我記得,當初你給我治療屍厥時,針灸的穴位似乎在……胸口?”
“而且,你明確要求我將浴巾往下拉一點?”
葉辰:“……”
我去!
讓你嘴巴欠多問,這下好了,被“翻舊賬”了!
果然,女人的關注點總是如此清奇!
他強自鎮定,大腦飛速運轉。
“冰小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
“中醫講究辨證施治,一人一方。”
“愚公大師的病灶根源在腦絡與周身氣血淤堵,針法自然以通竅活絡為主,衣物並不礙事。”
“而您當時的屍厥,是毒素鬱結於心脈周遭,膻中,紫宮等穴位皆在……嗯,胸前區域。”
“若不顯露穴位,如何精準導氣歸元?”
他頓了頓,繼續編了起來。
“再說了,冰小姐國色天香,我當時若是讓你跟愚公大師一樣穿著衣服紮針,萬一針效有偏差,豈不是我的重大失職?”
“畢竟,麵對你這樣的絕色,任何一個男人……哦不,任何一個醫生,都會力求萬無一失,確保治療方案完美執行。”
“一切都是為了療效,絕對的職業操守!”
冰蘭沒料到葉辰會把誇讚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還暗戳戳地標榜自己的專業……
一時間。
她臉頰微熱,輕啐道:“歪理邪說,我看你就是……心思不純!”
說完。
她轉頭再望窗外,隻留給葉辰泛著紅暈的側臉和優雅的脖頸線條……
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她的內心。
沒生氣!
葉辰摸了摸鼻子,低聲嘀咕:“心思純不純不知道,但醫術肯定是純的……”
冰蘭:“……”
不久,車子停在舒悅集團的樓下。
冰蘭剛要下車,忽然微微蹙眉,指尖輕按太陽穴揉了揉。
“葉辰,我最近總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可能是沒休息好。”
“你晚上若沒事,送我回去後,順便幫我做個頭療吧?”
最近為拓展奢侈品線,她忙得焦頭爛額,一天能睡三個小時都已經算多得了……
葉辰心中一動,點頭:“好的,冰小姐。”
“嗯。”
冰蘭下車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葉辰暗自思忖。
頭療邀請,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冰蘭會邀請,說明對自己已經有了一定的信任了。
今晚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她,究竟是不是那個冰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