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位於洞府的最深處,夏素心運轉靈氣抵禦火焰逸散出的火熱,待站到火眼旁時,頭發已經全然焦化了。周圍的洞壁在熱浪的灼燒中,似乎在扭曲波動。
夏素心眯著眼睛看著眼前,不過是一個碗口一樣的洞口,裡麵由紅變金,由金轉黑,不知深淺,隻有灼人的熱氣。
吳平生觀察了一番道:“此處地層受上品靈脈壓迫,底層深處的岩漿靈氣受壓便順著變形的地脈裂縫湧上來了,不過此時尚沒有形成氣候,待過幾年上品靈脈逐漸紮根施壓,此處火眼可能會有擴大。不過現在這麼大也不妨礙你抽取內部的地火靈氣了。”
夏素心點頭,按照吳平生所傳授的《五內俱焚訣》,含住一顆小造化丹,便盤膝麵對火焰,將身體上的軟甲和外甲收起,調動火眼之地火靈氣,覆蓋於皮膚,瞬間地火靈氣所過之處皮膚一片焦黑,皸裂的縫隙裡露出鮮紅的血肉,夏素心渾身的肌肉顫抖,強忍巨痛,吞下小造化丹,抽取小造化丹的藥力修複受傷之地。
一邊受火氣灼燒,一邊受藥力修複,劇痛和刺癢共同折磨著夏素心。
夏素心保持著屈膝盤坐,五心朝天的姿勢,若不是渾身的血肉不自然地抽搐,幾乎難以看出她在忍受劇痛。
吳平生坐在符紋寶帖上,一開始將頭埋在翅膀下。隨即又化作巨大的霧團填滿了夏素心的整個識海。夏素心感受到吳平生的安撫之意,隻覺劇痛減輕幾分。
夏素心在這洞府之中承受這火焰之力,在遙遠的地脈之下,葉果和斑諾承受著極度的陰寒之力。這裡的空洞裡極為陰冷,好處是那劇毒的地下湖水被凍得邦邦硬,還能走人,缺點就太冷,二人將所有的獸皮都穿上了也難以抵抗此地的寒冷,至於往回走?還是算了吧,他們走了不知多久才走出那到處都是毒水之地,彼此雖冷,但是有不少白耗子和小型的妖獸,也算有些生機,而且二人覺得有耗子的地方,離地麵應該不會太遠,不然耗子吃啥呢,就算是啃樹根吃蟲子,也得靠近地麵啊。
這給了二人些許信心,可是一路走來還在太冷了,斑諾本就是火係玄紋族之人,他嘗試將火係玄紋用血液繪製在葉果的手心腳心和後心處,倒也是有點用。二人在繼續摸索中前進,也不知為何地下又這麼一處冰冷的洞窟,二人走得累了,找了一個山壁的縫隙,從儲物袋裡摸出路上打的獵物,斑諾負責烤熟,葉果負責吃,葉果本就是走得類似體修和荒獸的路子,總是要進食才好。
葉果嚼著肉,眼睛在這裂縫中四處亂看,瞟到一塊鑲嵌在山頭裡的半透明石頭,葉果起身想給掰下來,但是有點結實,就一邊叼著肉,一邊摸了一把法器將其撅了出來,掂量了一下挺重的,有些冰手,葉果將這靈石遞給斑諾,嚼著肉含糊地說著:“你看這個像不像一種靈石?”
斑諾接過半透明石頭打量一下,有些驚喜,但是他們目前的處境又驚喜不起來,說道:“應該是一種冰係的靈礦石。”
斑諾將礦石遞給葉果,葉果收起塞儲物袋裡,還在四處打探這周圍還有沒有這種靈礦石,邊研究邊道:“斑諾,你說這裡這麼冷,會不會是因為這裡有個冰靈石礦脈。”
斑諾認同葉果的看法,說道:“有這種可能,這邊的靈氣也確實更足一些。但是若是真是冰靈石礦脈。我們很可能無法穿過去。這裡已經很冷了。”
葉果又找了幾塊塞儲物袋裡,樂觀地道:“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到了儘頭自然就知道該怎麼走了。”
聽得葉果這般樂觀,斑諾也恢複了些許動力,二人歇過之後繼續往前走,這些貫穿的隧道估計是地下河遺留的河道,二人走起來也不用想怎麼方向的順著最大的隧道中就行了。
二人一邊走,一邊撿一些礦石,獵殺一些遇見的妖獸,這裡的妖獸多是眼睛不好,耳朵好,皮毛厚,二人行動間經常能看到因為一些聲音而到處亂竄的小妖獸,修為大多數都很低。
這一點其實很詭異,因為此處的靈氣還算濃鬱,也有足夠的食物,不該隻有低修為的小妖獸的。
不過這點疑惑很快便被二人找到了答案,他們發現了人為的痕跡,第一個年代久遠的廢棄礦坑。
二人立刻打起精神,有人就意味著合適的生存環境,但是不意味著就是好人。
這裡太冷了,繼續前進,更冷了,找到的礦石變多了,品質變好了,但是相應的廢棄的礦坑也變多了,也越來越新了。
葉果被凍的瑟瑟發抖,感覺自己凍得出現了幻覺,她看向一處山縫隙處,好像有一處紅色的漿果叢,她指著漿果道:“斑諾,那是不是長了果子?”
這種地方若長了果子,定然是靈果。
斑諾順著葉果的手指看過去,也難為葉果看見了,這昏暗的地洞裡,隻有一些不知名苔蘚蘑菇類植物散發的幽光。剩下的全靠他二人作為修士的眼睛好,才能看到東西,而葉果竟然能看到山壁的夾縫中有紅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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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小心湊過去,一番觀察,這果子果然是有主的,一窩火紅色皮毛的老鼠一樣的妖獸,最強的是築基初期,其餘是練氣期。
斑諾示意葉果善後,他上去一頓亂殺,他有神識,在這裡動起手來更方便,長鞭甩進裂縫攻擊也方便,將這幾隻有能力跑的都收拾了,他才招呼葉果過來,二人看過火紅色的妖獸的幼崽,感覺有點像老鼠,又有點像兔子。不知道名字,不過看它們能霸占一棵果樹,可能有點能耐,斑諾也沒給全殺了。
二人湊近看這果子晶瑩剔透的隱約好像還泛著靈光,隱約帶著點熱氣。聞起來有點酸甜的味道,摘了一顆喂了紅鼠兔,看它吃得迫不及待的樣子,二人看了看,葉果摘了一顆塞嘴裡,她經常試吃不明食物,她有經驗,酸酸甜甜的還帶著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葉果等了一會兒沒事,就讓斑諾也吃。斑諾也就摘了一個,兩個人就蹲在紅鼠兔窩裡,將整叢紅果都吃完了,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熱烘烘的,像是冬日午後的暖陽曬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
二人撐不住困意,雖然覺得不妙,但還是在下一瞬間斷片,雙雙臥倒在紅鼠兔的窩裡。
一陣嘈雜聲漸漸靠近,幾個人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倆眼睛的人,在比劃著什麼,四處尋找著什麼。
直到他們看到躺在山縫隙中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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