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長者賜,不敢辭,又是救人的謝禮,所以四人還是很爽快的收下魚符。
這魚符是漁家的特產,是用一種魚的魚鰾煉製而成,外觀如羊脂白玉,油潤通透,內裡蓄積著一團強大的靈氣,也就相當一個魚鰾雷子,隻是它炸的是靈氣,不一定能炸死金丹修士,但是炸炸普通的築基修士,確實一符能炸死個三五個。
夏素心等人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這玩意大概率炸不死夏素心,鐸月,塗鳳鳴等人。
這漁真人也是一個奇怪人,他熱衷於炸魚,也靠炸魚築基,靠炸魚凝聚金丹,現在快壽終正寢了,就把自己當做炸魚的炸藥了,他作為金丹修士,他若要自爆,也就元嬰真人攔得住,不受傷,不管普通不普通的金丹修士,若真被這漁真人近距離炸了,那真的得重傷。
當真是一個為人質樸的真人。
眾人聽他這般言論也是極為感慨。漁真人沒久留,便離去了,他惦記著孫女呢,傷著脊柱可不是小傷。
孫墨招待著夏素心,塗鳳鳴鐸月三人進了儒道學院,入了一間密室。眾人圍著坐在一張石桌上
孫墨先是將遮天幕布取出來,這是一塊銀灰色的絲綢般的布料,看了看,放到一旁,又取了一玉瓶的靈液,還有一張防禦符籙。
將三件物品推到夏素心和塗鳳鳴、鐸月三人麵前,見三人不願收下,孫墨道:“我知道三位師姐,救護我等不為酬謝,但是我也隻能這般酬謝你們,三位師姐天賦異稟,我未必追得上你們,此刻不酬謝,以後我也沒有機會酬謝了。”眼見夏素心等人欲要拒絕,孫墨搶先道:“三位師姐先彆拒絕聽我把話說完。”
“此遮天幕布,是我姥姥偶然獲得的一團靈棉抽絲製成,隻是不知是何奇種,柔韌異常,但是此物極耗費神識,於我難以發揮其大用,若我有幸能夠凝聚金丹,此物又沒了足夠的用武之地。贈予師姐,聊作感恩,我曾多番決定師姐彆有意圖,但能為我等擋下塌山之災,師姐的意圖也就不重要了,願此物能護佑師姐一段時間,已全你我師姊妹一場情誼,莫要推辭。”說著也不在意夏素心的婉拒將其係在些許手腕。
當孫墨將玉瓶拿起要拱手送於塗鳳鳴的時候,卻被她冷聲打斷:“我像是缺靈物的人嗎?”
孫墨神色平靜,不慌不忙道:“塗師姐出身大族,家資豐厚,又得全族傾力栽培,定然是什麼都不缺,可是此物為塗家老祖所缺。”
塗鳳鳴猛然皺眉道:“此話怎講?”
孫墨道:“若我所猜不錯,塗家老祖,或是中毒,或是重傷,壽元不久了。”
塗鳳鳴對此消息極為不信,但是又隱約的覺得可信道:“此地與我禦風城相隔十萬八千裡,你如何猜得?”
孫墨道:“想必塗師姐,多以修行問道為主。對家族之事疏於觀察。才會被蒙在鼓裡。我有此猜測原因有三,第一你這般家族接班的天才種子,正常情況下,當有一位金丹修士護衛在旁,而你沒有,除非就是老祖有急事等不到你成長起來,而一個元嬰家族一旦元嬰老祖羽化,這一族之命都難逃清洗。所以你家中金丹修士都在為元嬰老祖奔走,顧不上你。
第二,一年前玄儒城的不少人帶著刺骨豚前往禦風城售賣,便是塗家收購,刺骨豚有劇毒,塗家的產業我也略有耳聞,和醫藥無關,雖然塗家的說法是有族人煉製特殊功法,但是據我所知刺骨豚的毒還可以以毒攻毒,克製屍毒。
第三,你見到了銷金窟,他們消息靈通,最會鑽營牟利。,你身上定然有他們覺得等能大賺一筆的地方,比如你家老祖所需要的救命藥。而他們所圖除了靈石資源,還有可能便是你的眼睛。死人的眼睛是沒有用的,要心甘情願剔出的靈瞳才能被他人煉化使用。”
塗鳳鳴良久不語,她覺得不可信,可每一點都戳中了她過往忽略的細節,讓她無力反駁。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孫墨手中的玉瓶上。
孫墨見狀,順勢將玉瓶遞過去:“此乃劇毒之物,是一滴元嬰期刺骨豚的精血。是早年姥姥拍下來防身的,這一滴就能破了金丹修士的防禦,一滴沾身,便能殺一金丹修士。權當備用,願你永遠用不上。”
塗鳳鳴接過瓶子,心中已然急著要返回禦風城確認情況。
孫墨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歎了口氣:“這便是我要告知你們的另一件事——李朧老祖要親自肅清玄儒城風氣,現已封鎖了所有離城通道。這段時日,你們切勿外出,就在此密室閉關修煉吧。””
夏素心問道:“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孫墨冷笑一聲,當然她不是笑夏素心,而是笑其他人。她摸了摸固定頭發的素釵,有些淒涼的說道:“二十年,為了一張不存在的手稿,為了能在所謂的名儒聚會上炫耀,半個城的人對我儒道學院打壓,圍擊堵截,試圖逼出這份手稿,我儒道學院死傷無數,已然敗落。可是我和我師傅都不知道有這份手稿。直到有一天,我被不知名的賊人打落通玄江,我常帶的一支珠釵,竟然帶著我沉入了江底,正當我被巨大的水力壓得難以呼吸之時,我見到了李朧老祖,她是當年玄儒城主座下靈獸,臥居於靈脈之上,已然修成元嬰,她救了我,這珠釵是我儒道學院開山老祖的,她是玄儒城主二徒弟的,與這李朧老祖曾有舊情,得知儒道書院的遭遇,玄儒城的亂象,便決意替昔日城主肅清風氣,還玄儒城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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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陡然激動起來,可轉瞬又歸於平淡,帶著深深的無力:“可惜死了的也活不過來。”
夏素心,塗鳳鳴,鐸月麵麵相覷。這事若是真的,玄儒城不知道掀起一場怎樣的風波。
最後,孫墨將那份防禦符籙遞給鐸月,鐸月立馬接下符篆,說道:“我隻有一個妹妹,她現在在夏家應該沒事,你不要舉例勸我,我收下了,謝謝饋贈,”
鐸月說得極快,她可不想聽孫墨的勸說之言,要麼肉麻,要麼嚇人。
孫墨笑著道:“鐸師姐,當真是風趣。。”
夏素心,塗鳳鳴,鐸月三人選擇相信孫墨的話,在儒道學院閉關修煉。
而此刻儒道書院外,玄儒城中一片血雨腥風,李朧提著一把古劍,美麗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她名李朧,為二師姐所起姓名,隨師傅姓,隨師姐名,在她不甚清醒的日子裡,是師傅師姐帶著她修行。師傅走後,她是聽著一場場辯學法會漸漸明晰道理,師傅為她建起臨江樓,一切收益是為了讓她好好修行。如今她好好修行了,不過是沉睡不足百年,師傅留下的城池就被這些人汙穢了。大師姐的名儒書院,二師兄的道一書院,被誤會了
二師姐的儒道學院,都被幾乎摧毀。
李朧拿著二師姐的劍,根據臨江樓所得到的信息,根據自身聽到的信息,一個個殺去,殺完就乾淨了。
玄儒城城主府內,清儒老祖閉關不出。
不聞不問,不言不語。一如他對待曾經的玄儒城的那些人。
李朧殺得隨意,殺完了,她在通玄江正中間升起一個石柱,那把劍便插在石柱正中心。此為震懾。
那些死去的人的屍體無人敢收,也無人敢動,就那麼躺了三天,終是臨江樓的人出來收的屍體,屍體焚化後撒在了問道穀四周。
來年,野菊花會開的更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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