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京城。最高議會大廈。
這裡正在上演一場比太空戰更肮臟的政治鬨劇。幸存的議員們從各自的地下避難所中鑽出來,不是為了撫慰災民,不是為了重建家園,而是為了爭權奪利,互相攻訐,甚至將一切罪責推到那個剛剛拯救了地球的男人身上。
“這是一場外交災難!李嘯激怒了外星文明,導致月球消失!他是全人類的罪人!他為了自己的野蠻行徑,將全人類置於危險之中!”一個禿頂的中年議員站在桌子上,揮舞著手中的提案,唾沫橫飛,“我們必須將他移交給國際法庭,以表我們向高維文明求和的誠意!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底下的政客們紛紛附議,他們衣冠楚楚,麵帶“悲痛”,實際上卻是在盤算著如何瓜分李嘯用血汗換來的勝利果實,如何與那些“高維文明”建立聯係,從而保全自己的權勢與生命。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虛偽與懦弱。
“砰!”
厚重的紅木大門被暴力踹飛,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整個大廳瞬間鴉雀無聲。
李嘯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破爛的作戰服,全身裹滿了繃帶,左手手甲處還隱約可見毒液腐蝕的痕跡。他的臉上帶著疲憊和血汙,雙眼卻像兩團燃燒的冰藍色火焰,每一步都踏在所有人的心口上,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殺伐之氣。
“你……你想乾什麼?這裡是法治社會!我有豁免權!”禿頂議員尖叫著往後縮,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仿佛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貓。
李嘯沒有說話,隻是走到會議桌前,將一枚染血的存儲芯片扔在桌上。芯片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全息投影展開,上麵密密麻麻地羅列著這群人與淨化者、與某個自稱“天穹公司”的組織,以及與修真界“天道宗”暗通款曲的每一條通信記錄。那記錄中不僅有卑躬屈膝的求和,更有在海嘯來臨時,他們準備優先打開地下避難所的大門,迎接“高維客人”,並獻上人類基因樣本作為“見麵禮”的無恥協議。其中甚至還有幾份報告,詳細分析了李嘯的基因序列,以及“世界之核”碎片的波動頻率,並將其發送給了一個未知地址。
“通敵。賣國。反人類。”李嘯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如同地獄深處傳來的判決。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蒼白的臉龐,如同死神的凝視。“根據戰時特彆條例,立即執行。”
話音剛落,張磊動了。他身上那套重型工程外骨骼發出了液壓泵的轟鳴聲,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顫抖。張磊那張黝黑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笑容,隻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堅定。
“嘿,老大說了,就地正法。我手有點癢了。”張磊咧嘴一笑,隨手拿起一根大廳裝飾用的斷裂旗杆,像拎著牙簽一樣輕巧。下一秒,他便像一頭人形坦克,衝向了那些嚇得屁滾尿流的政客。
那一天,京城的雪是紅色的。不是因為天降血雨,而是因為張磊的重型工程外骨骼在執行“戰時特彆條例”時,濺起的血花染紅了地麵的積雪。李嘯沒有阻止,也無法阻止。為了地球的未來,他必須親手斬斷所有可能將人類文明拖入深淵的鎖鏈。
李嘯獨自走進了議會地下的絕密檔案室。這裡曾是“永恒之光”最後的總部,也是陳默曾經工作的地方。
在保險櫃裡,他找到了那份泛黃的紙質文件:《人類補完計劃:基因飛升》。簽署人:陳默。李嘯的手指摩挲著陳默的名字,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這個男人,是他的恩師,也是將他推向深淵的幕後黑手。
就在他準備合上文件時,他發現文件的封底有一行用指甲刻出來的、極其潦草的小字,正是陳默的筆跡,仿佛是在極度慌亂或痛苦中留下的:
“李嘯不是適格者。他是‘容器’。千萬不要讓他結丹,否則……那個東西會醒來。它吞噬的不是靈力,是……維度。”
李嘯死死盯著最後三個字,感覺一股冰冷的恐懼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想起了冷月凝那句“維度獻祭”,以及那塊石碑上“畫師”的警告。
“維度……什麼維度?”李嘯喃喃自語,他忽然意識到,這句警告可能不隻是關於他的修為,更是關於他的存在本身。
他仔細檢查這份文件,在封皮的夾層中,他發現了一張被小心隱藏的羊皮紙。羊皮紙上,是一個由無數個同心圓組成的詭異圖案。在最中心的那個小圓裡,有一個小小的符號:嘯。而在最外圍的圓圈裡,有一行小字:維度陷阱。這張圖紙,遠比陳默的文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它似乎預示著一個早已為他設計好的命運。
通訊器響起,是曾璿的ai托管係統,聲音依舊是曾璿甜美溫柔的音色,卻帶著一絲機械的冰冷:“指揮官,‘旅者號’整備完畢。精靈族和矮人族代表已經登艦。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地球防務係統已完全授權古不言先生接管。”
李嘯深吸一口氣,將文件和羊皮紙塞進懷裡。他必須去修真界。不隻是為了冷月凝,更是為了弄清楚自己這個“容器”,到底裝的是什麼,以及那個“維度陷阱”究竟意味著什麼。他要揭開所有迷霧,哪怕答案再殘酷,他也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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