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
“食物。”顧清姿言簡意賅。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食,失血和嫁接帶來的消耗是巨大的,她能感覺到身體深處傳來的饑餓感。
林墨眼中一喜,毫不猶豫地將手裡的半塊肉乾,連同懷裡揣著的另外一整塊,都推了過來。“都給你。我知道一個隱蔽的山洞,就在不遠處,那裡暫時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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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姿走上前,拿起那塊黑乎乎的肉乾。她先是湊到鼻尖聞了聞,除了肉本身的腥膻味,沒有其他任何異常氣味。她這才撕下一小塊,放進嘴裡。
肉乾又乾又硬,帶著一股血腥味,難以下咽。但對現在的她來說,卻是活下去的能量。
見她吃了肉乾,林墨明顯鬆了口氣,臉上的戒備也消減了許多。他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一個方向:“跟我來,這邊。”
顧清姿一邊咀嚼著肉乾,一邊跟在他身後,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她看似在專心恢複體力,實則所有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極致,時刻警惕著林墨,也警惕著周圍的黑暗。
林墨在前麵帶路,他確實對附近的地形很熟,七拐八繞地帶著顧清姿進了一個極為隱蔽的石縫。石縫入口狹窄,僅容一人通過,裡麵卻彆有洞天,是一個十平米左右的乾燥小洞穴。
“這裡是我找到的,那些妖獸體型大,進不來。”林墨靠著牆壁坐下,疲憊地喘著氣。
顧清姿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危險後,才在離洞口最近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進可攻,退可守。
她將剩下的肉乾幾口咽下,腹中有了些暖意,身體的疲憊感稍稍緩解。但那股排異的劇痛,卻如影隨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她閉上眼,默默調息,用意誌力去對抗、去適應那股撕裂般的痛楚。
洞穴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隻有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林墨看著閉目養神的顧清姿,眼神複雜。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充滿了秘密。她那雙詭異的眼睛,那條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手臂,還有那快得不像話的速度……這些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顧家小姐能擁有的。
他不敢多問,他隻想活下去。
“你……也是被家族陷害的?”林墨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聲打破了沉默。
顧清姿沒有睜眼,隻是從鼻腔裡發出一個淡淡的音節:“嗯。”
“唉,我們這樣的人,在那些嫡係子弟眼裡,連狗都不如。”林墨自嘲地笑了笑,聲音裡滿是苦澀與不甘,“我不過是在家族大比上,僥幸贏了一個嫡係子弟,就被安了個‘偷學禁術’的罪名,廢了修為扔到這裡自生自滅。”
顧清姿依舊沒有說話。每個人的悲慘故事,在她聽來都大同小異。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弱,就是原罪。
林墨見她反應冷淡,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清姿在與身體的排異反應做著艱苦的鬥爭。她能感覺到,在強橫的意誌壓製下,那股狂暴的排斥力似乎有了一絲緩和的跡象。那些嫁接來的部件,正在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與她的血肉進行著磨合。
不知過了多久,林墨似乎是休息夠了,他站起身,對顧清姿道:“你先休息,我去附近的水源取點水,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顧清姿緩緩睜開眼,那雙狼瞳在黑暗中顯得愈發深邃。她點了點頭。
林墨拿著一個破舊的水囊,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石縫。
洞穴裡,再次隻剩下顧清姿一人。她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而是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林墨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
她靠著冰冷的石壁,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一絲鬆懈。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左手纖細蒼白,是她自己的;右臂肌肉賁張,隱有金光,是護衛的。
這種強烈的割裂感,讓她感到一陣恍惚。她還是顧清姿嗎?或者說,她還是一個完整的人嗎?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響動從洞口傳來。
顧清姿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整個人如同一張拉滿的弓。
是林墨回來了?不對,腳步聲不對。
一個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石縫外探進頭來,正是去而複返的林墨。他以為顧清姿還在閉目調息,臉上帶著一絲貪婪與猙獰,目光死死地盯著顧清姿的右臂,那眼神,像是饑餓的狼,看到了最肥美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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