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刺入林墨的耳膜,“不是想要我的手臂嗎?過來拿啊。”
林墨嚇得魂飛魄散,他看著眼前這個浴血的女子,她明明身形纖細,此刻在他眼中卻比萬獸窟裡最凶殘的妖獸還要可怖。他色厲內荏地嘶吼起來,雙手握著石片,瘋了似的朝顧清姿胡亂刺去。
“滾開!滾開!”
顧清姿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在【夜視狼瞳】的視野裡,林墨這瘋狂而笨拙的攻擊,每一個軌跡都清晰無比,慢得可笑。
她隻是隨意地側了側身,便輕易躲過了那致命的石片。
在兩人交錯而過的刹那,顧清姿動了。
她沒有用任何花哨的招式,隻是簡單地抬起了她的右臂,那條林墨夢寐以求的【神力臂】,然後,一把抓住了林墨持著石片的右手手腕。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林墨的手腕,被顧清姿以一種蠻不講理的方式,直接捏得粉碎。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狹小的洞穴裡回蕩,卻又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顧清姿的左手,已經閃電般扼住了他的喉嚨。林墨的叫聲被堵回了肚子裡,他雙腳離地,被顧清姿單手提了起來,臉漲成了豬肝色,雙眼暴突,手腳徒勞地在空中亂蹬。
他感受到了那隻扼住自己喉嚨的手上傳來的力量,冰冷,堅硬,不可抗拒。
顧清姿將他提到自己麵前,那雙幽綠的眸子,近距離地審視著他因恐懼和窒息而扭曲的臉。
“下輩子,記住了。”她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彆把你的貪婪,寫在臉上。”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抓著林墨手腕的【神力臂】猛然發力,向外一擰。
“咯——嘣!”
一聲沉悶而令人牙酸的脆響。
林墨的脖頸,被她以一個恐怖的角度,生生擰斷。他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像一灘爛泥般軟了下去,眼中最後的神采迅速消散,隻剩下無儘的恐懼與悔恨。
顧清姿鬆開手。
林墨的屍體,“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洞穴內,再次恢複了死寂。
顧清姿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剛才的爆發,牽動了體內的排異反應,那股鑽心剜骨的劇痛再次如潮水般湧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
她扶著牆,緩緩地坐倒在地,劇烈地喘息著。冷汗順著她的發梢滴落,砸在地麵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她看著地上林墨的屍體,眼中沒有任何憐憫。
同盟?
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裡,所謂的同盟,不過是弱者在更強的暴力麵前,暫時收斂起獠牙的偽裝。一旦他們覺得你露出了破綻,那獠牙便會毫不猶豫地刺向你的喉嚨。
顧清雪是這樣,秦峰是這樣,這個林墨,也是這樣。
她真是蠢,竟然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可以和人合作。
這萬獸窟,教給她的第二課便是: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
顧清姿休息了片刻,強行壓下體內的劇痛。她走到林墨的屍體旁,麵無表情地開始搜刮。
一個破舊的水囊,裡麵裝了半滿的清水。
一塊用油紙包著的、比之前給她的那塊還要大一倍的肉乾。
還有幾塊碎銀,以及一小瓶不知道是什麼的丹藥。
她毫不客氣地將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這些,是她活下去的資本。
做完這一切,她看了一眼這個剛剛還被她視為“安全”的洞穴。現在,這裡多了一具屍體,多了一股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真正的妖獸。
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必須動起來,必須在身體被這排異反應徹底拖垮之前,找到真正的出路。
顧清姿將水囊和肉乾揣好,握緊了那瓶丹藥,拖著依舊在與劇痛抗爭的身體,走出了這個狹窄的石縫。
外麵的世界,依舊是無儘的黑暗與死寂。
她該往哪裡走?
就在她感到一陣迷茫時,她那雙不斷適應著黑暗的【夜視狼瞳】,無意間掃過側麵的一片岩壁。
那片看似平平無奇的岩壁上,在某種特定的角度下,似乎有一些極其黯淡的、與岩石本身紋理截然不同的刻痕。
那不是天然形成的。
顧清姿心中一動,忍著痛楚,拖著沉重的步伐,朝那片岩壁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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