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動,依舊像一塊真正的岩石,與黑暗融為一體,甚至連呼吸都未曾錯亂分毫。
但她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將那張臉,那個人的氣息,他身上每一片甲胄的形狀,他腰間佩刀的長度,他習慣性將重心放在左腳的站姿……所有的一切,都通過【機械感知】的能力,無比清晰地、一筆一劃地,刻進了自己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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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再是單純的記憶,而是一種標記。
是餓狼對獵物,刻下的死亡印記。
她會親手,把他身上最引以為傲的“零件”,一件一件,全都拆下來。
“走了走了,晦氣!”
那幾名護衛似乎終於儘興,罵罵咧咧地踢開穿山獸溫熱的屍體,轉身向洞窟外走去。
腳步聲和火光很快消失在拐角。
洞窟,再一次陷入了絕對的黑暗與死寂。
但顧清姿沒有立刻出來。
她依舊蜷縮在石縫中,一動不動,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洞窟裡的血腥味愈發濃重,與岩石的冰冷氣息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她的理智在告訴她,那些人已經走了。但她的本能,卻讓她保持著最高度的警惕。
直到【機械感知】的範圍內,那幾個移動的金屬信號徹底消失,並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有再出現,她緊繃到極致的身體,才終於有了一絲鬆懈。
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後背,與未乾的血水混在一起,黏膩而冰冷。她緩緩地、用一種近乎遲鈍的動作,將自己從那狹窄的石縫中挪了出來。
重見天日,哪怕隻是洞窟裡昏暗的光線,也讓她有些不適。
她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胸口的傷都傳來撕裂般的痛楚,那顆熊心也在不安分地跳動,仿佛在抗議剛才被強行壓製。
她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慘死的穿山獸,它的鱗甲破碎,身體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早已沒了聲息。
顧清姿的眼中沒有憐憫,隻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在這個世界,弱小,就是原罪。
她不再看那具屍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洞窟的入口。
那些人……是顧家派來搜查她的。
他們沒有找到她,便準備回去複命,謊稱她“屍骨無存”。
這意味著,他們知道如何離開萬獸窟。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心中升起。
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危機四伏的萬獸窟中層繼續摸索,不如……
跟著他們。
這個念頭一生出,便如瘋狂滋長的藤蔓,瞬間纏繞了她的整個心神。
危險。
這是她腦中冒出的第一個詞。以她現在的狀態,一旦被發現,必死無疑。
但緊接著,另一個詞浮現出來。
機會。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可以悄悄跟在他們身後,不僅能找到離開萬獸窟的出口,還能沿途觀察他們的行動模式,了解他們的實力,甚至……尋找下手的時機。
尤其是那個男人。
她絕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片山脈。
顧清姿的眼中,那股因力竭而黯淡下去的光,重新被一抹狠戾的、充滿了算計的幽光所取代。
她不再猶豫,立刻開始為接下來的跟蹤做準備。她走到赤焰熊的屍體旁,忍著惡心,用石矛割下幾塊血肉,又撕下幾片相對完整的熊皮。
血肉是食物,能補充她耗儘的體力。而熊皮,則可以用來簡單地包裹傷口,並且遮掩她身上那股越來越難以壓製的人類氣息。
做完這一切,她沒有片刻停留,甚至顧不上去處理胸口那依舊在隱隱作痛的傷口,便立刻壓低身形,如同一隻潛伏在陰影中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朝著洞口的方向摸了過去。
她那雙嫁接而來的【夜視狼瞳】,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她要像一縷真正的幽魂,吊在那群以為已經擺脫了所有危險的獵人身後,等待著,屬於她的狩獵時刻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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