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神族,曾是這片天地的主宰。但隨著歲月流轉,滄海桑田,他們或因戰爭,或因詛咒,或因天地靈氣的變遷,大多已經湮滅在曆史長河之中。隻有極少數的血脈,以一種殘缺的方式,傳承至今。”
雲舒的目光投向窗外繁華的街道,眼神裡卻帶著一種與這繁華格格不入的寥落與滄桑。
“他們就像一群守著寶庫,卻丟了鑰匙的乞丐。空有神族的血,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力量,甚至還要時時承受血脈不穩定帶來的反噬與痛苦。”
顧清姿靜靜地聽著,她能感覺到,雲舒正在講述的,不僅僅是一個遙遠的故事。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追問。
雲舒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顧清姿。這一次,她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份平靜之下,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銳利。
“我想說的是,我就是你口中的‘乞丐’之一。”
話音落下的瞬間,雅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雲舒緩緩抬起手,用她那白皙修長的食指,輕輕點在了自己的眉心。
沒有驚天動地的能量波動,也沒有璀璨奪目的光華。隻是在她的眉心處,皮膚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一道細長的、緊閉的縫隙,無聲無息地浮現。
那道縫隙是豎著的,邊緣呈現出淡淡的金色。它並未睜開,隻是那樣靜靜地存在著,卻散發出一股古老、威嚴、仿佛能洞穿世間一切虛妄的恐怖氣息。
這股氣息一閃即逝,快到仿佛隻是一個錯覺。下一刻,那道金色的縫隙便重新隱去,雲舒的眉心光潔如初,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顧清姿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心臟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嫁接在體內的【神力臂】和【健壯後腿】都在發出危險的預警。那道金色縫隙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帶給她的壓迫感,甚至超過了當初麵對赤焰熊的烈焰。
三眼神族!
顧清姿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名號。傳聞上古神族之中,有一族生有三目,第三目開,可破虛妄,可斷輪回,擁有不可思議的偉力。
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氣質清雅、與世無爭的女子,竟然會是傳說中的神族後裔。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她會出現在廉價的建身客棧,為何她身上會有那種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從容,為何她的心跳呼吸都與常人不同。
“現在,你明白了嗎?”雲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我來青陽城,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一樣能穩定我血脈的寶物。那樣東西,就在即將開啟的青陽秘境裡。”
顧清姿沒有說話,她腦中無數的念頭在翻湧、碰撞。
雲舒是三眼神族,她為了穩定血脈要進秘境尋寶。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把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訴自己這個才見過一麵的“陌生人”?
“為什麼是我?”顧清姿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因為,你和我,是同一種人。”雲舒的回答出人意料。
“我們都迫切地需要力量,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且……”她頓了頓,目光在顧清姿身上停留了片刻,“我們都和顧家,有仇。”
顧清姿的瞳孔猛地一縮。
“你在城門口,見過顧家的人了吧?”雲舒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他們盤查的‘叛族者’,就是你,顧清姿。”
她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顧清姿垂在桌下的手,已經悄然握緊。體內的各種力量開始暗暗流轉,隨時準備暴起。
“彆緊張。”雲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殺意,卻依舊平靜,“我要是想對你不利,你昨晚在客棧,就不會有機會看到今天的太陽。”
“你調查我。”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是。”雲舒坦然承認,“從你踏入黑風嶺的那一刻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解決那幾個盜匪的手段,你在山洞療傷時引發的寒玉共鳴,你混進青陽城的方式……我都看在眼裡。”
顧清姿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她自以為隱蔽的行蹤,原來一直都在彆人的監視之下。這種感覺,就像一隻在叢林中自以為是獵人的狐狸,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樹梢上的獵鷹儘收眼底。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顧清姿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雲舒終於說出了她的最終目的。
她將身體微微前傾,那雙幽深的眸子直視著顧清姿,一字一句地說道:“青陽秘境的名額,被各大勢力把持,顧清雪會去,秦家的人也會去。你孤身一人,想進去,難如登天。更彆說,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搶奪機緣。”
“我可以幫你進去,甚至可以幫你創造機會,接近你的仇人。”
“而我需要你,幫我在秘境中,拿到我需要的那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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