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渾身一僵,所有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抽得乾乾淨g淨。
他緩緩地,用儘全身力氣,回過頭。
玄宸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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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仿佛剛剛那隨手一指破掉大陣的人不是他。
“我問你,”玄宸的聲音很輕,卻讓秦烈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戰栗,“是誰,給你的膽子?”
“玄……玄宸殿下……這……這是個誤會!”秦烈語無倫次,汗如雨下,“我……我們是奉家主之命,追捕叛徒,不知道顧姑娘是您的……”
玄宸沒有聽他解釋。
他按在秦烈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秦烈那引以為傲的、修煉了金剛秘術的肩胛骨,連同整條右臂,被硬生生捏成了齏粉!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終於從秦烈的喉嚨裡迸發出來。
玄宸鬆開手,任由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隨即一腳,輕描淡寫地踩在了他的另一條手臂上。
“哢嚓!”
又是一聲骨裂。
這位在黑風峽穀布下天羅地網,不可一世的秦家長老,在短短數息之內,便被廢去了雙臂,像一條死狗,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嚎。
做完這一切,玄宸仿佛隻是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轉身,一步步,走回到顧清姿麵前。
那三名神族弟子,早已掙脫了束縛,此刻正一臉敬畏地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玄宸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顧清姿的臉上。
那股足以冰封天地的冷意,已經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伸出手,似乎想為她拭去嘴角的血跡,可指尖在距離她臉頰寸許的地方,卻停住了。
那隻在麵對千軍萬馬時都穩如磐石的手,此刻,竟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最終,他還是收回了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倒出一枚散發著清雅香氣的丹藥,遞到了她麵前。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眼神也飄忽地看向一旁,似乎不敢與她對視。
“療傷。”
聲音依舊清冷,卻比平時,多了一絲沙啞。
顧清姿看著他,看著他那雙故作平靜的眼眸深處,還未完全散去的金色風暴,心中某個地方,仿佛被輕輕觸動了一下。
她沒有矯情,接過丹藥,直接扔進了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潤的暖流,迅速修複著她體內受損的經脈。
她擦去嘴角的血,抬眼看向那個還癱在不遠處哀嚎的秦烈,問道:“不殺了他?”
“殺了,太便宜他了。”玄宸的聲音恢複了慣有的淡漠,“秦家,需要給我一個交代。而他,就是最好的‘證物’。”
顧清zao不再多問。
她走到玄石身旁,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和布滿裂痕的塔盾,沉默片刻,將自己身上僅剩的一瓶療傷藥,遞了過去。
“拿著。”
玄石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沙啞道:“顧姑娘,我皮糙肉厚,沒事。您……”
“讓你拿著就拿著。”顧清姿的語氣不容置疑,“你這麵盾,不止是你自己的。”
玄石看著她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心中一暖,不再推辭,接過了藥瓶。
玄火在一旁看著,撓了撓頭,小聲嘟囔道:“原來你也不是那麼沒心沒肺嘛……”
顧清姿一個冰冷的眼刀掃過去,玄火立刻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
一場生死危機,就此化解。
亂石坡上,再次恢複了寂靜,隻剩下秦烈那斷斷續續的呻吟,和清冷的月光,灑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
玄宸走到顧清姿身邊,與她並肩而立,看著遠處連綿的黑暗山脈。
“你倒是真敢用。”他忽然開口,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顧清姿知道他說的是那枚通訊玉符。
“不然呢?”她反問,“等著被做成肉醬?”
“那是神族皇室嫡係才能持有的‘神皇令’,每一枚都與神皇血脈相連。捏碎它,等同於向整個神族宣告,你遭遇了足以致命的危機。”玄宸轉過頭,那雙淡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動用它,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清姿挑了挑眉,似乎並不在意:“什麼代價?”
玄…宸深深地看著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從今往後,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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