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燕又坐了一會兒,聊了些鎮上的事,才起身告辭。林墨送她到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才關上門,回到鋪子裡。
晚上,林墨躺在硬板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李伯說的屍血溪,張大爺說的瘋獵戶,還有堂叔說明天去後山砍柴的事,心裡既好奇又害怕。他不知道,明天去後山,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也不知道,昨晚撬門的人,還有院牆外那雙詭異的眼睛,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迷迷糊糊到了後半夜,林墨終於睡著了。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站在一條血紅色的溪邊,溪水冒著泡,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溪邊站著個渾身是血的人,背對著他,頭發很長,遮住了臉。他想跑,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慢慢轉過身來——那張臉白得像紙,眼睛是紅的,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
“啊!”林墨猛地驚醒,渾身都是冷汗,心臟“咚咚”地跳著。他喘著粗氣,看向窗外,天已經蒙蒙亮了。剛才的夢太真實了,嚇得他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起身洗漱,換了身結實的衣服,拿起堂叔昨天給他的斧頭,往村口走去。剛到村口,就看見堂叔和村裡的幾個漢子已經到了,小柱子也背著個小背簍,站在旁邊等著他。
“墨娃子,你來了。”堂叔笑著說,“準備好了嗎?咱們該出發了。”
林墨點點頭,心裡卻還是有些不安。他看了看小柱子,小柱子卻一臉興奮,拉著他的手說:“林大哥,我們快走吧,我還沒去過後山呢!”
一行人沿著村外的小路往後山走。後山的林子很密,樹木高大,枝葉交錯,陽光很難透進來,空氣裡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和樹葉腐爛的味道。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就到了山腳下,堂叔停下腳步說:“就在這兒砍柴,彆往深處去,裡麵不安全。”
大家紛紛拿起斧頭,開始砍柴。林墨也拿起斧頭,學著堂叔的樣子,砍向一棵小樹。小柱子則在旁邊撿樹枝,放進背簍裡。
砍了一會兒,林墨覺得有些累,就坐在石頭上休息。他看向林子深處,那裡黑漆漆的,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讓人心裡發慌。突然,他聽見林子深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聲音忽遠忽近,很詭異。
“堂叔,你聽見沒?”林墨連忙站起來,拉了拉堂叔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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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叔停下手裡的活,側耳聽了聽,皺著眉說:“啥也沒聽見啊,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現幻覺了?”
其他漢子也停下手裡的活,仔細聽了聽,都說沒聽見。林墨心裡滿是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可沒過多久,那奇怪的聲音又傳來了,這次更清晰了,還夾雜著水流的聲音。林墨心裡一動,難道是屍血溪的方向?
“我去看看!”林墨忍不住說了一句,拿起斧頭就往林子深處走。
“彆去!”堂叔連忙拉住他,“裡麵危險,不能去!”
“可是那聲音很奇怪,萬一有啥危險,咱們得提前知道啊。”林墨堅持著。
堂叔猶豫了一下,對其他漢子說:“你們在這兒等著,我跟墨娃子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其他漢子點點頭,囑咐他們小心。堂叔和林墨拿著斧頭,慢慢往林子深處走。越往裡麵走,樹木越密,光線越暗,空氣也越潮濕,那奇怪的聲音和水流聲也越來越清晰。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們突然看見前麵有一條小溪,溪水是暗紅色的,像是摻了血,散發著淡淡的腥味——這就是屍血溪!
溪邊的石頭上,有一些暗紅色的印子,像是血漬,洗都洗不掉。而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溪邊傳來的。林墨和堂叔悄悄躲在樹後,往溪邊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女人,正坐在溪邊哭,頭發很長,遮住了臉,手裡還拿著個布包。
“是流民嗎?”林墨小聲問。
堂叔搖了搖頭:“不像,流民一般不會來這麼深的地方。而且她手裡的布包,看起來很貴重。”
正說著,那女人突然停止了哭泣,慢慢轉過身來。林墨和堂叔都屏住了呼吸,隻見那女人的臉白得像紙,眼睛是紅的,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跟他昨晚夢裡夢見的一模一樣!
“快跑!”堂叔大喊一聲,拉著林墨轉身就往回跑。那女人也站起來,朝著他們追過來,速度很快,嘴裡還發出“咯咯”的怪笑。
林墨嚇得魂都快沒了,隻知道跟著堂叔跑。跑了好一會兒,終於回到了山腳下,村裡的漢子們看見他們跑回來,還以為出了啥大事,連忙圍上來。
“快!快下山!後山有邪祟!”堂叔氣喘籲籲地說。
大家也沒多問,連忙收拾東西,跟著堂叔和林墨往山下跑。直到回到村裡,大家才停下腳步,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發白。
林墨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心臟還在“咚咚”地跳著。他看著堂叔,顫聲問:“堂叔,我們剛才看見的,到底是啥?”
堂叔皺著眉,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人。看來李伯他們說的是真的,後山確實邪門得很,以後再也不能去了。”
村裡的漢子們也紛紛說,以後再也不往後山去了,太嚇人了。小柱子剛才沒跟他們去深處,聽他們說遇到了邪祟,嚇得躲在林墨身後,不敢說話。
回到鋪子,林墨還是心有餘悸。他坐在櫃台後,喝了碗熱水,才慢慢緩過神來。他想起剛才在溪邊看見的女人,還有昨晚的夢,心裡滿是恐懼——那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麼會在屍血溪旁邊?還有昨晚撬門的人,會不會跟她有關?
正想著,門口傳來敲門聲。林墨嚇了一跳,以為是那女人追來了,連忙拿起斧頭。等他打開門,才發現是李伯,手裡還拿著個布包。
“墨娃子,你沒事吧?剛才聽建業說,你們在後山遇到邪祟了?”李伯關切地問。
林墨點點頭,把剛才的事跟李伯說了一遍。李伯聽完,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看來那東西又出來了,三十年前就是這樣,每次出現,村裡都會出事。”
“三十年前到底發生了啥?”林墨追問。
李伯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慢慢說起了三十年前的事:“三十年前,村裡來了夥外地人,說是來後山尋寶的。沒過多久,後山就出事了,溪水流成了血紅色,還漂著碎屍塊。後來官府來查,那夥外地人也不見了,隻在溪邊發現了幾具屍體,都是那夥外地人的。從那以後,後山就不太平了,每隔幾年就會有人在那邊遇到邪祟,要麼瘋,要麼死。”
林墨聽得心裡發寒:“那就沒人能治得了它嗎?”
李伯搖了搖頭:“以前來過個道士,說那邪祟是怨氣所化,需要鎮壓,可道士剛在後山設了個法陣,就突然病死了。從那以後,就更沒人敢管了。”
林墨心裡滿是絕望,他沒想到,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亂世,就遇到了這麼可怕的事。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個充滿危險的村裡活下去。
李伯又叮囑了幾句,讓他晚上鎖好門,彆出門,才慢慢離開。林墨看著李伯的背影,心裡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向他和整個洪溪村逼近……
接下來的日子,林墨一直心神不寧,鋪子的生意也受了些影響。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後山的邪祟,也不知道昨晚撬門的人是否還會再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繼續往下寫,比如林墨如何尋找應對邪祟的方法,或者撬門的人再次出現引發新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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