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峰已經跑到了茶館,蘇婉清和趙營長正在焦急地等待。看到陳峰安全回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怎麼樣?拿到線索了嗎?”蘇婉清連忙“拿到了!”陳峰一把扯開西裝領口,從襯裡掏出那張折疊的紙條和銅鑰匙,急促地拍在桌上,“毒氣藏在霞飛路廢棄教堂地下室,這是通關鑰匙!”他喘著粗氣,額角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沈嘯山已經起疑,帶著人追出來了,林墨為了引開追兵,往另一條巷子跑了!”
蘇婉清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不行,林墨一個人太危險!沈嘯山的護衛裡有黑龍會的陰陽師,還有青幫的亡命徒,他手裡隻有桃木劍和幾張符籙,根本寡不敵眾!”
趙營長也皺緊眉頭,快速思索著對策:“我帶一半人手去接應林墨,蘇小姐你和陳先生帶著剩下的人,立刻趕往廢棄教堂銷毀毒氣。博覽會明天就開幕了,絕不能讓毒氣流入會場!”他話音剛落,就抓起掛在牆上的駁殼槍,快步走向門口,“記住,銷毀毒氣後,立刻在教堂後麵的老槐樹下彙合,我會帶著林墨趕過去!”
“趙營長,小心!”蘇婉清叮囑道,同時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武士刀——那是之前從東洋陰陽師手裡繳獲的,鋒利無比,“這刀你帶著,能對付陰陽師的邪術。”
趙營長接過刀,重重一點頭,轉身帶著幾個精銳士兵衝進夜色。
茶館裡,蘇婉清快速清點著裝備:“陳先生,你帶探測器和鑰匙,我負責開路,剩下的士兵分成兩隊,一隊警戒,一隊跟著我們進入地下室。記住,廢棄教堂肯定有守衛,行動要快,儘量彆發生正麵衝突。”
陳峰把銅鑰匙緊緊攥在手心,點了點頭:“放心,我之前在貧民窟摸查過,霞飛路的廢棄教堂早就沒人敢去,周圍都是荒草地,正好隱蔽。”他想起林墨獨自引開追兵的場景,心中有些不安,“希望林墨能平安脫身。”
“他會的。”蘇婉清眼神堅定,握緊了手中的開山刀,“龍虎山弟子,沒那麼容易被打垮。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毀掉毒氣,不辜負他的犧牲。”
一行人熄滅茶館的燈火,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霞飛路是法租界的主乾道之一,白日裡車水馬龍,此刻卻一片寂靜,隻有路燈在薄霧中投下昏黃的光暈。廢棄教堂就坐落在霞飛路儘頭的荒地裡,教堂的尖頂在夜色中如同鬼魅的影子,殘破的玻璃窗黑洞洞的,透著一股陰森之氣。
“就是這裡。”陳峰壓低聲音,指了指前方的教堂。教堂的大門早已腐朽不堪,半掩著,裡麵漆黑一片,隱約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蘇婉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士兵們散開警戒,自己則和陳峰悄悄靠近大門。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手電筒,按下開關,微弱的光束照亮了教堂內部。隻見裡麵蛛網密布,塵埃厚積,幾張殘破的長椅倒在地上,牆壁上的壁畫早已褪色,露出斑駁的磚石。
“陰煞之氣很重。”蘇婉清眉頭微蹙,開山刀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地下室的入口應該在祭壇後麵。”
兩人小心翼翼地穿過長椅,朝著祭壇走去。祭壇上布滿了灰塵,一個生鏽的十字架歪斜地靠在牆上。陳峰用手電筒照向祭壇後麵,果然看到一個狹窄的入口,入口處掛著一道黑色的簾子,簾子上繡著詭異的符文,散發著濃鬱的陰煞之氣。
“這是黑龍會的封煞簾,用來阻擋陽氣進入,保護地下室的毒氣。”陳峰臉色凝重,“直接掀開肯定會驚動裡麵的守衛,而且符文會釋放陰煞攻擊。”
蘇婉清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那是林墨之前給她的破煞符,“這是龍虎山的破煞符,能破解普通的陰煞符文。”她將符紙貼在簾子上,指尖催動內力,符紙瞬間燃起金色的火焰,黑色的簾子在火焰中發出“滋滋”的聲響,上麵的符文很快就被燒毀。
“快進去!”蘇婉清掀開簾子,率先鑽進入口。入口下麵是一段陡峭的石階,石階上長滿了青苔,濕滑難行。陳峰緊隨其後,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了約莫十幾級台階,終於來到地下室。地下室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混合著腐爛的草木氣息,讓人聞之欲嘔。手電筒的光束掃過,隻見地下室裡擺放著幾十個黑色的陶罐,每個陶罐上都貼著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用朱砂畫著詭異的圖案,罐口密封著,隱約能看到裡麵晃動的墨綠色液體——正是那種用幼僵屍氣和毒草煉製的特製毒氣。
地下室的角落裡,站著四個穿著和服的東洋陰陽師,還有十幾個青幫打手,他們正警惕地盯著四周,看到林墨和陳峰,立刻拔出武器,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有人闖進來了!”一個陰陽師大喊一聲,手中的武士刀劈向蘇婉清。
蘇婉清早有防備,開山刀橫劈而出,“鐺”的一聲,武士刀與開山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陰陽師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開山刀上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連連後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保護毒氣罐!不能讓他們毀掉!”另一個陰陽師怒吼著,從懷裡掏出黑色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詞。符紙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陰煞之氣,朝著蘇婉清和陳峰撲去。
陳峰立刻掏出探測器,朝著最近的一個毒氣罐跑去,同時回頭大喊:“蘇小姐,攔住他們!我來毀掉毒氣罐!”他知道,隻要毀掉這些毒氣罐,沈嘯山和黑龍會的陰謀就徹底破產了。
蘇婉清舞動著開山刀,刀光如練,將撲過來的陰煞之氣一一打散。她的刀法剛勁有力,每一刀都帶著凜然正氣,青幫打手們根本不是對手,紛紛被砍倒在地。但那四個陰陽師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配合默契,手中的武士刀和符紙交替攻擊,漸漸將蘇婉清逼到了角落。
“受死吧!”一個陰陽師抓住破綻,武士刀直刺蘇婉清的胸口。蘇婉清側身躲閃,武士刀劃破了她的胳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她忍著疼痛,反手一刀,將那個陰陽師的胳膊砍斷,陰陽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陳峰已經跑到了一個毒氣罐前,他掏出銅鑰匙,想要打開罐口的密封裝置。但鑰匙剛插進去,就聽到“哢噠”一聲,毒氣罐上的符紙突然亮起紅光,地下室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色的藤蔓,朝著陳峰纏繞過來。
“不好!是陷阱!”陳峰心中一驚,想要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黑色的藤蔓如同毒蛇一般,瞬間纏住了他的雙腿,將他死死地固定在原地。
“哈哈哈!敢來破壞我們的計劃,找死!”一個陰陽師大笑著,手中的符紙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陳峰射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色的閃電突然從入口處射來,擊中了那道黑色的閃電。黑色的閃電瞬間消散,陰陽師也被震得連連後退。
“林墨!”蘇婉清和陳峰同時喊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隻見林墨提著桃木劍,快步從石階上走下來,身上的西裝已經被劃破了好幾處,臉上沾著灰塵和血跡,但眼神依然銳利如鷹。“我來晚了!”他說著,手中的桃木劍泛起金光,朝著纏繞著陳峰的黑色藤蔓砍去。
桃木劍的金光觸碰到黑色藤蔓,藤蔓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迅速枯萎、斷裂。陳峰掙脫束縛,連忙跑到林墨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一點皮外傷。”林墨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地下室裡的毒氣罐和陰陽師,“趙營長呢?”
“他帶著人去接應你了,應該很快就到!”蘇婉清說道,同時朝著剩下的三個陰陽師衝去,“我們聯手,先解決這些雜碎!”
林墨點了點頭,手中的桃木劍一揮,朝著一個陰陽師刺去。那個陰陽師想要躲閃,卻被蘇婉清的開山刀攔住了去路。林墨趁機一劍刺下,桃木劍刺入陰陽師的胸口,他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瞬間化為灰燼。
陳峰也不甘示弱,從懷裡掏出煙霧彈,朝著剩下的兩個陰陽師扔了過去。煙霧彈炸開,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地下室,擋住了陰陽師的視線。林墨和蘇婉清借著煙霧的掩護,快速衝了過去,手中的武器揮舞著,朝著陰陽師們攻擊。
煙霧中,慘叫聲此起彼伏。等煙霧散去,剩下的兩個陰陽師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化為灰燼。地下室裡的青幫打手也被解決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個瑟瑟發抖的幸存者,蜷縮在角落裡。
“快毀掉毒氣罐!”林墨大喊一聲,朝著一個毒氣罐跑去。他用桃木劍劈開罐口的密封裝置,將一張雷擊符扔了進去。雷擊符在罐內炸開,金色的火焰瞬間點燃了裡麵的墨綠色液體,發出“滋滋”的聲響,毒氣罐很快就被燒毀,化為一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