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緊接著開口,“相反,基於我們離院時病人生命體征平穩,各項指標可控的事實,我們高度懷疑病情急劇惡化與我們在離開後,治療方案被不當調整有關!
杜俊一聽急了:“林佳佳你這是什麼意思?治療方案就是你們寫的,我們……我和張醫生根本沒有任何改動。”
張京也跟著附和:“是啊!方案都是按照你們寫的來的,我和杜醫生都是遵守醫院嚴格規定執行的。”
“那為什麼王醫生他們接手時患者沒問題,到你們這裡就有問題了?”梁爽質問道。
張京冷笑,“他們沒問題是因為他們隻聽了你們的交代,沒有執行就被我和杜醫生接手了。”
“我接手時還和楊教授說調要整一下治療方案,覺得你們這個方案有點問題,可楊教授說讓先試試。”
“不信你們問楊教授!”
楊教授點頭,“當時張同學和杜同學確實有來找過我。說要改動一下方案。”
張京這番急中生智的反駁,以及楊教授的證實,讓局勢變得微妙起來。
辦公室裡安靜了一瞬。
杜俊挺直了腰板,語氣帶上了委屈:“教授,您都聽到了!我們不是沒提出過疑問,是您讓我們先按原方案試試的!現在出了問題,怎麼能全怪到我們頭上?”
他巧妙的將試圖改動方案偷換概念成了早已發現原方案可能存在風險,把自己和張京包裝成了富有先見之明未被采納的受害者。
林佳佳和梁爽心裡一沉。
她們沒想到張京和杜俊竟然提前在楊教授那裡打過預防針,這一下子就把水攪渾了。
如果楊教授當時確實同意他們先試試,那麼現在追究起來,責任劃分就變得複雜了。
楊教授眉頭緊鎖,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張京和杜俊確實來找過他,含糊的表示覺得林佳佳她們留下的方案可能有點保守或者某個細節有待商量。
他當時考慮到病人情況穩定,林佳佳和梁爽又一向表現紮實,便沒有同意修改,隻說了句先按計劃執行,密切觀察。
現在被張京這麼一扭曲,倒顯得像是他默許了某種風險的存在。
科室主任和醫務科乾事的目光也帶上了審視。
如果實習生提前預警過風險,帶教老師未予重視,那麼責任就不全在執行的實習生身上了。
梁爽迅速冷靜下來,抓住了關鍵點:“教授,主任,即便張京和杜俊曾提出過疑慮,但這與他們是否嚴格按照既定方案執行是兩回事。”
“我們現在質疑的,並非方案本身是否完美,而是在我們離開後,執行過程中是否出現了偏離方案和違規的操作!”
張京指著梁爽,“梁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如果偏離方案,或者違規操作,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嗎?”
“是,我承認我們之前鬨得很不愉快,可這是治病,不是打鬨,我憑什麼要用懷疑我自己的方式去陷害你呢?”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還不值得我廢這個心思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