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抱著手機，在洗手間有限的地方來回踱步。
十分鐘，等十分鐘再回去，就說自己便秘吧！
直到八分鐘過去，宋錦陽的電話終於回了過來。
宋錦陽的聲音快速傳來：“梁小姐，查清楚了。王月的奶奶確實在雲城第一醫院住院，診斷為晚期肝癌，急需手術，費用預估三十萬左右。”
“王家經濟非常困難，據說王月正在四處籌錢，情況屬實。目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資金往來。”
這個結果讓梁爽愣住了。
王月沒有收錢？那她為什麼……
一個念頭閃過，難道，王月是純粹出於良心？
那找她們的目的是借錢還是………
她迅速冷靜下來，無論動機如何，都必須謹慎應對。
“我明白了，謝謝你宋大哥。真是幫了大忙了，等有機會請你吃飯。”
“需要我幫忙打電話就行。”宋錦陽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是在幫周以深解決麻煩。
“好的宋大哥，那我先掛了。”
梁爽收起手機，回到座位，向林佳佳遞去一個情況可能比想象中簡單的眼神。
她看向緊張不安的王月，語氣溫和但直接：“王月，謝謝你來找我們。為我們提供證據。你奶奶病了，急需手術。家裡一定很為難吧？”
王月的眼淚翻湧而出，她她哽咽著點頭：“嗯……我奶奶是肝癌，已經晚期了，可……可我還想能救一救她老人家，我沒有親人了。”
梁爽知道王月為什麼會給林佳佳打電話而不是給她打了，因為她沒錢。
林佳佳也不傻，當然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可這時候如果貿然幫王月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呢？
林佳佳沒有接錢的話茬，她抽出一旁的紙巾遞給王月，“王月，彆著急，你奶奶的病最重要。證據的事，我們非常非常感謝你。但一碼歸一碼，我們不能讓你因為幫我們而受委屈。”
“對了，這個視頻，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嗎？你來找我們，有沒有彆人……比如張京她們，暗示過你什麼？”
王月趕忙搖頭，眼淚都甩了出來：“沒有。林佳佳，梁爽，你們相信我。這視頻是我偷偷錄的，誰都不知道。”
“我們畢竟同學這麼久，張京她……她一直都欺負我，我來找你們，是我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太欺負人了。”
“這段視頻，我原本是想留著她欺負我的時候反擊用的。可……可我奶奶………她………”
王月哭的哽咽，話越說越不完整。
“你奶奶的手術費需要多少錢？”梁爽開了這個口，她想聽聽王月嘴裡會不會說實話，或者獅子大開口。
“醫生說，保守要三十萬。”
王月回答完梁爽，看向林佳佳，“林佳佳，我知道，我不應該用視頻來換，但……我奶奶她等不了啦！如果可以，就當是我借的行嗎？”
“我以後掙的錢都給你，一點點還，你看行不行？”
林佳佳看著王月哭得幾乎喘不上氣，心裡五味雜陳。
她理解王月的絕望，三十萬對她來說，不過是買個包的錢，但理智告訴她，這件事必須處理得謹慎。
“王月，你先彆急。”林佳佳握住王月顫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