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宇被她罵了也不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能罵人,看來是緩過來了。”
車子朝著機場方向疾馳。
梁爽彆過臉,她攥著紙巾的手,微微鬆開了些。
她給母親打電話詢問在哪個醫院。
“小爽,我們被送到了市中心醫院,你爸剛被推進手術室。”
“中心醫院,好。我知道了。媽,你彆急,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靳北宇聽到中心醫院,問梁爽,“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梁學軍。”
靳北宇又撥通了珊姐電話,“雲城市中心醫院,患者叫梁學軍,現在應該被推進搶救室了,馬上聯係那邊,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接手。”
梁爽沒有聽到電話那頭的珊姐說了什麼,隻看到靳北宇變了臉色。
“珊姐,你是我的經紀人,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按我說的去做。”
說完就掛了電話。
“阿武,開快點。”
“是,少爺。”
“那個……是不是很麻煩,如果很麻煩的話……”
梁爽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靳北宇打斷,“不麻煩,彆多想。”
“放心,已經安排人接手了。你父親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接下來的路程,車廂內一片壓抑的寂靜。
阿武將車開得又快又穩,靳北宇一直望著窗外,手指在膝蓋上敲擊著,在全神貫注的思考什麼。
終於抵達機場vip通道,早有工作人員引導他們快速登機。
直到坐進頭等艙寬大舒適的座椅,飛機開始滑行,梁爽才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軟下來。
靳北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比平時低沉了許多,“你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他伸手,將旁邊舷窗的遮光板拉下,阻隔了部分光線,又示意空乘取來一條柔軟的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頭等艙的座椅本就設計得符合人體工學,可平躺,私密性也好。
梁爽閉上眼,眼淚卻流了出來。
靳北宇聽到了抽泣聲,推了推梁爽,“你可真愛哭。小哭包。”
梁爽被他這麼一說,有些羞惱,抽了抽鼻子,甕聲甕氣的反駁:“誰愛哭了?我就是……就是擔心我爸。”
“嗯,擔心是應該的。”靳北宇難得沒再嗆她,語氣算得上平和。
“不過光哭沒用。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你爸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梁爽也沒隱瞞,把杜俊和張京陷害入獄的事說給靳北宇聽。
“所以他父母現在天天去找我父母,求他們勸我給杜俊一條生路。可該判的都判了,找我也沒用啊!”
靳北宇聽後,一臉嫌棄,“嘖嘖嘖……你這眼光可真不怎麼樣。”
梁爽被他這嫌棄的語氣和表情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剛剛生出的那點傾訴和感激已經煙消雲散。
“是,我承認,眼光確實不好。要不能給你帶來麻煩嗎?”
梁爽說完轉了個身。
“喂?生氣了?小爺我說的也是事實。你要早點認清渣男,何必會有這麼多麻煩呢?”
靳北宇湊到梁爽這邊,想看她有沒有偷哭。
梁爽一聽他說這話,掀開薄毯一抬頭,猝不及防的親上了靳北宇的臉。
靳北宇覺得那柔軟的觸感,帶著她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如電流般的酥麻感劃過,竄遍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