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汙穢物質瘋狂扭動,聚合成一個模糊不清、卻散發著無儘貪婪與毀滅欲望的猙獰惡魔之影!這正是藏匿在南宮禹生命本源最深處的惡魔之神的寄生邪種!它發出無聲的靈魂尖嘯,試圖掙脫法則鎖鏈!
雲凝眸光微動。
“滅。”
一字定生死!
那根純粹由法則構成的光柱,驟然內縮!其內部仿佛有億萬道代表著時間流逝、空間凍結、能量歸墟的法則符文在閃耀、湮滅!
轟!!!
一聲震蕩靈魂本源的無聲湮滅之響!
那團被剝離聚合的惡魔邪影,連同它寄生的宿主南宮禹的魂體、以及其汙染占據的所有生命本源印記,如同投入熔爐的蠟像,沒有留下任何殘渣,在深藍光柱的極致凝縮與法則湮滅下,化作一縷最純粹、最無害的虛無塵埃,飄散於天地間!被徹底從存在層麵上抹除!
整個南宮帝族,一片死寂。
唯有鎮天碑上那深藍色的光華緩緩斂去。數個被標記的異常黑點影像也隨之消失,唯有南宮禹所在的位置,留下一個法則層麵清晰標注的“已淨化”標識。
雲凝緩緩收回看向碑麵的目光,那冰藍色的星爆光輝在她眼底隱沒。她依舊端坐在冰冷的帝座上,仿佛剛才那跨越空間、以無上法則力量瞬息鎖定、剝離、碾碎帝族血脈中附骨之疽的驚天一幕,對她而言不過是拂去肩上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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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鎮天深吸了一口帶著法則湮滅後特有冰冷的空氣,看著雲凝的目光,隻剩下無言的敬畏與臣服。此刻,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眼前這位,不僅僅是他的血脈至親,更是位格淩駕於帝族之上、足以鎮壓諸天大劫的離域之主!她是歸來的帝尊,而非尋常的歸家子弟。
“傳本尊帝諭。”雲凝的聲音打破了沉靜,傳遍整個帝族,清晰而無情地印入每一個族人的神魂:“南宮禹,身負異種邪祟,受惡神蠱惑,汙染族血,罪當族譜除名,萬世貶黜,以儆效尤。”她宣告了已被徹底抹除者的罪名。
頓了一頓,她那不含任何溫情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層層殿宇,落在外界。那裡,被邪力侵蝕重傷的六長老南宮崇,已在其他長老守護下穩住傷勢,麵色慘白,眼神充滿了後怕與愧疚。他雖是被邪種利用的靶子,但其自身必然存在鬆懈,被外邪輕易滲透了親近信任之人。
“南宮崇長老…”雲凝的聲音帶著亙古寒冰般的質感,“禦下失察,道心蒙塵,險釀大禍,動搖族本。即刻起,剝其長老權柄,交出所有資源分配、功法傳承之職,遷入鎮天碑側‘玄思靜室’,日夜觀摩鎮天碑法則秩序、銘刻族運基石真義,非帝諭,不得出,不得傳。千年為期,以澄心滌慮,反躬自省。”其處罰之嚴苛,幾乎等同於禁錮麵壁思過。
玄思靜室,就在鎮天閣旁,日夜受碑威鎮壓,其壓力對道基受損的南宮崇而言,是酷刑亦是唯一生機。
“謹遵帝尊法旨!”南宮崇虛弱卻無比清晰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帶著解脫般的敬畏。這處罰意味著他未被打為叛族,還有贖罪新生之路。
“帝族諸子,當以此為戒。”雲凝的聲音回蕩在帝族每一個角落,如同審判的神鐘,“血脈同源,非無暇之證;宗廟高懸,非萬世之盾。族運興衰,係於一心之明澈,一念之堅守。再起內患者,無論尊卑親疏,神魂永鎮碑下,曆萬劫不得輪回!”
她的聲音在法則的加持下,如同無形的烙印,深深鐫刻在每一個南宮族人的血脈記憶之中!
言罷,雲凝終於自那冰冷的帝座上起身。玄衣如夜,帝袍無風微動,周身沒有任何外放的威壓,卻讓所有注視著她的族人,包括她的父親南宮鎮天在內,都下意識地垂低了目光。
鎮天閣外,被冰封的時空恢複正常。遠處傳來低沉的族鐘鳴響,哀悼著那個被抹除的存在,肅殺之氣彌漫在家族的雲霧之間,帶著新立規矩的血腥威嚴。
雲凝的目光最後掃過這片凝聚了她族根基的土地。那雙冰封的帝眸深處,沒有任何波瀾。
她踏前一步,身影如水墨化開,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閣內核心。
歸族,驚濤駭浪,雷霆掃穴。離域尚有宙心觀照,但此役隻是諸天獵殺的序章。
肅殺的喪鐘聲中,唯有那被碾滅成虛無的粉塵,無聲地宣告著玄魚帝尊的意誌:南宮帝族內患已清,但諸天萬界的棋盤上,惡魔之神的陰影,才剛剛彌漫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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