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雲愣在原地,看著前前後後消失的兩人,再看看地上自己沾滿塵土的衣袍,又低頭看了看手裡那片灰撲撲的“日核碎屑”,像是捧著個燙手的古董,最後看向旁邊懸著的“移動死氣源”影痕,憋了半天。
“靠!老鬼!肯定是你這身死人味把凝兒熏跑了!”
重雲氣不打一處來,遷怒般將手裡的石頭“咣當”一聲扔在旁邊一個賣靈鐵的攤位上,激起一片灰塵。
那攤主是個魁梧的煉體修士,看著那塊不起眼的石頭砸在自己珍惜的寒鐵上,敢怒不敢言,臉憋得通紅。
影痕緩緩轉過頭,兩點幽幽的寒光聚焦在重雲身上,死氣無聲地纏繞過去,周圍幾隻離得近的蚊蠅瞬間僵硬墜落,乾癟如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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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重雲魔尊毫不在意地一甩袖子,帶起一片更大的塵土,大步流星地也朝著南宮府邸的方向追去,嘴裡嘟囔著,
“得去跟凝兒解釋清楚,都是冥老鬼的錯!”他帶起的風將路邊一堆堆好的玉符吹得七零八落。
影痕無聲懸浮在原地片刻,四周死寂如同墓穴。良久,他才以一種極其緩慢又極其詭異的平移速度,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所過之處,路人隻覺得脊椎骨發涼,紛紛避讓不及。
隻留下南宮家一群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南宮錦星扶額:“我怎麼感覺…咱們南宮府邸的門檻兒,今天要遭大劫了?”
南宮錦淩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走…跟上。記住,多看,少說,不笑,不評。”
他抬頭望了望被那幾股恐怖氣息攪得風雲變幻的天穹,“十日…大比之前,這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不出南宮錦淩所料,接下來的十日,南宮家位於雲瀾仙城核心區域的這座恢弘府邸,成為了整個神域最“水深火熱”又最讓無數勢力仰望猜疑的焦點。
雲凝回到府中後,直接進了自己所居的“棲梧苑”。那道月白身影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融入庭院深處,隨即院門緊閉。
不是簡單的關閉,而是以無形的磅礴法則之力隔絕內外,形成一片獨立的小天地。強如帝尊的神念探查觸碰上去,亦如石沉大海,隻能感受到一片沉寂的、拒絕一切打擾的冰海。
君墨寒自然守在苑門外。他沒有進去打擾,甚至收束了自身逸散的所有威壓,隻留下最純粹、最沉默的守護之姿。但那尊玄色身影站在棲梧苑門前,如同一道亙古的界碑,本身就是一個比任何陣法都恐怖千倍的警示。
重雲追回來後,嘗試了各種方法想突破進去“賠罪”或者“解釋”。嘗試用魔音灌耳,結果被君墨寒一個眼神凍結了聲音一炷香;嘗試用魔光傳訊,訊息直接在靠近棲梧苑外圍空間屏障時湮滅;甚至放低姿態隔著門說好話,苑內毫無回應。
他那股子焦躁和時不時的唉聲歎氣,混合著無法根除的塵土氣息,讓整個南宮府邸前院都籠罩在一股莫名的低氣壓下。
影痕則占據了府邸中一處偏僻的、據說早年曾埋過些古物的園林角落。他無聲無息地盤膝懸浮在半空,周身死氣沉沉,如同一尊坐化的古老屍骸。
他倒是不曾主動去打擾雲凝,隻是那彌漫開的死氣領域,讓方圓百丈內的花木儘數枯萎凋零,幾隻誤入的靈鳥更是瞬間失去了生命氣息,直挺挺地墜落在地。府中的仆役侍從們紛紛繞路,將其所在地視為禁區。
南宮家的核心成員們,這幾日皆是步履沉重,麵色凝重。既要應對府邸內外因三位帝尊存在而變得異常扭曲壓抑的環境法則,又要費心安撫同樣被這詭異氣氛影響的本族子弟和外界的試探目光。每日清晨,都能看到家主南宮鎮天與幾位族老望向棲梧苑方向時那深深的歎息和無奈。
這十日,就在這種無聲的對抗、壓抑的守護和焦躁的等待中緩緩流逝。外界仙城的喧囂與日俱增,神武場上各色光彩流轉,來自諸天萬界的頂尖天驕和勢力代表陸續抵達,無數修士翹首以盼千年盛事開啟。而這沸騰喧囂的中心,南宮府邸內,卻是一片外人難以想象的“靜水深流”般的暗湧。
直到,第十日的破曉鐘聲,驟然敲響!
“咚——!!!”
沉重、恢弘、仿佛自遠古時空深處傳來的鐘聲,瞬間傳遍了龐大無比的雲瀾仙城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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