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頭劈下的慘綠鬼頭刀,刀身上燃燒的毒火無聲熄滅,精鋼鍛造的刀身如同被億萬次無形利刃切割,瞬間化作最細微的金屬粉塵,簌簌飄散。
那撲來的萬千怨魂厲嘯戛然而止,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熔爐,連一絲青煙都沒冒出,便徹底湮滅,連帶那麵黑幡也寸寸碎裂。
湧出的黑色泥潭沼澤,在距離君墨寒和雲凝腳下三尺之地,如同撞上了絕對零度的屏障,瞬間凍結成一塊毫無生氣的黑色堅冰,隨即“哢嚓”一聲,碎成齏粉。
最後那道無聲刺向雲凝的灰蒙劍氣,在距離雲凝心口尚有三寸之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連帶著其後方那名噴出劍氣的道源境中期強者,整個人如同被投入了絞盤。
沒有慘叫,沒有血肉橫飛,那強者連同他發出的劍氣,如同沙堆被風吹散,無聲無息地化為一蓬極其細密的灰色塵埃,飄散在空氣中,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揮袖之間,四大殺招,煙消雲散!
衝在最前麵的黑煞盟長老,臉上的瘋狂和怨毒瞬間凝固,如同被凍僵的惡鬼麵具。他手中的刀柄還殘留著揮砍的姿勢,但刀身已化為烏有。
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極致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緊了他的心臟,讓他渾身血液都幾乎凍結!他身後的兩名道源境中期同伴,更是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中,臉色煞白如紙,眼中隻剩下無邊的駭然和呆滯,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這……這哪裡是踢到了鐵板?這分明是撞上了開天辟地的混沌巨獸!
“聒噪。”
君墨寒終於緩緩轉過身,目光淡漠地掃過呆若木雞的三人,最後落在那名嚇得魂飛魄散的長老身上。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卻比最鋒利的刀劍更讓人膽寒。
“你,過來。”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仿佛天道律令般的威嚴,直接烙印在長老的神魂深處。
那長老渾身一顫,如同提線木偶,雙腿完全不聽使喚,在極致的恐懼驅使下,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君墨寒麵前的地板上,頭深深埋下,連抬起的勇氣都沒有。
“本尊問,你答。”
君墨寒的聲音沒有絲毫情緒起伏,“若有半句虛言,形神俱滅。”
“是…是…前輩…前輩請問…小人…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長老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咯咯作響。
“此方宇宙,名為何?”
“琅…琅琊宇宙…前輩…”
“執掌者幾何?修為如何?”
“三…三位無上道尊!至高無上!掌控宇宙本源法則!”
長老提到道尊,聲音裡本能地帶上了一絲敬畏,但隨即被更大的恐懼淹沒,
“分…分彆是…是…虛靈帝尊…還有…玄穹帝尊…和…和九幽帝尊…”
君墨寒與雲凝隱晦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三位道尊!這與鴻蒙宇宙的結構何其相似!
“三位道尊,如今何在?”君墨寒追問,語氣加重了一分。
“玄穹帝尊…九幽帝尊…自…自虛靈帝尊登臨絕頂後…便…便一直閉關…從未…從未再現身…”
長老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深深的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傳聞…傳聞當年三位帝尊曾…曾有過一場驚世大戰…最終…最終是虛靈帝尊…勝出…那兩位…便…便閉關至今…”
“虛靈帝尊?”君墨寒捕捉到了關鍵,“他有何特征?居於何處?”
“虛靈帝尊…他…他…”長老似乎努力回憶著,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他…他常年…戴著…一副…一副似哭似笑的詭異麵具…無人…無人見過其真容…
居…居於…虛空神殿…懸浮於…虛空帝域…最…最深處…極少…極少現於人前…這…這是整個宇宙諸生靈皆知的事,不敢欺瞞前輩!”
麵具!虛空神殿!
君墨寒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冰冷的煞氣在他眼底一閃而逝,瞬間又被那平靜如淵的冷漠覆蓋。
雲凝的呼吸也微不可察地凝滯了一瞬,指尖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祭無殘魂記憶中那最後定格的、帶著詭異麵具的身影,與眼前長老口中的描述,分毫不差!
君墨寒沉默了片刻,空間仿佛凝固。那跪在地上的長老和後麵兩個幾乎癱軟的道源境強者,感覺每一息都如同在煉獄中煎熬。
“三位道尊,本該各司其職,維係宇宙平衡。”
君墨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如同在陳述一個冰冷的宇宙法則,
“如今,一者常年戴麵具,隱於神殿;二者閉關萬古,杳無音訊…這琅琊宇宙的本源法則流轉…可還順暢?”
他問得極其平靜,卻像一把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在場三人的心神之上!
那長老猛地抬頭,臉上血色褪儘,眼中是極致的茫然和一種被點破某種巨大恐怖後的驚駭!
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或者說,根本不敢想!道尊之事,豈是他們這些螻蟻能妄議的?
但此刻被君墨寒點破,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整個宇宙根基都搖搖欲墜的寒意,瞬間攫住了他!
“前…前輩…小人…小人不知…小人…小人隻知…虛靈帝尊…威能…威能無邊…統禦…統禦一切…”他語無倫次,身體篩糠般抖著。
“威能無邊?”
君墨寒嘴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那笑容裡沒有半分溫度,隻有洞穿一切的漠然和一絲…憐憫?
“怕是這‘無邊’的威能,早已將另外兩位道尊的本源,也一並吞噬了吧?這方宇宙,早已成了他一人獨享的饕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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