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間接促進消費
奇物閣內，熱潮如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隨著凰天極這位“榜樣的力量”豪擲數萬仙晶，機車與平板電腦接連入手，店內本就熾熱的消費氛圍，如同被澆上了滾油，徹底沸騰起來。
能出現在望仙城，並且有閒情逸致來奇物閣逛的修士，身家大多不算太差。先前或許還在觀望、權衡，此刻被那鋼鐵機車的霸氣、電子產品的神奇、以及同道的“豪購”刺激，許多人心頭那點猶豫瞬間被衝垮。
買！必須得買點！否則豈不是白來一趟，日後聽聞他人談論今日盛況，自己卻兩手空空，麵子往哪兒擱？
消費，成了一種從眾的狂歡，一種身份與眼光的證明。
身家豐厚些的，目光依舊在機車展區流連。雖然一次性拿出數萬仙晶如凰天極那般豪氣的終究是少數，但咬咬牙，湊個五六千、七八千仙晶，買下一輛入門或中檔的機車，還是有不少修士能做到的。
尤其是幾位氣息沉穩、顯然頗有積累的合體期、大乘期散修在經過慎重比較和一番內心掙紮後，也紛紛上前，選中心儀的座駕，痛快地付了款。
當那一輛輛造型各異的鋼鐵猛獸被新主人興奮地撫摸、圍觀或收入儲物法器或約定稍後自提時，引發的羨慕目光與議論，讓購買者臉上的光彩更盛。
更多的修士，則將目標轉向了相對“親民”的電子產品。手機、平板電腦，價格在兩千千到四五千仙晶不等，雖然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比起機車，顯然更容易承受。
“陳掌櫃，我要這部曜石黑的手機！”
“給我拿那部屏幕最大的平板！”
“這個‘筆記本電腦’可否也演示一下？與平板有何不同？”
櫃台前再次排起長隊，銀朔麵前堆起的仙晶小丘不斷出現又消失。
許多修士拿到屬於自己的“光影留影之器”後，迫不及待地就在店內尋個角落，開機探索起來。手指笨拙卻興奮地滑動屏幕，點開預存的動漫或電視劇，戴上耳機，立刻便沉浸了進去，臉上時而驚奇，時而傻笑，渾然忘了周遭環境。
而那些真正囊中羞澀、或者消費觀念極為謹慎的修士，在如此氛圍下，也難免心癢難耐。讓他們拿出幾千仙晶購買實物或許肉痛，但僅僅是花費十塊、二十塊仙晶，在體驗區坐上半個時辰，親身體驗一下手機的神奇、平板的精彩，這份“嘗鮮”的代價，大多數人還是願意支付的。
於是，體驗區的幾張桌子迅速被占滿，後來者甚至需要排隊等候。
座位上，修士們戴著耳機，聚精會神地盯著手中或桌上的屏幕，完全沉浸在《完美世界》的宏大征戰中，或為《畫江湖之不良人》的詭譎劇情屏息，或隨著《仙劍奇俠傳》的悲歡離合而唏噓感歎。不時有壓抑不住的驚呼或低聲感慨從他們口中溢出：
“這石昊……當真逆天！”
“不良帥究竟意欲何為？”
“靈兒姑娘……唉！”
更有甚者，自己沒搶到體驗設備，便厚著臉皮湊到正在觀看的同道身邊，伸著脖子一起看。被蹭看者起初或許有些不悅，但見對方同樣一臉癡迷，加之店內氣氛熱烈，往往也就默許了，偶爾還會低聲交流幾句劇情。
店鋪各處，都能看到三三兩兩腦袋湊在一起，盯著同一塊屏幕的景象，交頭接耳，嘖嘖稱奇。
對於煉虛期及以下的修士，尤其是許多年輕修士和低階散修而言，動輒上千仙晶的電子產品仍是沉重負擔，數萬仙晶的機車更是遙不可及。但他們的消費欲望同樣被點燃了。
退而求其次，目光便投向了書籍漫畫區和零食飲料區。
《凡人修仙傳》的小說全集、《遮天》的精裝冊、《鬥破蒼穹》的典藏版……這些在仙界看來紙張奇異、印刷精美、故事引人入勝的“異界話本”，價格不過幾十到上百仙晶，完全在承受範圍內。而且拿在手中實實在在，隨時可翻閱，不必依賴那昂貴的“鐵盒子”。
漫畫更是受到許多年輕修士的喜愛，那些分格畫麵、誇張的人物造型和簡潔有力的台詞，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閱讀快感。《熊出沒》的搞笑、《秦時明月》的唯美與權謀，都讓他們愛不釋手。
於是，小說書架和漫畫展台前也擠滿了人。修士們精心挑選著自己感興趣的題材，付款後，有的當場就靠在書架旁或找個空位席地而坐，迫不及待地翻開書頁，沉浸到文字或圖畫構築的世界中。安靜的閱讀與旁邊體驗區傳來的細微聲響奇異地並存。
而零食飲料酒水，作為奇物閣最早打響名氣的“拳頭產品”，此刻更是迎來了銷量的爆發。無論是為了搭配閱讀觀影，還是單純滿足口腹之欲，抑或是給未能親臨的道友、家人捎帶一份“仙界稀罕物”，購買者絡繹不絕。
“給我來十包辣條，五瓶可樂，三罐啤酒！”
“這‘珍珠奶茶’還有嗎？給我道侶帶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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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各種口味都來一點！”
忙得腳不沾地，補貨的速度幾乎趕不上售賣的速度。許多購買了書籍或體驗了影畫的修士，順手就拎上一大袋零食飲料，回到座位，一邊哢哧哢哧吃著薯片，啜飲著可樂，一邊翻書或看劇，神情愜意滿足，仿佛這不是一家售賣奇物的店鋪，而是一處綜合性的休閒聖地。
整個奇物閣三四百平米的空間實際感官更大），此刻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機車的金屬冷光、電子屏幕的幽幽亮光、書籍封麵的反光、零食包裝的繽紛色彩交織在一起；引擎啟動的偶爾轟鳴有新車主在店內忍不住試啟動）、耳機漏出的細微對白與音樂、翻動書頁的沙沙聲、咀嚼零食的清脆聲響、修士們壓低的交談與驚歎聲……種種聲音混成一片，熱鬨非凡，卻又亂中有序，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活力與繁榮。
陳墨退到了櫃台稍後的位置，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幅由他一手促成的、跨越了兩個世界的消費盛景。他的神色平靜，目光深邃，仿佛在欣賞一件精心雕琢的作品。
銀朔穿梭在人群之中，沉穩地處理著各種交易和詢問，偶爾動用一絲地仙的威壓，讓過於興奮試圖插隊或發生小摩擦的修士瞬間冷靜下來。影龍依舊像個門神般站在靠近後院的位置，但目光也會偶爾掃過那些播放著激烈打鬥畫麵的屏幕，冷峻的臉上，極難察覺地閃過一絲細微的波動。
店鋪的陣法悄然運轉，維持著適宜的溫度與空氣流通，也確保著這份熱鬨不會演變成混亂。
“口碑在發酵，需求被創造，新的生活方式……正在被植入。”
陳墨心中默念。從最初滿足口腹之欲的零食，到提供精神慰藉的香煙酒水，再到如今代表不同生活理念的機車、電子產品、文化書籍……奇物閣售賣的不再僅僅是“奇物”，更是一種來自異界的、全新的體驗與可能。
這小小的店鋪，已然成了望仙城一個獨特的文化現象與社交中心。可以預見，今日之後，關於奇物閣新品的談論，關於那些“影畫故事”的劇情，關於駕馭機車的拉風感受，必將以更快的速度，傳播到望仙城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更遠的地方。
陳墨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掃過那位正戴著耳機、聚精會神盯著平板屏幕、臉上時而激動時而傻笑的泫金島二公子凰天極，又掠過店內其他幾位氣息深沉、顯然來曆也不簡單的顧客。
“水，已經攪動了。”
“接下來，就看能吸引來多少魚，又會泛起掀起怎樣的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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