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大頭’便愉快的去地裡送飯。小霞則笑著衝他豎起大拇指道:“東哥,還得是你。”
高東虎哈哈一笑道:“我也沒乾啥,主要是‘東平’心思太純了。”
這點小霞也認同,‘東平’就是心思太純,虧得遇到了他們,要換做彆人還不得被欺負死?不過話說回來,東平是純不是傻,如果真有人把其當成傻子看,東平也不一定就任由對方擺布。
兩人很快收拾完鍋碗,高東虎便騎車帶著小霞去給白父送。等送完飯又將小霞送回去後,他便獨自返回。‘大頭’中午不回來,家裡隻有他一個,去西牆外給兔子添草喂水後他便回屋躺著,暖暖的風吹著,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日影偏斜,看了眼時間兩點半,‘還好’。出門洗了個冷水臉,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溜溜達達功夫,‘大頭’也回來了,“虎子哥,你起了?”大頭見到他,臉上頓時洋溢出開心的笑。
高東虎看著‘大頭’搭在後車架上的一捆柴,卻忍不住滿意的點頭,這家夥總算沒那麼一根筋,學會運用工具了。當下笑著點頭,“怎麼樣,你中午有沒有休息會兒?”
“有啊,俺在俺爺的帳子裡睡了會,兩點才走的那……”
‘大頭’是閒不住的性子,簡單歇了會兒,便將剛搬回來的細木棍進行打磨,做成適合編兔籠子的材料。高東虎左右無事,也一起加入進去。他們養兔規模後續是奔著一千隻往上去的,再多兔籠子都不嫌多。
一下午時間很快過去,快五點,他們便把收蠍攤擺在外麵,而小霞也準點趕到。等到五點多,往日的老顧客陸續到了,三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快六點時候他們便收了兩大桶蠍。
有人在賣蠍的空檔也好奇的打聽了起來,“東虎,昨兒個收筐的時候,聽說縣社領導都到了?”
“是縣社的哪位領導啊!我聽說縣社領導從級彆上來說,都快跟縣領導一個檔次了。到了鄉裡那就是老大,再到咱們村……嘶,沒法比啊!”
高東虎笑笑,縣社領導的權力確實大,在某方麵,鄉領導還真的看其眼色行事,不過要說能比得上縣領導,那也不至於,隻能說以訛傳訛,對很多村裡人來說,他們很難搞得懂二者區彆。他也不細說,隻隨意應付幾句便作罷。
人們也就是圖一嘴,並不細究,很快便又說起自己關心的話題,“東虎,下次收筐還是三天後吧?我家可還剩了兩個,昨晚連夜趕出來的,可惜錯過了收購時間。”
“嘿,我家也多著兩個筐呐,我娘們一大早就跟著人去砍柳樹枝了。”
“三天後肯定的收吧?我聽說有些人家昨天都沒趕得上賣,家裡攢了十幾個呐!”
這樣的人家確實有,比如高東虎就知道自家爺奶和二嬸他們攢的筐昨天就沒拿出來賣,卻也不急,很快他便安撫眾人道:“大家放心,每隔三天收一次筐,這是從一開始就定下的,如果有變化,我會提前通知大家。如果沒通知,那就還是老規矩。到時候你們隻管在規定時間內把筐送來,無論多少,隻要是合格的我都照單全收。”
“嘶!東虎大氣。”
“哈哈,這回我就放心了,回去就和我家娘們加班加點乾。”
“你還加班加點啊,每天抓蠍到淩晨三四點才回家,還怎麼加班加點。”
“那不上午睡夠了,下午還有幾個小時嗎?”
“你是真拚啊……”
人們說說笑笑,現場一片歡樂。六點一刻,小山子一夥準時到了,如今割草隊伍已經擴展至二十人,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半尺高的小簍子,看上去很是壯觀。
“大虎哥,我們來賣兔草了。”
“大虎哥,快來檢查我的,賣完兔草我要買雪糕。”
“我要草莓味雪糕……”
“啥時候能有大肉包子啊,俺都想吃大肉包子了。”
相處久了,一幫小家夥在他這也不認生,紛紛嚷嚷著說出心中所想。高東虎對這群小家夥也很寬容,隻要有時間便有問必答,“大家夥都排好隊,我一個個檢查。‘雪糕’多得是,什麼口味都有,隻是記得彆貪多,吃壞肚子可就不好了。
‘大肉包子’等一等吧,看最近一兩天我啥時候去縣城,到時候給你們捎大肉包子。”
“哦!要有‘大肉包子’吃了。大虎哥,我要吃‘豬肉蓮菜’餡的,記著啊!”
“我想吃酸菜肉餡的……”
“笨,大虎哥說的是最近一兩天去縣城捎,又不是現在捎,你們現在說了有啥用。”
“咋沒用哩,提前說了,大虎哥去了不就知道該買哪種了嗎?
“就是,就是,提前說了,大虎哥才知道買哪種……”
一幫小家夥相互吵吵嚷嚷,高東虎早見怪不怪,挨個給每個孩子的草簍子看了一遍,便指揮大家倒在了院牆下提前準備好的大簍子裡,不一會兒,兩個一人高的大草簍子便都裝滿了新鮮兔草。
“乾的不錯,大家都排隊來領錢啊!”高東虎在這之前就準備好了足夠多零錢,當下等孩子們排好隊便一一發錢,最後便是領到錢的孩子們展現出不同想法,有的要攢錢等著買大肉包子,有的則現場就買了雪糕冰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