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一會兒,遠遠就見岔路口大樹下站著一人,“虎子哥……”大頭見了他,遠遠便擺手招呼。來到近前,二人也不過多寒暄,便一道騎車往‘窊紮堖’去。
到了地方,將自行車放外麵,兩人徒步往裡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昨天抓蠍的地方。此時天已全黑,“虎子哥,我先去抓蠍了。”大頭說著便拿起一隻小桶,帶好捕蠍工具,往正前方去。
高東虎則選擇了另外一處方向,等他抓滿兩小桶蠍時,‘大頭’已經抓了滿滿一大桶,“剩下蠍我抓吧!”大頭主動承擔了餘下抓蠍任務,高東虎便帶了細鐵絲和鉗子去下‘兔子套’。
二人分工合作,等他將‘兔子套’下完後,‘大頭’也抓完了剩餘蠍。回去的路上,高東虎想到什麼道:“東平,明天是不是該去賣蠍了?”
“嗯嗯!”大頭忙點頭道:“下午的時候俺跟郭叔說過了,明天一早他來拉蠍。”
高東虎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現在的‘大頭’儼然已獨當一麵,起碼賣蠍的事不用自己操心了。
回到家,兩人將蠍子分類挑揀,倒入對應養殖坑,又將牆外兔籠子挨個添草喂水,忙活完,已經快十一點。“睡吧東平,明天還的早起呐!”
“好嘞虎子哥,馬上就睡……”兩人洗漱完躺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高東虎醒來已經七點半,看了眼旁邊‘大頭’早不在了,平時沒事的時候‘大頭’起的便比他早,今天要去賣蠍那就隻能起的更早了。他已經習慣了其生活規律,出門洗漱一二,鍋裡有留好的飯,扒拉幾口,吃飽後洗了鍋碗,他便帶著抓兔用工具往‘窊紮堖’去。
此刻時間尚早,再加上人們最近都忙於編筐,所以一路也沒遇到什麼人。到了‘窊紮堖’,循著熟悉的路徑往前,很快他就來到昨天下套區域。“吱吱”往前沒幾步,便聽到一陣熟悉叫聲,他忙快步上前,扒開前麵草叢,隻見空地上有一隻大母兔正奮力掙紮,而在其周圍則有幾隻小兔子翻滾打鬨,畏縮著不敢上前。
‘想不到居然遇到了小兔,今天運氣還真好。’有段時間沒抓到小兔,高東虎心裡滿是興奮,很快他就瞅準機會上前,堵住了幾隻小兔退路,接著伸手連抓,幾隻不足月小兔自然逃不脫魔掌,不一會兒便儘數被抓到竹籠子裡。
“吱吱!”大母兔掙紮的更厲害,口中也發出淒厲叫聲,仿佛在恐嚇著什麼。可惜在高東虎這位老練的獵人眼中,一切隻是徒勞。往前幾步,麻袋罩頭……不多時,‘大母兔’便也淪為囊中物。
這下齊了!高東虎一臉滿意,繼續往前,接下來第二隻、第三隻……當他從‘窊紮堖’出來時,手中已多了兩公一母三隻大活兔,還有五隻小兔,以及三隻死兔。這次真可謂大豐收,活兔不用說,死兔即便給爺奶家送兩隻,也還剩餘一隻,夠中午吃一頓了。
騎車往回走,路過‘爺奶家’他便走了進去。這會兒老爺子已經不在了,二嬸也在自家忙活,所以家裡隻有老太太一個。見他來了,老太太一臉歡喜,“東虎,你來了,吃飯了沒?”
眼看老太太就要去忙活,他忙道:‘奶,我早吃過飯了,都去地裡走了一趟,這會兒是來給你們送兔子的。“
“啊,兔子……”老太太眼一瞪,見他從麻袋裡掏出兩隻兔子,忙道:“小天那孩子就是嘴上說說,你還真給送啊。快拿回去吧,奶這用不著……”
高東虎卻道:“奶,我這還有哩,這兩隻留著你們吃,正好小珍下午回來……”說著,不由分說便去了廚房,去給兩隻兔子開膛破肚。目前為止,剝皮這種驚喜活兒,一般人還真乾不了。很快兩隻兔子皮毛便被剝下,他笑著道:“奶,這兩張兔皮我帶走了,剩下的肉和內臟一會兒二嬸到了,你們看著弄吧!”
“哎,行行,我們自己弄……”
從爺奶家出來,高東虎便馬不停蹄往回趕,到家時,‘大頭’已經在了,地上擺滿了一隻隻桶,裡麵都是分類裝好的蠍子。“虎子哥,你回來了?”
“嗯,我還說早點回來,給你幫手呐!”高東虎眼看沒自己的活兒了,不由無奈一歎。‘大頭’卻靦腆一笑道:“虎子哥,這也沒多少活兒,不用幫手的,我跟郭叔約的八點半,應該快到了。”
“行,你們說好了就成。”高東虎將兩公一母三隻活兔連同五隻小兔放兔籠子裡單獨養著,原本抓了三隻死兔,給爺奶家留下兩隻,還剩一隻……就在‘大頭’搶著要去殺兔時,‘噠噠噠’一陣熟悉的三輪車聲在外麵響起。
高東虎哈哈一笑道:“這肯定是郭叔到了,好了東平,咱也準備把蠍子往外麵搬吧。”
“好吧!”知道輕重的‘大頭’當即開始往外麵搬桶,高東虎一並幫忙。等搬差不多,就見郭有禮開著三輪車在門口停下,“東虎、東平……”打過招呼後,郭有禮也麻溜的上前幫手。不一會兒,所有裝蠍的桶就都放到了後車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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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哥,那我們先走了。”
“行,去吧,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高東虎擺擺手。三輪車發動,‘噠噠噠’很快朝著村外去。等看不到車影後,高東虎便回了家,繼續去殺兔。八九點出發,隻要沒彆的事,‘大頭’他們趁中午也就回來了,正好吃飯。
他麻溜將最後一隻兔子開膛破肚,將兔皮晾曬好後,便將兔肉切塊,扔大鍋裡直接燉煮起來……上午沒什麼事乾,他便打開收音機,坐屋簷下編起了兔籠子。彆說,這樣的日子還真有點愜意……
上午時間很快過去,約莫十一點半,“噠噠噠”一陣熟悉的三輪車聲傳來,“這就回來了?”高東虎放下手頭工作,出門去迎,隻見遠遠便有一輛三輪車開來。離得近了,郭有禮便大笑著打招呼,“東虎,我們回來了。”
“虎子哥……”後車鬥子裡的‘大頭’也衝他招手。開到近前,‘大頭’麻利的跳下三輪車,接著又將一個個空桶取下。高東虎一邊幫手,一邊道:“郭叔,進去喝杯茶吧!正好有泡好的涼茶……”他一早就給兩人準備好了茶水。
郭有禮幫著將桶搬到院門口,卻笑道:“不了東虎,我就不進去了。早點回家,給你嬸子複命,要不她還記掛著哩。正好也回去洗漱洗漱……”這年頭出車也不是件小事,家裡人或多或少會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