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現代人思維,她可也是有一個女扮男裝行走江湖去勾搭漂亮小姐姐的念頭。
這張臉,漂亮小姐姐隻會當他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弟弟。
阿妖卻沒有傅玲蘭這般心態好,忍不住擔憂:“王妃,北境險地,您一定要平安歸來。”
?
晨光破曉,城外校場戰鼓震天。
南淵大軍列陣如鐵,旌旗蔽日。
城內,傅清閆身著盔甲,帶領兩隊戰士迎著夾道百姓的歡呼往城門行駛。
二樓茶樓
穆寒舟和穆翎川兩人正身著便衣看著百姓高呼傅將軍的大名。
“皇兄,你說北黎族暗藏了五萬精銳飛鷹騎是何軍機?會不會是那些肖小虛張聲勢,故意誆咱們的?區區北黎小族,最多有北臨在身後撐腰,什麼飛鷹騎故弄玄虛。”穆翎川去過北境之地,那北黎族不過是些蠻夷份子,以往隻是小打小鬨,如今宣戰也不過是背後有北臨力挺。
借用北臨兵力,所以南淵國實則對付的並非北黎族,而是北臨才如此慎重。
穆寒舟目光幽深,淡淡掃過下方南淵軍隊:“是實是虛,這傅清閆手握十萬大軍,也有一戰之力。隻是荒州,是趙太師的地盤,傅清閆和他有過節,此番凶險並非在於外敵而是內政。”
“父皇派傅清閆去北伐,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內外製衡,再找個借口待此戰結束回收兵權。”穆翎川目光陰沉,他對傅清閆倒是沒什麼特彆意見,畢竟南淵國大將軍戰功赫赫誰人不佩服。
他唯一不服的就是這樁婚事,所以連帶著對傅清閆,也有一些怨言在。
“北臨國質子謝楚淮如何?”穆寒舟忽然問。
穆翎川麵色平淡:“父皇要拿他祭旗,昨夜便押入大牢了,喏,那不就是。”
隻見街道隊伍尾稍的牢車內正鎖著一身影單薄的男人。
百姓們都正拿著臭雞蛋丟他:“北臨國的三皇子,咱們砸死他!”
“就是他們北臨國挑撥的戰事,居然還有臉送質子過來!”
臭雞蛋,爛菜葉通通丟在了謝楚淮身上。
可是男人麵色平靜,隻是對於臟了自己白衣的臭雞蛋,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
不過視線掃過前方的城門,他終於即將離開這座真正的牢籠。
“姐姐,大BOSS真的不會黑化嗎?”
傅玲蘭隱於行列之中,銀甲裹身,偷偷看著身側俊美非凡的“男子”輕聲問。
姐姐不愧是姐姐,身姿卓越,氣質清冷,手持長槍英姿颯爽。
傅雲音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牢車,男人背脊挺拔,長發垂腰,清影孤絕,不由思索詢問:“他何時………”
“你們二人,誰允許你們俯首貼耳說悄悄話的?”側邊騎著高頭大馬的首領關衛嗬斥前來。
傅雲音和傅玲蘭立馬分開了些,目不斜視。
樓上,穆翎川的目光審視過那“男子”的側臉,不由挑眉:“怎麼有些眼熟?”
穆寒舟也瞥眼過“少年”,微微蹙眉:“確實。”
但是眼熟隻是眼熟,如此距離恍然而過,又是北伐大軍,兩人並不會多想。
倒是圍觀人群之中,一名穿戴樸素麵容抹了碳灰的男人正攙扶著自己的娘親站在人群角落:“娘,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