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突然現身又離去,留下滿堂驚愕。議事堂內燭火搖曳,映著眾人困惑的麵容。
“掌櫃的,”小翠率先打破沉默,“太後不是已經...”
李二狗凝視著太後離去的方向:“看來我們都被騙了。”
老楊顫聲問:“可太後為何要假死?又為何要幫我們?”
石娃子撓著頭:“更奇怪的是,她好像和容妃很熟的樣子...”
秀姑輕撫著剛織好的乾坤錦:“容妃日記裡提到的,莫非就是太後?”
孫鐵柱大步從門外進來:“掌櫃的,查清楚了。太後離宮後住在城外的靜心庵,就是容妃曾經修行的地方。”
“靜心庵...”李二狗若有所思,“我們去看看。”
靜心庵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寧靜。小沙彌引著眾人來到後院禪房,太後正在煮茶。
“坐吧。”太後頭也不抬,“我知道你們會來。”
李二狗躬身行禮:“請太後解惑。”
太後斟茶的手微微一頓:“你們可知道,我和芸娘...也就是容妃,本是結義姐妹?”
眾人皆驚。
“那年我們十六歲,”太後眼中泛起回憶的神色,“在靜心庵結為異姓姐妹。她愛織造,我好詩文,我們發誓要共同做一番事業。”
秀姑忍不住問:“那後來為何...”
“後來她入宮為妃,我嫁入將門。”太後歎息,“起初我們還時常往來,直到...直到她發現了那個秘密。”
“什麼秘密?”李二狗追問。
太後放下茶壺:“前朝皇室留下一筆巨額財富,藏寶圖一分為二。一份在芸娘手中,另一份...在我這裡。”
小翠倒吸一口涼氣:“所以金蟾組織要找的寶藏是真的?”
“是真的,但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太後從袖中取出一卷絹帛,“這就是我手中的半張藏寶圖。”
絹帛上畫著山川地形,標注著各種符號。最顯眼的是正中一處標記,旁邊寫著“工坊”二字。
“寶藏就在工坊下麵?”石娃子驚呼。
太後搖頭:“寶藏不在工坊,但開啟寶藏的鑰匙...確實與工坊有關。”
她指向絹帛上一處細節:“你們看這個圖案。”
那是一個織梭的形狀,與工坊織機上的標記一模一樣。
“芸娘把開啟寶藏的線索,都藏在了織造技藝中。”太後輕聲道,“她說,唯有真正懂得這些技藝價值的人,才配得到寶藏。”
李二狗恍然:“所以您假死離宮,是為了...”
“為了完成芸娘的遺願。”太後眼中含淚,“她臨終前托付我,定要讓這些技藝流傳後世。可我身在宮中,處處受製...”
老楊激動地說:“所以您暗中保護工坊,是為了讓容妃娘娘的心血得以傳承?”
太後點頭:“可惜我能力有限,隻能眼睜睜看著金蟾組織一次次加害工坊。”
秀姑突然想到什麼:“那個啞婆...是您的人?”
“是芸娘的乳娘。”太後歎息,“我讓她暗中保護工坊,沒想到...”
話音未落,禪房外突然傳來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