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瓦萊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臉上甚至帶上了一絲溫和的微笑。
“夠了。”他輕聲道,“你們的‘懷疑’和‘猜測’,我已經聽得夠多了。我把你們從火刑架上弄下來,不是為了聽廢話的。”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
一團柔和的,散發著乳白色光暈的光球,悄無聲息地浮現。
那光芒是如此聖潔而純淨,光是看著,就讓人心頭湧起一股被救贖的安寧感。
地牢裡那股腐敗的惡臭,似乎都被這光芒淨化了些許。
煉金術士們呆呆地看著那團光,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癡迷與向往。
身為終日與扭曲、瘋狂的煉金造物為伍的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純粹的力量。
“真美,不是嗎?”
瓦萊的聲音充滿了讚歎,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聖光,是這世上最仁慈,也最公平的力量。它能洗滌罪孽,也能帶來新生。”
他話鋒一轉,那溫和的笑容裡,滲出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詭譎。
“當然,對於你們這些無可救藥的廢物來說,‘新生’可能有點過於奢侈了。不過,洗滌一下你們那肮臟的靈魂,還是很有必要的。”
話音未落,他手腕輕輕一抖。
那團聖光能量球並沒有爆開,也沒有化作光矛或利刃。
它隻是輕輕地,飄向了那名年長的煉金術士。
煉金術士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光球便觸碰到了他的額頭,然後……融入了進去。
沒有爆炸,沒有聲響。
一切都安靜得可怕。
“呃……”
煉金術士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下一秒,他整個人開始從內向外,發出詭異的光芒。
那不是火焰的灼燒,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溶解”。
他的皮膚逐漸變得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的血管、肌肉組織,甚至骨骼,都在那聖潔的光芒中發出微光。
緊接著,那些組織開始液化,像是被投入強酸的黃油,冒著白色的氣泡,一寸寸地消融。
“啊……啊啊……”
他想尖叫,但聲帶似乎也在第一時間被光芒所分解,隻能從喉嚨裡擠出破風箱般的嘶鳴。
他的眼球在光芒中沸騰,化作兩團流淌下來的光液,極度的痛苦中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但那手臂也在半空中化作點點光屑,隨風飄散。
其餘幾名被鎖住的煉金術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他們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同伴,被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方式,從這個世界上被“擦除”。
這不是死亡,而是湮滅。
“不……不要……”
“魔鬼!你這個魔鬼!”
他們瘋狂地掙紮著,鐵鏈被拽得嘩嘩作響,但那隻是徒勞。
瓦萊臉上的微笑沒有絲毫變化,他甚至饒有興致地評價道:“看,這就是淨化。將你們體內那些多餘的無用部分,一點點剝離。”
他再次抬起手,這一次,數個稍小一些的光球從他掌心飛出,精準地沒入剩下每一名煉金術士的體內。
地牢深處,瞬間被一片慘白的光芒所籠罩。
令人牙酸的嘶鳴,血肉溶解的“滋滋”聲,骨骼化為光塵的脆響,彙成了一曲來自地獄的交響樂。
那些曾經不可一世,視人命如草芥的癲火秘盟成員,此刻正用自己最痛苦的死亡,為瓦萊主教的“仁慈”獻上最後的讚歌。
尼克自始至終都靜靜地站在陰影裡,看著眼前這聖潔而又殘酷的一幕,眼神沒有半分波動。
很快,光芒散去。
地牢裡恢複了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怪氣味。
那幾名煉金術士已經消失了,連一根頭發絲都沒剩下。
隻有幾截被“聖光”腐蝕得坑坑窪窪的鐵鏈,還孤零零地掛在牆上,證明著他們曾經存在過。
“真是……浪費時間。”
瓦萊收回手,用絲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每一根手指,仿佛上麵沾染了什麼看不見的灰塵。
他將用過的絲巾隨手扔在地上,轉頭看向尼克,“把這裡處理乾淨,我不希望再聞到這股味道。”
“是,主教大人。”尼克躬身。
瓦萊很清楚,想要把那個坐在聖域裡的老東西趕下台,自己坐上那個位子,就必須掌握“聖水”的秘密。
這是唯一的根基,是他所有野心的起點。
無論用什麼方法,付出什麼代價,他都必須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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