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沉默了,端著酒杯,盯著壁爐裡跳動的火焰。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隻有木柴燃燒的劈啪聲。
克蘭也不催促,隻是默默地給杜德又續了些酒。
酒精能夠麻醉神經,說不定今天還真能給他談成了!
不就是喝酒嗎?應酬無數的克蘭什麼時候怕過!ps:飲酒有害健康)
過了好一會兒,杜德才悶聲道:“你那東西……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克蘭心中一喜,有門!他連忙道:“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它們發芽了,而且長得比在外麵快。就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慢慢不行了。”
杜德又灌了一大口朗姆酒,咂了咂嘴:“你那透明房子,除了暖和,還有什麼名堂?”
“名堂可多了。”
克蘭趁熱打鐵,開始詳細描述溫室的結構,如何采光,如何通風,甚至還提到了土壤的配比。
當然,他刻意隱去了那些在杜德看來“有悖教義”的部分,隻強調自己是如何努力為植物創造一個“舒適”的環境。
有時候,一點小小的語言藝術,就能完全改變對方的看法。
杜德一邊聽,一邊時不時地抿一口酒,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鎖。
當克蘭說到那些冰薯苗葉片發黃,逐漸枯萎的症狀時,杜德突然打斷他:
“等等!你小子確定,你那溫室裡的土,跟外麵的土是一樣的?”
“額……”
克蘭愣了一下,“差不多吧,都是從林子裡挖來的腐殖土,我還特意挑了最肥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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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杜德一拍大腿,“那玩意兒我雖然沒種過,但也知道它們喜歡略微貧瘠一點、透氣性好的沙壤土!
你給它們喂那麼多肥土,還把它們悶在那麼個不透風的暖房裡,不把它們給‘撐死’、‘悶死’才怪!”
克蘭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回事呢!”
杜德看著他那副懊惱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抹了把嘴:
“哼,也就是看在這酒的份上,老頭子我才多句嘴。你小子,以後少搞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多跟這林子學學,自然有自然的道理。”
克蘭連忙點頭稱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烈焰龍涎”,果然藥到病除!
“杜德大叔,那……您看,能不能抽空去我那溫室瞧瞧?幫我指點指點?”
克蘭試探著問道,順手又給杜德滿上了一杯。
杜德斜了他一眼,看著杯中那琥珀色的酒液,喉結動了動。
他當然知道克蘭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光喝不幫忙那就有些不厚道了。
可他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端起來又是一口。
“咳……行吧。”
他放下酒杯,臉上帶著幾分不情不願,但眼神卻不再那麼抗拒:
“就當是……為了這幾口好酒。不過先說好,我隻看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克蘭喜出望外,“杜德大叔,您放心,我一定虛心學習!”
看著杜德那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克蘭心裡暗笑。
這老頑固,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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