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現在就拜托露聯係老媽?不行,佩爾西亞說了,連艾瑟薇婭都打不過那個天使女皇。
把她牽扯進來,萬一讓她也陷入危險,克蘭就更無法原諒自己了。
或者……帶著莉雅跑路?
跑到天涯海角,讓那個女皇找不到?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否決了。
他怎麼可能讓莉雅跟著自己,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一輩子?!
這是最怯弱的逃避,克蘭絕不會如此選擇!
更何況,冷杉領怎麼辦?這裡的數萬領民怎麼辦?他們是無辜的,克蘭做不到輕易拋下這一切。
而且,即便如此,他和莉雅又能安穩多久呢?一旦邪魔擴散到無法抑製,整片大陸都會被它們吞噬。
克蘭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現在想來,把那個什麼狗屁“偽神”從老鼠洞裡揪出來,痛扁一頓,然後打包送給天使女皇交差,反倒成了最簡單直接的解決辦法。
至少那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敵人,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也能想辦法弄死他。
哪像現在,敵人是“規則”,是“大義”,是莉雅那位隨意決定他人生死的“生物媽”。
這架要怎麼打?
克蘭的腦子像一團被貓玩過的毛線,無數線索和信息在裡麵糾纏打結。
邪魔……混沌穢土……虛空監牢的囚徒……
偽神……竊走的鑰匙……
莉雅……另一半鑰匙的完美容器……
等等!
一個念頭像一道閃電,猛地劈開了他腦中的混沌!
克蘭的身體瞬間僵住,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他緩緩低下頭,看著在自己懷中熟睡的莉雅,目光從她的臉頰,緩緩移到她平坦的小腹。
那裡,說不定已經孕育了自己和她的愛情結晶,一個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不能失去母親。
而冰封之種,那把所謂的“鑰匙”也在那裡,與她的靈魂,與她的生命,都徹底融為了一體。
佩爾西亞說,冰封之種是一把鎖的兩半,是一把用以禁錮虛空監牢裡那些恐怖存在的……鑰匙。
那個偽神,用祂手裡的半把鑰匙,打開了監牢的縫隙,放出了“混沌穢土”這種災難。
那麼問題來了。
那個偽神能做到的,憑什麼莉雅做不到?
莉雅現在早已不是被動地承載冰封之種了。
佩爾西亞親口說過,經過他們生命本源的交融,冰封之種已經徹底被“錨定”,成為了莉雅靈魂與生命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莉雅現在就是那半把鑰匙的真正主人!
一個主人,為什麼會對自己的鑰匙所能開啟的門,以及門裡跑出來的東西,束手無策?
這根本不合邏輯!
克蘭的心臟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一定漏掉了什麼!或者說,他們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從一開始,無論是天使一族,還是佩爾西亞,她們對冰封之種的看法,都是“危險”、“需要封印”、“需要壓製”。
她們想的,從來都是如何把這把鑰匙重新鎖進保險櫃,然後焊死在鎖孔裡。
可誰又規定了,鑰匙的用法隻有一種?
“克蘭?”
注意到克蘭在自己小腹間摸來摸去,莉雅感覺有些癢癢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噓,莉雅你先彆說話。”
克蘭小心翼翼地,將手掌輕輕按在莉雅的小腹上。
隔著柔軟的睡裙,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深藏於莉雅體內的、龐大而靜謐的力量。
那不是詛咒,而是一份權柄!
一份與虛空監牢,與那些被囚禁的“邪魔”,直接相關的至高權柄!
一個瘋狂而大膽的計劃,開始在克蘭的腦海中迅速成型。
他們為什麼要去被動地防禦和淨化?
如果莉雅能學會如何使用這把“鑰匙”,她是不是就能反過來,重新將這些越獄的囚犯重新關押回去?
想到這裡,克蘭幾乎要抑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隻是一個猜測,一個最大膽的假設。
但這是他目前唯一的,也是最有希望的一條路!
他必須去驗證它!
克蘭低頭,在莉雅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安心睡吧,莉雅。”
“這一次,我們不跑,也不躲。”
“讓我們來教教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神明……”
“鑰匙,到底該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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