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才發現,那個年輕領主的肩膀上,居然還站著一隻會說人話的藍毛鳥!
一隻滿嘴噴糞的該死畜生!
為首的使者胸口劇烈起伏,決定強行無視這隻鳥,繼續他的“使命”。
“根據帝國議會的最高決議!為應對南疆叛亂,血楓領……不,你的領地,需即刻抽調一半兵力,南下平叛!”
“同時,作為克蘭家族的一員,凱爾·克蘭閣下,您必須親自前往帝都多米西裡參加陛下的國葬,以展現您對皇室與帝國的忠誠!”
說完,他將那份沉重的卷軸高高舉起,遞了過來。
那姿態分明在說:這是你的義務,也是你的榮耀,跪下接旨謝恩吧。
克蘭沒有動,他甚至懶得去接那份卷軸。
“我拒絕。”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輕飄飄的,卻像三座大山,轟然壓在所有使者的心頭。
“你說什麼?!”
為首的使者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敢違抗帝國議會與三位皇子殿下的聯合命令?”
“第一,”
克蘭伸出一根手指,“這裡現在是冷杉領的疆域,而冷杉領屬於流放之所,不歸帝國管轄。”
“第二,”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我的士兵,職責是守護北境的子民,沒興趣去給你們的皇位爭奪戰絞肉。”
他頓了頓,嘴角的弧度帶上了一絲嘲弄,然後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的領地,正麵臨一股來自深海的未知威脅,戰爭一觸即發。
我作為領主,必須坐鎮於此,保護我的人民。”
“你……你這是叛國!”
使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克蘭的手指都在哆嗦。
他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竟敢將帝國與皇室的權威,視若無物!
“喂喂喂!沒看到我們老大忙著備戰嗎?”
格裡芬在一旁瘋狂煽風點火,“過兩天就要跟一群長魚尾巴的火拚了,誰有空去給一個不認識的老頭子哭喪?”
“再說了,人都死透了,我們去不去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咬我們不成?”
這番話粗俗直白,卻也道出了最根本的現實。
使者們被噎得啞口無言。
他們帶來的所有說辭,所有關於“責任”、“榮耀”、“忠誠”的大道理,在這個油鹽不進的年輕人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們終於遲鈍地意識到,眼前的凱爾·克蘭,早已不是那個可以被家族隨意擺布的棄子。
他是一方雄主。
一個擁有自己軍隊和意誌,並且絲毫不將諾爾登恩放在眼裡的,真正的硬骨頭。
克蘭看著這幾張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的臉,也懶得再與他們糾纏。
“幾位遠道而來,辛苦。”
他站起身,這已經是逐客令。
“我會讓人為你們備好返程的物資和淡水。至於你們的命令,就請原樣帶回去吧。”
他走到門口,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補充了一句。
“告訴帝都那些大人物,有空操心彆人的領地,不如先顧好自己的屁股。彆讓南邊的叛軍,把你們的老家給偷了。”
說完,他不再理會呆立當場的使者們,牽著莉雅的手徑直離開了會客廳。
直到克蘭的背影徹底消失,那幾位使者才仿佛從夢中驚醒。
他們麵麵相覷,臉上滿是挫敗與茫然。
這次的出使,以一種他們從未預想過的方式,徹底失敗了。
……
回到書房,莉雅看著克蘭的側臉,清澈的眼眸裡還是有些擔憂。
“克蘭,這樣直接拒絕……真的沒問題嗎?他們畢竟是帝都來的人,代表著整個帝國。”
克蘭聞言,卻低聲笑了起來。
他走到窗邊,看著遠處海港裡往來穿梭的船隻和碼頭上忙碌的工人,根本沒把那些使者放在心上。
“有問題?不,莉雅。”
他轉過身,輕輕將莉雅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柔軟的銀發。
“這非但不是問題。”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的顫音。
“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莉雅在他懷裡抬起頭,眼中滿是困惑。
克蘭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耐心地解釋道:
“老帝皇一死,那三個野心勃勃的皇子就會像瘋狗一樣為了王座撕咬起來。
南疆的叛軍,東境的財閥,西境的傭兵,還有賴斯在北境的那些家族支持者……整個帝國都會被卷進去,亂成一鍋粥。
到那個時候,他們自顧不暇,誰還有精力,還有膽子,來招惹我們這個盤踞在北方,手握重兵的‘硬骨頭’?”
克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自信的笑容。
所有人都覺得混亂是深淵,是末日。
但他知道,不是。
他收緊手臂,感受著懷中愛人獨有的溫暖與心跳,聲音裡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掌控感。
“對我們來說,莉雅……
混亂,是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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