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壯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不是我!不是我想乾的!是鄭書記!是公社的鄭書記逼我乾的!”
他哭喊著,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事情都喊了出來。
“他說……他說事成之後,就給我姑娘在縣裡安排個工作!吃公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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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書記”三個字,眾人都愣住了。
有人不信,質疑道:“鄭書記憑啥找你?你彆擱這兒胡亂攀咬。”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問題他根本無法回答。
陸大壯徹底慌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救命稻草,急忙在自己衣服內襯裡掏摸起來。
很快,他掏出了一樣東西,高高舉起。
那是一枚黃銅鑰匙牌,在火光下泛著暗淡的光。
上麵刻著一行字。
“白河革委會招待所,301。”
這個東西,私密性極強,比任何話語都更有說服力。
鄭書記的嫌疑,瞬間變得無可辯駁。
陸峰看著那枚鑰匙牌,眼神卻沒有任何放鬆。
“安排個工作,就值得你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毀掉全村人的飯碗?”陸峰盯著陸大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們的交易,恐怕不止這麼點吧?
陸大壯整個人都垮了,徹底放棄了抵抗,將鄭書記的全盤毒計,原原本本地吼了出來。
“他說……先下毒,把豬全都弄生病,造成重大的生產事故!然後……然後他明天一早就會帶著公社的文件來,名正言順地……接管咱們的養豬場!”
這個計劃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村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每個人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太毒了!
這計策簡直毒到了骨子裡!
這不是偷,這不是搶,這是要把靠山屯所有人的心血、希望和尊嚴,全都踩在腳底下,再狠狠地碾上幾腳!
“他娘的!這個姓鄭的王八羔子!”
“原來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走!現在就去縣裡告他去!咱們全村人一起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壓抑不住的罵娘聲此起彼伏。
全村人的怒火,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
“都彆嚷嚷!”
陸峰當機立斷,壓下了眾人的衝動。
他環視一圈,看著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一個更大膽的計劃在他腦中迅速成型。
“告狀?光告狀太便宜他了!”陸峰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他不是喜歡演戲嗎?那咱就陪他演一場!咱們就給他搭個台子,讓他自己風風光光地演起來!”
陸峰連夜召集了所有村民,進行了緊急部署。
這個夜晚,靠山屯注定無眠。
……
第二天。
天色微亮,晨霧繚繞。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往日早早升起的炊煙,一縷都看不見。
隻有新建的豬舍方向,不時傳來幾聲被刻意壓抑住的、婦女的哭泣聲。
王鐵柱、李四幾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一臉悲憤地坐在豬舍門口,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悶煙,腳底下扔了一地的煙頭。
整個村子,完美地營造出了一副大禍臨頭、愁雲慘淡的景象。
上午九點。
“突突突……”
囂張的引擎聲由遠及近,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準時地駛入了村口。
車門打開,鄭建國春風滿麵地從車上下來。
他穿著一身乾淨的中山裝,頭發梳得油光鋥亮,手裡還夾著一個公文包。
他看著眼前這副景象,那緊閉的房門,那幾個失魂落魄的漢子,還有那隱約的哭聲,讓他嘴角的肌肉不受控製地向上揚了揚,露出一口大黃牙。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他清了清嗓子,手裡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紅頭文件,邁著四平八穩的官步,朝著豬舍的方向走去。
所有“悲痛欲絕”的村民,都從各個角落裡“湧”了出來,圍在了豬舍前。
鄭建國站在所有人麵前,看著一張張麻木、絕望的臉,心裡湧起一股掌控一切的快意。
他用一種抑帶著無上權威的語調,高聲宣布:
“同誌們!我代表公社讜委,來給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
“經公社讜委研究決定,為表彰你們靠山屯在發展集體生產上取得的重大進展,特批,將你們靠山屯養殖場,破格升為‘白河人民公社養殖廠靠山屯分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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