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他聲色俱厲地咆哮,“陸解放!這是誣陷!你這是赤裸裸的政o治誣陷!”
陸峰走到鄭建國麵前,神色平靜。
“鄭書記,咱們先不說彆的。就說說前幾天,我們村丟了十頭豬的事吧?”
陸峰的語氣不急不緩,像是在陳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那天夜裡,有人解開繩子,把豬趕進了山裡。這個人,既要熟悉村裡的情況,又要對地形了如指掌,還要有足夠的動機。我想來想去,似乎找不到這麼一個人。”
鄭建國冷哼一聲:“找不到人就來賴我?真是笑話!你們自己管理不善,丟了東西,還想訛到公社頭上來?”
他還想抵賴,做最後的掙紮。
陸峰也不跟他爭辯,隻是麵無表情地,從兜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一個紙包。
他將紙包放在警車的引擎蓋上,當著所有人的麵,緩緩展開。
“這個,叫爛根散。農技站專供,一般人拿不到。公安同誌,回去一查就知道來路了。”
鄭建國的眼角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嘴上依舊強硬:“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陸峰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了第二樣東西。
一枚黃銅鑰匙牌。
“啪嗒。”
鑰匙牌被輕輕放在了引擎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白河革委會招待所,301。”
陸峰每拿出一樣東西,鄭建國的臉色就白一分。
當這枚鑰匙牌出現時,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但他依然不肯認輸,指著後麵的陸大壯,咆哮道:“是這個混蛋!肯定是他偷了我的東西,跑來這裡誣陷我!公安同誌!你們要相信我,我是公社的書記!”
“誣陷?”
陸峰冷笑一聲,對著身後一揮手。
“那就讓當事人,自己來說吧!”
王鐵柱上前一步,像拎小雞一樣,把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陸大壯,一把推到了鄭建國的麵前。
兩人四目相對。
鄭建國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赤裸裸的威脅。
而陸大壯的眼神,在經曆了極度的恐懼之後,反而轉變為豁出去了。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活路。
這是他爭取“檢舉立功”的最後機會!
“鄭書記!”
陸大壯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然後“撲通”一下對著公安跪在地上。
“公安同誌!就是他!就是他讓我乾的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著。
“他說,隻要我把這些豬弄病,他就來接管養豬場,到時候就給我家姑娘安排工作!吃公糧!”
“這個爛根散,就是他給我的!還有這個鑰匙牌,是我去他辦公室,我從他桌上順的啊!我說的句句是實情啊!”
這番絕望的指證,徹底摧毀了鄭建國所有的心理防線。
他看著這個被自己視作棋子的軟骨頭,竟然敢當眾反咬一口,一股邪火直衝天靈蓋。
“你個狗東西!你敢亂咬人!我弄死你!”
鄭建國猛地掙脫身邊的人,瘋了一樣衝上去,抬腳就要去踹地上的陸大壯。
他的失控,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兩名公安乾警反應極快,根本不給他繼續撒潑的機會。
一人擰臂,一人鎖喉,一個乾淨利落的擒拿動作,就將他死死地按在了警車引擎蓋上。
“哢嚓!”
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瘋狂扭動的手腕。
“放開我!我是公社書記!你們公安局無權逮捕我!放開!”鄭建國還在做最後的叫囂。
一名公安拿出手銬鑰匙,冷冷地說道:“因為你涉嫌破壞軍民合作生產試點項目,我們雖然無權直接逮捕,但有權對你進行拘留,並即刻移送檢察院。有什麼話,留著跟檢察官說吧。”
這一刻,鄭建國所有的囂張與偽裝,都隨著那一聲清脆的鎖響,蕩然無存。
……
此事在縣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破壞“軍民合作生產試點項目”,這個性質極其惡劣,被從重從快處理。
最終,鄭建國因反閣命破壞罪,被開除公職,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幫凶陸大壯,因有檢舉立功表現,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籠罩在靠山屯上空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幾天後,養豬場徹底步入了正軌。
傍晚,夕陽給整個山村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陸解放一個人蹲在豬舍旁的石頭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滿是褶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陸峰走到他身邊,遞過去一張畫滿了各種圈圈和棚舍的草圖。
圖紙很粗糙,是用木炭畫在牛皮紙上的。
陸解放疑惑地接了過來。
“解放叔,”陸峰看著遠方長白山主峰終年不化的積雪,沉聲說道,“隻養豬,還不夠。”
“咱們靠山屯要想真正富起來,麅子、梅花鹿、野兔子……這些山裡的寶貝,咱們得全都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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